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虽然心里面已经有些百爪挠心了,但是他脸上还是非常严肃的。
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他走神了不过片刻功夫,就再次回过神来,然后继续看向了身边的张苞。
“咳。。。之前听闻你身体抱恙,如今父皇敢让你出来,可是身体好些了?”
“嗨,说起这事儿我就来气!”此时的张苞听到这句话直接就忍不住笑骂了起来,“原本不过就是小小的伤寒罢了,也不知道陛下怎么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然后让宫中太医署的好几个老太医来了府邸,这上上下下的给俺看了个遍。
最后说什么这里虚,那里旺的,总之说得颇为惊险。
陛下被那群老太医们给唬住了,愣是让子龙叔父亲自看着某和安国两个人。
不让某家饮酒,不让某家动怒,还要俺去看什么劳什子的典籍!
这阵子可是憋闷坏了俺了。
不过那还算是好的,折腾了俺大半年也就把俺放出来了,但是那安国听说还在子龙叔父身边受教呢。
嘿嘿。。。这日子可是相当不好过的。”
张苞原本还骂着娘,不过想到了自家另一个伴当如今那悲痛的模样,竟然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模样和刘禅记忆之中的益德叔父几乎是一模一样。
看得刘禅都有些失神了。
“公嗣?公嗣?殿下?阿斗!”
走神的刘禅并没有听到那张苞前面的几声呼喊,直到那如同惊雷一样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刘禅这才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伯容你这嗓子。。。和你父亲也是越来越像了。”
被震得有些发蒙的刘禅忍不住翻着白眼说了这么一句,结果这句话一说出口,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在这一瞬间就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张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色有些难看。
而刘禅也是忍不住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默默的叹息了一声。
有些事情,即便是如家人一般也不好开口的。
不过好在这张苞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最起码他看上去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
在短暂的沉寂之后,再次咧着大嘴就笑了起来,然后直接将自己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公嗣,今日俺主动前来并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想要问一问公嗣。。。你这里可有什么俺能做的?”
“做事?伯容你这是。。。打算正式出仕了?”
“嘿。。。这不是没办法么。。。”张苞忍不住挠了挠头,“你也知道,从小咱就想要当个游侠儿,压根不想理那朝堂之上。
虽然被。。。被父亲逼着练武,但却也没有真正上过战场。
要不是我爹非逼着我当年给张家留个后的话,恐怕俺早就游历天下去了。
只不过如今俺是真的当爹了,看着那遵儿一天一天的长大,他娘又是个苦命的,生了他就撒手人寰了。
这二弟虽然性格好,可毕竟不是亲爹娘。
而且他的年纪比我家遵儿也大不了几岁。
若是咱就这么一撒手的走了,那也太对不起那臭小子了。
这段时间俺越看他越觉得心里酸的慌,除了这一身本事之外,俺什么都给他留不下。
所以这一次,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做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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