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往吐司上涂黄油的重云愣住了。
看到重云的表情,行秋心想:“怎么会这么呆萌!”结果导致演不下去自己笑场了,重云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骗了。
好在重云已经习惯了行秋时不时的恶作剧,并未生气。走出酒店时,整座城市才刚刚苏醒,两人打算去坐公交车回学校。
如果十几年前,路过重云家门前的那个方士所言非虚,那么就算那个死鬼渣男真的留下了鬼魂,此刻也都已经被驱散得一干二净了。
嗯,这下渣不了了,因为连渣都没了。
踏着一路的霞光,重云和行秋还是觉得整件事情很不真实,尤其是重云,并不相信怪力乱神之事,他像璃月卫视科教台的主持人一样,试图用科学原理解释这次事件。
但行秋却陷入了自己的困惑。
这真的是友情么?
“所以,我觉得主要还是莺儿小姐的心理作用。”重云不知道行秋内心的挣扎,走到公交站时,重云已经自顾自地把《走近科学(提瓦特版)》推进到总结陈词的阶段,朝阳给他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边。
……
早上六点多的城市还未迎来自己的早高峰,需要九点打卡的上班族们此刻还在梦乡。公交车上只有要赶去早读的学生、拖着小车去逛早市的爷爷奶奶,还有带着安全帽的辛苦的体力劳动者。
和重云并肩坐在公车的后排,行秋想起了昨晚,想起了他轻轻枕着的重云的肩膀。
公交车座位的空间很逼仄,和昨晚相比,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但是此刻在清醒的状态下,行秋和重云的距离似乎又无比遥远——行秋很想再次把头枕上去,但他知道已经不可能了。
一直到了学校,两人并肩坐在了课桌上早读时,行秋的心绪还是没有平复。他有些后悔带重云去见莺儿小姐,有些后悔也要留在酒店一起过夜,有些后悔自己慌乱中枕住了重云的肩膀。如果说他曾经是在悬崖边行走,那么昨晚发生的事情则已经把他推落悬崖。
他在悬崖中坠落,耳边是呼啸的风声,那些尖锐的风声渐渐组成了词句,它们嘶啸着:
“你喜欢上了重云?”
“重云可是男的。”
“你喜欢男的?”
“重云可是铁直男。”
“啧啧,重云知道了会怎么想?”
“他会觉得你很恶心吧?”
这个悬崖的深度和他对重云的爱意一样深,在他停止这场暗恋前,他会一直一直下坠,耳边也会一直呼啸着那些尖锐的风声,刺耳的嘶啸。
整个早读,行秋都心不在焉,连下课了都没意识到。似乎是因为那些被他想象出的嘶啸盖过了早读同学们的朗朗书声,盖过了下课的铃声,盖过了课间同学们欢笑打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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