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虽然出血止住了,可柳未曦依旧未醒,这时周颐才空出手细细为柳未曦号起脉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周颐探出她六脉空虚,飘如浮萍,毫无生机可言。
一旁的冷阳看到周颐眉头紧锁,便知病情凶险,不然他不会做出这样的表情。
“她到底怎样了?”冷阳紧张的询问,生怕声音大了将柳未曦吓跑。
周颐没立即回答,而是立刻起身写了一张方子交给步华,并严肃的吩咐道:“方子上的药比较难寻,你得亲自去,今日之内必须找齐,不然……”
不然她真的会死。
这句话周颐虽没说口,但步华也听明白了,他看向冷阳,得到冷阳得点头后,立刻出门去寻药,而周颐也借口将众人遣退,一瞬间房间内只留下他跟冷阳,还有病的快死得柳未曦。
周颐深吸一口气,而后看向冷阳,问道:“你以前是不是就知道她很难受孕?”
冷阳没回答,这在周颐看来等同于默认。
周颐立刻气的跳起来,但顾及到还有病人,还是忍住买揍冷阳,只是咬牙愤愤然得说道:“你真是疯了,那你怎么还让她做皇后,你可知万一……”
“我知道,”冷阳打断周颐,平静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无非是朝臣发现会惹来非议,可我不在乎,况且这件事只有书云知道,她是不会说出去的。”
“阿冷,你真是气死我了,”周颐指着冷阳骂道,“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这句话,只要是做过得事都会有痕迹。”
冷阳不想跟周颐掰扯这些未知得东西,眼下他只想让柳未曦醒来,就不耐烦得说道:“行了,你也别废话,你赶紧想办法救她。”
周颐一听顿时也来气了,“你小子真是没良心,我这不是救着呢吗!这不得有个过程,我又不是神仙,哼。”
说罢将头扭到一边,不再理冷阳,而冷阳此刻心思都在柳未曦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周颐得不悦。
不过,隔了一会,周颐憋不住了,说道:“阿冷,你这次最好有个心理准备,这丫头我未必能救得回来。”
“什么?”冷阳飞步上前揪住周颐得衣领,问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救不回来?”
“就是字面意思,”周颐用力推开冷阳,整理了一下衣服,继续解释道:“你就算杀了我也没用,一来她之前小产过,应该是出血比较多,但还可以通过调摄养生,仍旧可以孕育子嗣,亦或者调养得当,可得天年,可这次不同,她应该是出血出了一夜,她是大夫即便身边没人,定然有自救得能力,可她没有,说明她一心求死,一个求死之人,大罗神仙也就不回来。”
“不可能,”冷阳急忙反驳,“她前几日还兴致勃勃的说要跟我过完余生,她不可能一心求死,肯定是你医术太烂,自己给自己找的借口。”
“我说你这人……”周颐被气笑,“我的医术在北齐称第二,便没人敢称第一,你与其跟我在这死犟,不如去问问止戈,看看这丫头最近见过什么人,或者听过什么话,既然她答应与你相守,现在却一心求死,这中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让她觉得毫无希望才会绝望。”
被周颐这么一说,冷阳顿时茅塞顿开,立刻招止戈来问话。
止戈战战兢兢回道:“回陛下,书云姑娘不在,小姐平日里就很少出门,一般就是老爷跟夫人过来的次数多,还有就是……”止戈畏畏缩缩的看了冷阳一眼,又迅速低下头,继续道,“还有就是陛下与九公主来过,除此以外便再无旁人了。”
周颐插嘴问道:“九公主来过?”
止戈点点头,并回道:“就是昨日陛下带九公主过来的,九公主走后,小姐就看着有些不对劲,奴婢问她,她只说是自己累了,想休息,奴婢便没有多想,谁知……”
止戈垂泪哭泣,眼下她真的后悔死了,早知道就该陪着小姐,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听了止戈的叙述,冷阳的心如同跌落冰窖,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周颐见状就立刻让止戈出去了。
看止戈出门,周颐质问冷阳,“九公主出宫是你的主意?”
冷阳冷着脸,一言不发。
周颐又道:“没事你让她出宫干什么?你是不是把我的行踪告诉她了?你这也太不讲义气了!”
听到周颐这无关痛痒的话,冷阳终于忍不住朝周颐低吼,“够了,出去。”
周颐碰了一鼻子灰,只得悻悻出了房门。
偌大的屋中便只有冷阳跟奄奄一息的柳未曦,此刻的冷阳捏着拳头,手背青筋暴起,真是悔不当初,他只是怕她寂寞,便让小九出宫陪她,可最后怎么会是这样,可他如今也没功夫找九公主问话,因为他怕他一走就再也见不到他的丫头了。
冷阳从白天守到天黑,期间未进一粒米,未饮一口水,只是呆呆的握着柳未曦几近冰凉的手,仿佛一具石像。
而周颐也站在门外等着步华的药,他清楚柳未曦对于冷阳的重要性,刚认识时,他便知道他每年都会偷偷去看一个姑娘,可那个时候他什么也没有,只能远远的望着她,每次回来他都会兴奋的跟他说,她今年又长高了些,还长胖了,会自己烧饭了。
他说这些的时候眼里冒着亮光,仿佛天上的星星一般,他本想等自己稳定后再去将她接过来,可那年他回来时,眼里不再闪亮,而是阴郁,他喝着酒告诉他:她身边多了一名男子,好像是她的心上人。
他问他,“就这么算了吗?”
他低头沉思许久,喃喃道:“就这样吧!或许那个人比较适合他,最起码不会像他这般每天过着打打杀杀的日子。”
后来他真的没再去看过他,他以为他已将其忘却,毕竟他登基后后宫就不缺美人,只是他还是低估了柳未曦对他的影响,他竟然为了她不惜亲自到南安找她。
一想到这些周颐便有些头疼,君王最怕重情,因为在皇家,情是最奢侈的东西,有的只是利益纠葛,可他又希望冷阳重情重义,毕竟他也是自己的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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