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别说了,多说无益,还群起内心激愤。走吧,继续去寻些血精草,你被你家主子疯狂般地吸收血气,若是不多服用些以血精草熬制而成的汤药以增气血与精气的话,恐怕你不到年底就该被活生生地吸干血气而死了!”蓝衣男子长嘘短叹一声,仿佛嗟吁生途艰难,前路险峻,便站起身子,朝着山上走去。
黄衫男子也无奈叹息,极其不忿地起身紧随在蓝衣男子身后。
待到两人身影渐渐隐没视野,姬霄眉头微蹙,从磐石后站起来,摩挲着下巴,注视着两人离开方向,目中闪过几抹异色。
“若是哪蓝衣男子所言是真,那我岂不是……”
姬霄微垂下颌,看着脚尖上的黑土,目露忧患,一阵出神。
“范天承的叔父乃是外宫四长老,想必在血逍宫中颇有点权力,我方才成为范天承的血奴,若是我被选上了,其也定然不会坐视不顾。毕竟若是失了我,那么范天承便去了件‘修行利器’,所以我大不必担忧此事……”
转念至此,姬霄豁然开朗,心中阴云四散,继而不再去思索方才之想,看了眼捆在腰间的血精草,暗忖应该足以熬制汤药,便准备直接下山去。
……
……
下山时间远比上山所耗时光要少,姬霄疾步顺着山道绵延向下,不过几刻之钟,便隐隐要到山脚之下。
只是还未彻底下山,姬霄便瞧见不远处的一块嶙峋巨石上,盘膝坐着道人影,黑绰绰的,双目微阖,正对着他,容颜俊逸,黑发如丝。微风荡来,撩起几抹长发如缎,卷起两道衣袂翩跹,轻盈若梦,竟如那世外深隐之高人般。
远远瞧见此人,姬霄心神一动,瞳孔微缩,其内闪过一丝异样。却见那人面貌,正是那方才与他抢夺血精草的黑衣男子。此刻此人不仅未曾下山去,反而堵在了下山的道路上,此举,让姬霄大感不解,心生困顿。
若说此人是因心中怒涛而踞与山道中,想以此截住他,倒是说不过去。因为此人是如何判断他还未曾下山,依然徜徉在此呢?
若是他早便下得山去,此人不是白等无果么?
几番思索不通,姬霄双眸一闪,便决定暂避其锋芒,绕路下得山去。
毕竟春木还在山下等候自己,算算时间,在此光阴已然不短,若是再不下山去,春木恐怕要着急了。
忽而,却见那黑衣男子眼皮轻颤,似是要睁目。姬霄目睹,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怕被其察觉到身形,便似脱兔般蹿至身旁一处斜坡,匍匐在地,借着地势隐蔽身形,只隐约显露一对狭长双眸,似一条谨小慎微的猎豹般,警惕并细腻地观察黑衣男子一举一动,不敢打草惊蛇,显露踪迹。
钟越缓缓睁开双眸,口中长长吞吐出一口郁结浊气,眼神此刻矍铄熠熠,辉光四射。
只是当脚踝处那乌黑淤伤上传来一阵阵疼痛时,他不知想到何极其愤恨之事,眼中蓦地浮现一丝怒火,抬起手臂重重砸向身下巨石,直接一声闷厚之音响起,底下那巨石被砸击处,隐隐浮现一丝细微裂痕。
“哼!那奸诈小人,真当无耻无赖卑鄙至极!不仅油嘴滑舌,还暗中偷袭,若是今日不抓住他,实难去我心头之恨,实难解我心中之愤!”
钟越冷哼一声,胸腔此时剧烈起伏,好似浪涛,呼吸此刻微促,眉间含愠,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道动若脱兔般的身影,与一副面带狡黠,在他看来极其卑鄙下流的面容。
他在与姬霄激斗之处停留了近乎半刻钟后,便因腿脚受伤,考虑到行动不便,因此只能怀揣满腔怒意,骂骂咧咧地走下山,准备来日再找姬霄算账。
只是一路行来,却发现姬霄下山的足迹竟在山道的某一处消失,转而在其侧山地上显露痕迹。短暂思忖之后恍然大悟,认定姬霄铁定还在山上未走,定是绕过山道,从山地向着山上行去,以此来避过他。
于是心头顿起主意,一路来到半山腰与山脚的交接处,寻了块巨石歇息于此,准备守株待兔,给姬霄来个瓮中捉鳖!
因他知晓,半山腰与山脚这段区域中,只有通过山道下山这一个途径。
因在其他山路上,血逍宫为避免血奴或血奴殿的弟子,不向看守之人报备,与经过看守之人的同意与记录,便绕过看守的山路,通过其他荒野山路山地潜上山去偷盗血精草,于是便在这片半山腰至山脚这段山地区域中,设下许多精妙危险的阻隔阵法,以此来防止那些鼠窃狗盗之辈。
所以,他便打定主意守候在此,端足耐心,静待姬霄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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