在这里我可以毫不隐瞒的实事求是地告诉你们说,在今天的这个紧要关头,最忙的应该当属于我的顶头上司,许四大主任的了。我们大家都是知道的,许四大主任本来就是一个大忙人,什么屁事都想去管,什么样的狗屎权利都想搂在他的怀里。他就是一位闲不住,是一位不安分的一个人。一个低级趣味的一个人。
可见为什么在郑毅校长失踪以后,为什么在学校里面尚存的校领导们,为什么一股脑地想把这个寻找郑毅校长失踪的权利,全部的甩给他管了呢。而他们却是心安理得的,舒舒服服的稳坐在属于每一个人的皮制转椅子上。悠哉悠哉的看书读报,或者道貌岸然的,装模作样地学习什么文件的呢。
这样看问题,校领导们在安闲自在中,把寻找郑毅校长的事情,放心大胆的交给许四大主任,这恐怕就不是由于许四大主任能力强,闲不住,什么都想插手管一管的原因了吧。
到现在为止,失踪了将近半天时间的郑毅校长会是一个什么结果呢?是死,是活,是隐私,是私事寻情,还是因公殉职,还是有着什么重要的,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还是有着什么不可言传的秘密,还是有着什么另外的其它的什么不可理喻的原因。
目前,在不确定的情况之下,是刨根问底的深究,还是浮皮潦草的马马虎虎的一过了事。郑毅校长明天活生生的出现了怎么办,明天郑毅校长真的要是死不见尸活不见人了,真的彻底的失踪了怎么办?像这一些是问题的问题,是几乎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在目前局势来看,谁也是拿不准的,以至于在处理郑毅校长失踪的问题上,的确成为了一个比较棘手的事情。谁一旦招惹上,都有可能招惹上许多的现实中的、历史上的许多说不清、理还乱的问题。
是谁又会愿意主抓这个扎手,费力不讨好的,弄不好,还可能弄一身骚,惹一身麻烦的事情呢?
那么谁又会愿意自觉自愿地,果敢无畏的谦虚谨慎的接受下,这个放在手中,烫的你呱呱呱呱地呼喊乱叫的烫手山芋的呢?
我看,许主任就接下这个任务吧。在会议中。大肚子书记放大了嗓门,不容争辩地说。班子成员们当然是一片随声附和的忽悠,集体一致举手表决通过的了。
在班子成员们一致表示说,许主任当然是有这个能力的阿谀奉承之下,许四大主任便是面带尴尬不安的讪笑,心里面铛铛铛铛地敲着小鼔,表里不一的无奈何的虚心假意的接受下来了。
在这个问题上,学校的那一些养尊处优惯了的领导们,在这个时候,肯定的会一致不由分说,痛痛快快的,举手表决通过的,关于郑毅失踪这件事儿,肯定就是许四大主任,非他莫属的事情了。这么复杂难缠的事儿,在我们学校里面,除了许四大主任,谁又能胜任的了这个艰巨而复杂的任务呢?况且在我们学校里,有谁不知道许四大主任与郑毅校长的亲密无间的关系的呢。
自从许四大主任,他担任起处理有关郑毅校长失踪的事情办公室里的一把手以后,他除了还在处理相关的日常的一大堆杂物事情以外,便是心烦意乱地优先,处理起最棘手的工作任务,就是寻找郑毅校长失踪的事情的了。
在这个时候的许四大主任,我这个初来乍到的女孩子,到今天中午的时间为止,我可以向大家宣布一下,今天的许四大主任,可是我参加工作以来,到现在为止,可是我见过的我们学校有史以来,最繁忙的一位领导班子成员的一份子的了。
我清楚的告诉大家,从今天早晨开始,许四大主任嘴唇中间吸着的廉价香烟,一直是,一根紧接着一根的,叼在他的嘴巴里,烟与烟交接的距离,应该是根本就没有中断过。好像他嘴巴里叼着的不是香烟,而是一条长长没有缝隙的,焊接在一起的铁轨。永远没有吸完的尽头。
从今天清晨开始起,我感觉的到,许四大主任从进入工作以来,恍惚就用过一次打火机,来点燃的第一颗香烟的。那只被他视为宝贝旮瘩似的打火机,就像火种一样,在点燃一根劣质香烟以后,在这半天时间里,便是一根链接一根的,接连不断的延续下来了。嘴巴里滋滋滋有味,品尝香烟的声音,在我的听觉中,一分一秒都没有中断过。
具体今天许四大主任吸了多少根廉价香烟,真的是,使用长长的阿拉伯数字,就很难计算清楚的吧。
论吸烟多少。我怀疑许四大主任是不是想在今天的一天的时间里,一个由亚洲人创造出来的新的世界记录。就应该非他莫属,非的由他来创造完成不可的了。如果可能实现这个难搞的世界记录的话,这个了不得的记录,在许四主任获得荣耀王者的同时,并使得许四大主任身体健康受到伤害,落下一个咳嗽痰喘,身体虚弱的卧床不起的毛病,肯定就会得到我们学校的部分教职工们的,一致举手赞同,喜不自禁的欢欣鼓舞的吗?
