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解决,所以,我不肯把它们投入生产。简单地说,由于以离子形态存在的金属元素是可被生物利用的形态,因而有毒重金属的游离离子被认为是主要的毒性形态,这些离子与特定结构的生物配体,如氨基酸、核苷酸、蛋白质等结合,以各种方式破坏或干扰有机体的正常生理活动,由此产生毒性。我打算着手研究它们的毒性是否受非生理因素,比如pH、温度、硬度、游离离子浓度、电荷、大小以及无机、有机试剂的络合作用等,以及生理因素,比如个体大小、体重、生长期、耐受性、应激能力、病理状态等的决定,可是费智信没有耐心等,他武断地在试剂中加大有害物质的剂量,在几头小白鼠身上反复做实验,一经产生了良好的治疗效果,他便立刻决定大量生产,投放市场,那几头小白鼠在病治好以后,生命也面临着终结,这样的实验,怎么能算成功呢?”靳大夫感慨万千地说着,“我无法阻拦费智信,无法去做一个杀人凶手,我所能做的,就是带走全部的配方……”
“靳大夫,你很会讲故事!”费扬冷冷道。
“那五张配方,我一直留着,”靳大夫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几张泛黄的纸,“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尽可以拿去找人化验。”
“我会的!”费扬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配方,夺门而去。
“靳大夫,这些事,都是真的吗?”知心怆然问道,“费氏的药,真有这么多的问题?真的是安孕宝害了我姐姐和她的孩子?”
“当初在北塘制药厂,我已经对费智信深感失望,他的所作所为,害人又害己,我不认为他可以经营好一家药厂,”靳大夫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含蓄道,“这次回国,看到他的企业发展到家喻户晓的程度,我很吃惊。”
“那些安孕宝,是费扬送给姐姐的。”知心失魂落魄地说道。
“知心,你是好孩子,费扬也是好孩子,”靳大夫两手搭在她的肩上,真挚地说,“我知道这很难,可是,我仍然由衷地希望,不要因为费智信犯下的错误,影响到你们之间的感情。”
知心摇了摇头,苦涩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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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这五种药品配方,我已经托人化验过了,”费扬把靳大夫给他的配方递到费智信跟前,“每一张配方都不合格,不是用来治病的,简直就是用来杀人的!幸亏靳大夫当初果断地偷走了它们!”
“我这儿忙着呢,你捣什么乱?!”费智信额头青筋毕露,他怒气冲冲地朝着费扬大叫。
“安孕宝、息炎痛含有超量的重金属,镇灵丹减少了生产流程,导致个别针剂灭菌不合格,”费扬针锋相对,“爹,您知道吗,费氏药业出品的药物,害了多少条人命?!”
“给我滚!”费智信一巴掌下去,把面前的黑檀木书桌拍得山响。
“费总,有个紧急情况,”咨询部经理走了进来,急切地说,“那个姓靳的家伙,把几份从美国寄回来的药检报告,送到了药监局,那个退休的老局长,跟他搅在了一块儿,两人还合伙把药检报告交了一份到省纪委。”
“兵来将当,水来土淹!”费智信哆嗦着挥了挥手。
“可是,费总,我觉着,这一回,费氏恐怕不那么好过关了……”咨询部经理嗫嚅。
“你跟他是一伙的,是不是?”费智信突然逼问费扬,“你他妈的伙同靳忠烈,来算计我、报复我、搞垮我,对不对?”
“靳大夫是对的,”费扬不甘示弱,“药品企业的首要责任,是治病,不是赚钱!”
“狗娘养的!”费智信怒吼,“你他妈的算一算,这么多年来,老子在你身上白糟蹋了多少票子,你得连本带利地赔偿给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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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道 第十九章(5)
“我会的,我有一双手,有满腹的知识,可以去打工,挣钱还给您,”费扬蔑视地说,“爹,说实话,我以花了您用这种方式赚来的钱为耻辱!”
“不要叫我爹!”费智信双手握拳,咆哮道,“我不是你爹!”
费扬缄默下来,心生恻隐,他想费智信一定是被他给气糊涂了。
“费总,”费智信的秘书推门进来,“药监局局长的女儿在外面等着见您。”
“什么药监局局长?!”咨询部经理抢先道,“被双规了的官员,没几个能清清白白地放出来,费总,这种非常时期,最好是离他们远点儿,免得牵扯到自身。”
“我知道,”费智信蹙眉,吩咐秘书,“告诉她,我在开会,没空见她,让她以后不要再到公司来,我会主动跟她取得联系。”
“好的。”秘书退了出去。
不过两分钟,局长小姐不顾秘书的阻挡,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费智信大皱其眉。我们在开会,他冷淡地说,请你到外面等候。
“费总,您不能这么无情无义!”局长小姐直截了当地嚷嚷出来,“我爸爸走运的时候,您跟他称兄道弟,现在他一栽了,您就躲得连影儿都没了……”
“叫保安上来!”费智信冷着一张脸。
“费扬哥哥,你怎么也见死不救啊?!”局长小姐委屈地哭起来。
“这不是救不救的问题,”费扬好言相劝,“纪委不会随便冤枉好人的,他们一定会认真调查核实你爸爸的情况……”
“好好好!你们一个个翻脸不认人!”局长小姐泪流满面,“既然你们都这么冷酷,别怪我没有警告过你们,我的手里,可是有费氏行贿的证据,你们送的钱、送的机票、送的首饰,我一样不拉,全交到纪委去,好歹我爸要是蹲了大牢,也不能跑了您费总的行贿罪!”
“丫头,”费智信咄咄逼人,“你这是给你爸添罪呢!你知道不知道,那行贿跟受贿,区别大了,你要想把你爸往火坑里推,我不拦你,我奉陪!”
“您吓不倒我的!”局长小姐威胁道,“添罪就添罪,对我爸来说,不过是十年跟八年的差别,对您费总就不同了,那就是蹲监狱和不蹲监狱的区别了。”
“恐怕不是十年跟八年的差别吧,”费智信淡淡地说,“弄不好,就是掉脑袋与不掉脑袋的差别——丫头,我劝你回家呆着去,别弄巧成拙,把你爸给戕害了。”
这一招见效,局长小姐被震慑住了。费智信又说,他不是不出手相助,他是在等时机,合适的时候,他会想办法帮助药监局局长洗脱罪名。局长小姐不能不相信他的话,没等保安动粗,就乖乖地自行离开了。
打发掉胡搅蛮缠的局长小姐,费智信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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