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
煜帝见我迟迟不开口,一反常态,耐着性子问道。
“臣惶恐……臣无能……”
这题,我放弃。
“呵呵,好一个无能……”
“既然答不上来。”
“那朕就换一个问题……”
天色越来越暗,皇帝却愈发来了兴致。
“你是谁?”
我是谁?好家伙,从送命题直接变成了开放题。
好在,这题我会:
“臣是陛下的子民。”
“是……九州的奴仆。”
我擦了擦额角的汗道。跪得太久,有点喘不上气,头脑也就更加发懵了。
“……………………”
“朕再问你,你是谁?”
看来皇帝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开放题说白了终究是个主观题。
“臣下南宫凌……”
我瓮瓮道。
我虽心系千烨,可千氏一族的性命背在我身上,这可万万使不得!鄙人何德何能!
“呵呵呵……”
不苟言笑的煜帝好像听到了什么滑稽的事,竟笑出了声。
只见煜帝一边笑一边起身,不等众臣跪拜便离席,长腿一迈,分分钟走出了偏殿,留下满殿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皇帝这笑为何意。
那笑声一分凉薄,二分邪魅,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群臣听了不寒而栗。最后,宫宴在皇帝令人捉摸不透且渗人的笑声中结束了。
…………………………
深夜御书房内,皇帝执笔坐在紫檀木书桌前。
雕花紫檀散发着暗香,纹理细腻泛着金属的光泽。书桌上陈放着不同的文玩:白玉笔筒、青玉笔山、玉蟠螭觥、青玉牺尊砚滴、玉斧、玉冠架、青青玉托莲蓬香插、砚屏……这些旷世奇珍端庄沉稳、精致典雅、含蓄尊贵,件件彰显着煜帝至高的审美。
“左史大人,你可真是教出了一个好徒弟!”
南宫骁暗道:完了,大人都叫上了,怕是生气了,赶紧先讨个饶。
“陛下!凌儿体弱多病且愚钝胆小!望陛下垂怜!”
南宫骁站立在皇帝身侧开口求情道。
“体弱多病不假……”
“愚钝胆小……”
“……我看未必!”
皇帝斜斜地睨了一眼南宫骁道。
“女流之辈,陛下不必挂心……”
南宫骁陪笑道,一阵心虚。
“哼……”
“一味地宠信纵容,焉能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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