在这半天的时间里,在焦头乱额的忙乱中。许四大主任他一次一次的把整包整包的廉价香烟,都一股脑地塞在他的嘴里。以至于使得许四大主任,他的嘴唇,在这个舌焦心燥之中,被侵蚀伤害的,干巴巴的像久旱了的稻田,每一厘米皮肉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龟裂开来;两片紫黑紫黑的嘴唇,裂开道道的口子,往外冒着鲜红的黑色的血丝,以至于微微张开条条撕裂开的皮肉。两边本来鼓鼓喃喃的腮帮子,在半天的时间里,好像被谁各自的,在两边嘴巴子上,各切削下一刀似的,在这个时候,已经迅速地塌凹,瘪了下去了;脸颊似乎被人用脚踹下去的以后,而形成了两个深深的凹坑。脑门上,在增加点缀了些许的皱纹的同时,也在加深了原有存在的皱纹的深度。夹着劣质香烟的食指和中指,此时此刻已经到了看不得的程度了,焦黄而又碳状,从那模样瞧,似乎两只干瘪枯萎的烧火棍子一样的形状的了。
以我看来,许四大主任,他这纯碎不是吸烟,而是吃烟吞烟呢吧,是在糟蹋着自己的身体的吧,难道郑毅校长的暂时的失踪,会对他许四大主任的打击就是如此这么的大?
难道这里面有着什么不可言传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么为什么许四大主任对郑毅校长的失踪的这件事情,这么的上心里边去的呢?
当年为什么郑毅校长非得要提一个没有学历的小看门人,一个文化短浅的校役,来充当这个本应该有学历有文化的大学生,所能够上任的办公室主任的呢?
许四大主任从以往到现在的时间里又会怎么样的,舍我其谁的维护郑毅校长的威望的呢?
掩盖着多少郑毅校长不可见人的事情的呢?
这一些为什么?都是我这个初来乍到的小黄毛丫头片子,在当时来说,急想知道,又得不到,又是望尘莫及深不见底可的事情的了。
我忧虑至深,质疑懵懵地想着。在疑惑不解的头脑中产生出来许多的不解?许多的为什么?
在滚滚而来的烟雾缭绕中间,我憋着气,艰难困苦的的呼吸,时不时地呼出一股长长的气息,就在滚滚而来的烟雾再一次的袭来毫不客气地扑面而来的时候,我不觉紧了紧我始终戴着了的v95型乳白色的口罩。以免毒辣狠毒的雾体,一而再再而三的侵入我的鼻孔,在穿透我的喉咙,顺势储存在我的肺部生存修养。侵蚀骚扰着我的年轻,微弱的生命。
在这里,我解释一下,我自从来到许四大主任的身边干这个临时小秘书工作以后,为了保护好自己,便是有了一个戴口罩的臭毛病。无论春夏秋冬天气闷热,几乎v95口罩长时间不离开我的粉嫩嫩的脸颊,我戴口罩的原因很明确,不是矫情,也不是因为我是从大都市来的娇生惯养的见不得光照,见不得一点儿风雨的大小姐,突出什么,我这个京城里面的姑娘,于众不同之处的特点。虽然我初涉社会,还是一个弱小的雏。但是我还不至于傻到那么的矫情,叫大多数的闲来无事的人们,指指点点讽刺挖苦调侃揶揄我的地步吧。
简单的说,戴v95口罩。我只是为了遮挡一下许四大主任,吞云吐雾散发开来的有害健康的气体,滚滚扑面而来的毒素烟雾而已。我有权利保护我本人的身体健康,怎么的了。我又妨碍谁了?
