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看在了一旁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好不容易才是安静地侯立在了乔子城身边的小厮福元,心中一跳,便是苦笑,目光不禁是同情地瞥向了堂前。
这些日子,他也算是摸清了些这少爷的脾性了,他这副样子一来,保准的是没有好事,这人就是今天能竖着出去,也是要倒霉了。
*
大堂上。
“大人,我兄弟几人虽然在这县上名声不好,可是如今我这兄弟白白被害,这靳弦狼心狗肺,还请大人为咱们老百姓做主啊!”
李大跪在了地上,哭天喊地地叙述着他所谓的老三吃了有毒的菜的‘事情经过’。这一眼一语,怎么着就是把屎盆子往[客留居]尤其是景娴的身上扣了。
担架上的陈三因为体内毒性的深入越发的痛苦难耐,身体的疼痛越发的清晰,嘴角溢出哀痛的呻吟,忍不住的重重颤抖起来。却只能是无力地瑟缩着。
“是啊,李大几人虽然平日是坏事做多了些,可这伤人性命可够是过分了。”
“可不是,要不是这陈三替咱们受了,保不齐这躺在了地上的就是我了。”
周边的百姓看到了李大这一副情深意切的好兄弟的模样,纷纷是对他改观了不少,尤其是再加上的陈三如今的痛苦可怜相,越发的不忍,同情心便是都投向了他们一边。几些人七嘴八舌了起来,便是闹哄哄的一片。
“肃静——”乔崇文狠狠一拍惊堂木,那震天的响声,再配上他浓厚的黑眉,如霜的面色,本先说话的几人心中一惊,自觉是失言,瞬间便是安分了下来。
“靳东家,你可有何话说。”乔崇文接着将话语转向了靳弦,眼中带了几分审视。这个年轻人不过是如此年纪,却能够若若大方,不骄不躁,就冲这份气度而来,日后也绝非是池中物啊。只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景娴不过是淡淡地一扬眉,面色如常,不过是淡淡的带着两分端正。
而在下一秒,她已经把眼睛给转向了李大的身上,掀起的嘴角带着几分的漫不经心的讽意,“更何况,证据呢?”
“你——”李大猛然地一抬头,眼睛则是直愣愣地瞪向了景娴,眼角中闪现的是彻骨滔天的恨意。
这小子还真是
“大人,大夫来了。”眼见着审案算是陷入僵局的铁钟,眼睛一惊看着自人群外引进来的大夫,连忙是凑近了乔崇文的身上低声说到,然后对着外边的守卫一挥手,便有人退开,放了人进来。
“草民拜见大人。”堂下,一个年纪略大的老大夫躬身拜倒,身边还放着一个简单的医药箱。
“堂下可是[荣德堂]的坐堂大夫。”乔崇文目光一扫便是发问。
“草民正是。”老大夫回声应是。
“速速起来,地上正有一个病人,快给他瞧瞧可是中了毒。”许是[荣德堂]的名字是相当地响亮,乔崇文也是不疑有他,便是让老大夫起身为陈三诊治。
“是。”老大夫起身后看见的先是站立在了一旁的靳弦,面色不禁是愣了愣,这可不就是三番两次来卖药材的老先生的小徒弟。
却也是知道这公堂之上不是说话的地方,却也是按捺了下来。可这异样的一瞥却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乔崇文心中各有思量,而李大则是将头越发低了些,眸色暗然看不清楚,却在老大夫上前之时,上前就了个帮手。
将陈三翻身躺平齐,老大夫将他的手摞开,执起了他的手腕,静心把了一会儿脉后,仔细检查了他的瞳孔,面色一惊,便是躬身回道,“禀大人,此人是中了砒霜之毒。”
“哼,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靳东家——”还没等景娴说话,这边的李大便是冷笑了一声,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可眼底里的恶毒残忍却是毫不留情地暴露了出来。
可除了景娴,谁都没有看到,原本是躺在了担架上的陈三,在听见了砒霜二字时的面如死灰,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因为越发剧烈的疼痛而无法发出声来,嘴角划过的嘲讽以及是刻骨的恨意。
还有在李大身后的几人,面色突变的惊恐和不安,乃至不可置信的惧意。几乎是在片刻间的,她就有了思量。
“哇——”这样的结果一出来,门外百姓争论的声音则是越发的大了一些,“看不出来这还是真够毒的。”
“幸好啊,幸好,这样的店哪里还敢去吃。”
“东家——”[客留居]的几人面色则是越发的气愤惨白,景娴淡淡地回过头示意着他们稍安勿躁。
“肃静!”乔崇文看着这乱糟糟的一团的大堂,再次地将惊堂木一拍。等到了众人都安静了下来,这才是问向了老大夫“可还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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