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起身行礼:“王爷安”,又在对方的搀扶下起身,落座后弘历才有空问怎么回事。
缓和过来的青樱觉得自己没错啊,于是见状立马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说了一遍,曦月听完全部,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刻意避重就轻,中规中矩的说完,任谁都挑不出问题。
其实不难理解,毕竟这件事从头看到尾,谁都没错,众目睽睽之下,确实是福晋自己莫名其妙晕倒的。
起码男人的视角看来是这样的,但想到刚才府医说是气到,再联想褚瑛同样怀孕,弘历开始自顾自的觉得福晋肚量小,再懒得搭理这件事。
起身朝着······曦月走来:“既然无事,便让福晋好生休息吧,本王送你回去”。
一道略微幽怨的小眼神射过来,曦月轻飘飘扫过去,随即点点头,两人并肩离开。
回去的路上很安静,弘历偶尔看向曦月的侧脸,阳光下清透干净,又不爱笑,或者说看着他的时候不爱笑,时常没什么表情,像极了雪山上的烈焰红狐,明明妖冶媚骨,却清冷孤傲。
“今日,当真如青樱说的那般吗?”,他其实是在找话题,小半年的相处,他也算是摸了些边边角角,两人但凡独处,对方死活不会主动开口,除了撵他的时候。
曦月平静的瞧向不远处的八角亭,上头摆放着茶具,莫名有些手痒,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确实如此”,便朝着那处走去。
弘历亦趋亦步跟在后边,两人坐下后依旧一片沉默,曦月自顾自泡茶,她一贯喜欢飘香淡茶,多会加上一两片花瓣,也不拘是什么种类,玫瑰,茉莉,山茶,有许多。
一晃半个钟头,享受着久违的宁静,弘历突然觉得,似乎就这样静静待着,什么都不做的。
也很好。
毕竟人美景美,吃不到看看也很养眼。
从这之后,弘历好像开启了什么格外特殊的癖好,喜欢盯着曦月看,一个劲儿的看,跟街头傻逼痴汉似的,不再动手动脚,也不再绞尽脑汁筹划着把她酱酱娘娘。
便是睡在侧间也好,小软榻也罢,都很乐意的模样,对此,曦月主仆几人没少趁对方不在的时候吐槽这人有病。
当然,这也并不妨碍他找后院女人进行人类大河蟹的事,小半年下来,一月里大半月找曦月睡冷板凳,剩下时间不是在前院办公就是被阿箬以各种理由叫走。
便是看福晋和孩子的日子她敢都孜孜不倦为她的截宠事业奋斗,给福晋弄得差点动胎气,等人再来截的时候,扭头推出了身边婢女黄氏,倒是得了几日新鲜。
可到底不够出色,留不住人,没几日就又被那头的什么暗香汤弄走了,也得亏得现在后院俩孕妇,一个不不管事儿,否则这骚操作下来,青樱得积累多少怨恨值。
一切很好,重华宫虽小打小闹却也总体还算平静,奈何知道情况的熹贵妃坐不住了,一个是她仇人的女儿,另一个是她仇人的侄女。
反手一挥,两名正儿八经的备选秀女赐下,不过都是汉军旗,身份不高。
富察琅嬅本是去请安的,回来就挺着大肚子领回俩人,脸色不是很好看,秉承着自己不爽别人也别想舒坦的原则,把其中一位擅长诗书的送进了梅香院。
另一个本是打算碰瓷曦月的,但心痒了一瞬想到镯子的事又收了回来,把人同样安置在梅香院边上的竹清堂。
新人下来后富察琅嬅其实也在想着能否分一两分曦月的宠,但当天晚上就接到王爷要去隐月楼的消息。
曦月烦得很,一把丢开珠串:“说我病了要静养”。
赶又赶不走,起初还好,就当多个饭搭子,人形柱,后来发现这人是个话痨,叨叨个不停,什么都有他说的,还爱乱敲章,刚画的丹青一个不留神就被他敲得到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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