况且在这之中,我还是在轻声细语中,使用着标准的京腔,用着婉转的语言,旁敲侧击的劝说许四大主任以后,万不得已才使用着的一个下策之举。
许四大主任,在听了我的言谈话语以后,他虚心接受的告诉我说,小阚啊。你不要说了,我以后注意点就是了。有你在办公室里,我尽量的少吸烟,或者不吸烟就是了。许四大主任,从我说了以后,以摆在他办公桌子上的烟灰缸为证,香烟,果真是明显的少吸了许多。
实践证明,任何的女人(包括美的,丑的老的,少的女人)在任何的男人那里都会存在着的魅力无限力度和权威。树立着光芒四射的魅力。不然的呢?
在那以后,果真许四大主任有我在办公室里面的时候,香烟吸的便是少了许多许多的了。在办公室里面,有我在,他尽量的忍住烟瘾,坚决的忍受痛苦,控制住不吸烟,他以至于憋屈,皱眉,干咳,卡痰,吞咽口水,痛苦难耐的样子,就像是受苦受难的耶稣。
每当我见到许四主任这个痛苦欲绝的样子,在这个时候,我便是自觉自愿,知趣的,找借口躲开。比如谁谁需要材料,谁谁需要考核一下,谁谁需要什么事情要办,再不济,还可以拿女孩子需要上厕所方便说事。
每当我这个矫情的小黄毛丫头片子,戴着洁白的v95口罩,在校园里面穿行走过。以至于,在我所在的学校里面大多数的人们,都误认为京城里长大的女孩子们,是不是都是有这个常年累月无冬历夏的,无论走到那里,都有一个戴口罩的臭毛病。甚至于有极少数的教职工们,再见到我全部武装的装扮的时候,便是掩鼻而笑,啧啧啧啧啧地,嘲笑我这个小黄毛丫头片子,臭鸟捏,装酷,装资本家一副大小姐的样子。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而已。
虽然许四大主任,从我来到他的身边,同在一个办公室里一起工作以来,为了考虑一下我这个在京城娇生惯养的小女孩儿的感受,吸烟确实是少了许多。甚至于尽量而为之的避而远之。或者是趁我不在办公室的时候,在加根加量加倍努力的寻找机会,把我在办公室的时候减少吸烟根数的损失,从容不迫地急不可耐的补偿回来。以弥补我在他身边的失掉的损失。独自一人幸福多多的享受着再多一些多巴胺,享受着多巴胺尼古丁带给他身心上的愉悦和快感。和心里面得到的一些宽慰满足感。
我透过屋子里面装着的满满的浓浓滚滚而来的烟雾,又一次的紧紧我嘴巴上戴着的洁白无瑕的v95口罩,眯缝起双眼,紧着眉头,逃避躲闪着滚滚而来的的烟雾,缭绕的烟雾似乎忍受不了被圈在屋子里当受气包的样子了。它们忍受着即将毙命似的愚弄和不平等的蹂躏,纷纷嚷嚷的从门缝窗缝之处,痛苦难耐的拥挤着夺路而逃。
屋子里面被熏陶的烟雾似乎就快要爆炸了。屋子里恐怕已经没有了一点儿氧气在存在的了。空气中残存着的一丁点儿氧气,好像都被满屋子的烟雾熏陶而稀释掉了,屋子里面除了焦油和多巴胺的骚扰之外,就是肆虐无情地烟雾了。
缭绕的浓烟,像魔鬼般的的游离在我这个初上任不久的小秘书的四周,狼一样的肆无忌惮的舔着我这粉嫩的脸蛋,亲吻着我的洁白无瑕的藕一样白净的双手,恶魔般的在我的周围死皮赖脸的环绕着,始终挥之不去。
我透过浓浓的烟雾,在朦胧中观望一下,在五味杂陈中间煎熬着的许四大主任的表情。
在今天的这个极其特殊时期里,无论如何,我肯定是会理解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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