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想了想,说道:“可能,一辈子一个人更适合我。”
老爷子听后长叹了一口气道:“这样子,人生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我听后沉默不语。
“你觉得贤王怎么样?”老爷子追问。
“他很好……”我老实回答。
“他是个不错的男人,性格温柔,诚实可靠,博学谦逊,用情专一。只是他的身份对你来说太过压力,他的背景也太过于复杂。和他在一起,你要独自承受的东西太多了。”老爷子皱眉说道。过了一会儿,他又叹气说道:
“有时候我在想,真是命运弄人。人呐,总是以为自己能摆脱命运的摆布,结果兜兜转转却仍是回到了原地。”
“你知道,你不是他第一个女人,也不会是他最后一个女人。”他指的是千烨。
“人不能总是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认为自己有多么特别,以至于成为对方不可替代的唯一。”
“你明明心里清楚,他是一个非常理性且高效的人,拥有明显的黑暗三角人格。他和贤王不同,有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和处事规范。在他眼里,女人只是他生活的调味剂。他可以和你吃饭睡觉,这也不影响他另外娶妻生子。他这样的男人,行事为人如猛虎通行,只会给你带来伤害……”
老爷子语重心长地劝我放下千烨。
“您是想让我及时止损……”我淡淡地说道。
“雪儿……你和千烨对我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想看到他因为得不到你郁郁寡欢,但我更不想你到最后因为他而殒命!”老爷子激动地说道。满是真切的关怀和善意的劝诫。
“你从小最是聪明谨慎。唯有这件事欠缺考虑!为什么这么糊涂!你打算一辈子在他身后,做他见不得人的情妇吗?难道你没发现吗?今天在饭桌上,他根本没打算把你和他的事同我们讲!”老爷子最擅长的便是杀人诛心。
我听了老爷子掏心窝子的话,浅浅一笑幽幽开口:“我不在乎,信哥哥是我的初恋,我忘不了他,我爱着他,我想要和他在一起,其他我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辈子,能做他的女人我很幸福。对我而言,这样就够了!”
“你!……雪儿…………”老爷子听了我的告白一时语塞。对我无可救药的恋爱脑,和飞蛾扑火的爱情观痛心疾首。
“你是所有孩子里最像我的……我以为,你将来是会有所作为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一个男人,折了自己的翅膀!”
“爷爷,您知道的,即便云门把我包装地再高贵,即便千氏给我再多的嫁妆嫁给那些豪门贵族,一旦那些人知道我并非您亲生,他们还是照样会看不起我,把我踩在脚下随意对待。有信哥哥,根本不需要牺牲我的幸福去和那些个世家联姻,云门也能照样站在巅峰、傲视群雄。”
“爷爷,您最疼我了,不是吗?你不是也担心我嫁给贤王会受苦吗?雪儿不嫁人,留下来陪着您不好吗?信哥哥他疼我,即便以后他结婚了,也不会让我受半点委屈的。我知道你要另外安排对象给他。我会注意的,绝对不会影响到千家和薛家联姻的。”我眼角泛着泪花,情真意切地哭泣着向老爷子保证。
存心存意地给老头子添堵。
“你!哎………………”老爷子腾地一下从长椅上站起来,鹰一样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看。他看到我油盐不进,只顾低头轻轻抽泣。最后,只好摇着头、叹着气独自离开,把我一个人留在了花园。
我坐在花园长椅上,哭得双肩一颤一颤,伤心极了。许久之后,直到老爷子走远,消失在公园里,我才缓缓抬起头,擦了擦眼角的泪,嗤笑一声,靠在椅背上,一脸麻木地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皓魄当空宝镜升,云间仙籁寂无声。我和月亮,相对无言,月亮同我,心知肚明。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谁认真,谁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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