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问月在新建的楚府住下,她想起了许多许多,不知不觉便睡着了,第二日一早,何毅便装出现在楚府,问月顶着两个核桃眼走出房间来,何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哇哈,凝烟,你这……”
“笑!有什么好笑的啊,你忘了你小时候哭鼻子的时候?!哼!”问月极不满的偏过头。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不说我不说!”何毅摆手做投降状,他真的是越来越喜欢和她在一起了,一点也不用拘束,多好啊。
“这还差不多?!说吧,今天有什么安排。”这段时间,她的行程安排得很满,都是何毅有意的引导她想起过去,拜他所赐,她确实记起来得比较快,只是,没有一天没哭的,老实说,她真的有点受不了自己了。
“……算了,今就好好休息吧,也不着急这一时半刻的。”
“别,我已经忘记那么久了,我不想自己再糊涂下去了。”
“你确定自己能行吗?”
“死小子,你开玩笑吗?!”问月挥着拳头。
“好吧。今天……我们去见伯父。”
问月浑身一震。
许久许久,问月一直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的心境,可是没有,真的没有。其实从她想起父亲已故这个事实开始,她就想去看望父亲了,可是,每次,还没有去就找了各种的借口推开了,以其说不愿意去,还不如说不敢去,可是为什么呢?是因为害怕看见冰冷的坟墓时太过伤心,还是害怕让父亲太过失望!
她自己也想不出来,直到她真的站在柳湾河边,她一下子明了了。
两年了,柳湾河还是一如既往的山清水秀,只是杂草更深了,因为刚过了冬天,所以河水异常清凉。她站在修的豪华气派的石墓前,心里一片怅然,两年前的那个夜晚,慕容岸冒死回到楚府帮她找回父亲的尸体,她用手将父亲安葬,却连一块碑也不敢立。那时候,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杀了毛遂替父亲报仇,那时候,慕容岸告诉她,一定会帮助她……
“何毅,谢谢你。”
“……说什么呢,这是我应该做的啊。”即便不是我应该做的,我也愿意为你做啊。何毅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孤零零的背影,多想伸手抱住她,可惜,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问月摇了摇头,低低的笑起来,她伸手石碑上的字,好像真的就到了父亲满是岁月沧桑的脸,“我是个不孝的女儿,当年,没能手刃毛遂,逃到南禹国苟且偷生!其实,我是没脸站在这里的,你替我做了所有我该做的,我该要谢谢你的。”
“凝烟,你别这样说,对于伯父而言,你活着就是最好的孝顺了……”
“不。”问月转过身来,看着何毅,眉眼弯弯,“我该死的,两年前就该死的。”
“凝烟你……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这样陌生了?!
“何毅,撤兵吧,楚国不适宜和戎曦国战,即便胜了,也不过是将楚国置身于更危险的境地,你知道的,以后,万不可这般感情用事了。”问月敛住笑,严肃的道。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被拉回到多年以前,何毅还是她的部下,而她还是当年驰骋沙场的女将。何毅觉得自己说不出来一个“不”字,而事实上,问月说的没错,他的这一站,劳命伤财,现在周边的国家都在等着楚国和戎曦国两败俱伤,那时,便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早该收兵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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