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道大典这四个字在黄天霸的脑域之中反复推演,他想过了所有的过程,可唯独缺了一个元素。
既然他西周不能赢,也不能输,那如何做到不赢不输的中庸之道呢?
黄天霸头疼啊,何为中庸,这四个字在黄天霸的脑袋里反复回跳,简直令他封魔。
按照他大学学过的知识来看,中庸乃中和之道,如何中和?
除开外邦的文人不说,就光是大周的文人现在就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旧臣权贵为首的保守派,另一派是以曾经身为奴隶为首的激进派,这两派又恰巧在西周和东周之中呈现出明显的文化差异。
西周大多都是保守派,所以尊道礼尚多,可东周大多都是激进派,基本百无禁忌,若真要说他们有什么禁忌,那就只有他们的平王了,如今东周平王就是他们的天,他们的神,他们所信仰的一切,简直无比神话,堪比想象的极限。
在这种文明碰撞之下,黄天霸必须要寻找一个能够与平王相抗衡的存在,才能压得过平王一头。
难道要请八岁的伯服?
就算伯服肯来,那估计也起不到多大的效果,因为仅仅八岁的伯服,虽然聪慧过人,可年龄有限,说出天去,也就八岁,这要如何镇得住场面?
难道让那些前臣侯爵来压阵?
他们的妻儿老小就是被东周的这些新侯爵所杀,到时候不当场打杀起来就算是不错了。
估计得变成大型杀戮现场。
所以黄天霸愁啊,他自己去压轴?
他算是什么身份?一个城主的少爷?
这点资历根本不足以服众,就说建业侯人间至少也是侯爷,他算是什么身份?
再者说让他去的话,他连那些远古文字都看不懂,就更别提论道了,这要是论下来,估计他不识字的笑话就会传出去,还不如输掉论道来的划算呢。
那到底邀请谁呢?
难道把幽王请出来?
现在幽王的情况外人不知,至少他们还觉得幽王还活着,可若是真把幽王请出来,这东西周也就不存在了,他好不容易布的局就会当场破碎,到时候平王拆穿幽王的状况,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天下甚至都要怀疑他们的诏书是否造假。
想来想去,黄天霸连犬戎都想进去了,甚至实在不行就连犬戎的老婆也想进去了,就连他儿子也想进去了,可还是不行。
这该如何是好,要有一个德高望重之人,还不能怯场,必须能镇住场面,还得能舌战群儒,这还不算完,还得有悲惨的身世,否则难以让东周的文人服输。
选来选去,最终黄天霸甚至都想把尧翠儿给搬出来卖惨了,结果设想的结果还是不尽人意。
到底要谁才能主持西周的论道大典?
实在没有人啊,西周现在底子太薄了,就算是赢非也是名门之后,同样压不住场。
于是黄天霸想到第一次见到伯服,又第一次见到王后褒姒,顿时让他茅塞顿开。
王后褒姒,悲惨身世,身份高贵,并且城府极深,还能审时度势,最主要的是,就算平王来了,也得跟褒姒叫一声母后。
其实这场论道大会,就算平王的母后姜武来了,估计也镇不住这些翻身农奴把歌唱的侯爷。
于是黄天霸总算是下定了决心,去请褒姒皇太后。
然而每当他想到褒姒的时候,就想起褒姒一开场就杀人的那种霸道气场,若是褒姒这次一开场也要杀人,可如何是好?
又想到当时他亲手掐着褒姒的脖子,逼迫褒姒和伯服跟着他们逃亡的时候,黄天霸变充满了同情,与无奈。
然而现在他又要去欺负那个可怜的母亲吗?
说实话他是真的不忍心去欺负一个弱女子,哪怕他是皇太后,他也不愿意通过这种方式赢。
可他要如何说服那个倔强的女人呢?
其实黄天霸不是没想过,大不了跟东周开战,就算死也算是一个英雄,可他不能连累西周的百姓啊,更不想连累飞虎城,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不想连累那对可怜的母子。
现在的黄天霸极尽风魔,一斤接近癫狂状态,他拼命的用酒灌醉自己,算是给自己一点勇气。
然而这点酒水带来的勇气也很快稍纵即逝。
最后黄天霸问了自己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要同情那对母子?若不是他们的话我的生活应该是另一番景象,应该是仗剑走天涯,然后寻觅天才地宝,与魔鬼在深山之中搏杀,那才是我想要的畅快人生,可现在我却变得唯唯诺诺,想做什么想说什么都不可,我想要女人,我想要爱情,我想要自由,我想要为所欲为,我想要畅快的人生,我本可以骑着战马驰骋在那无垠的草原,我本应该像那雄鹰翱翔在天地之间,我本应该像那狡猾的兔子,建造自己的洞府,我本应该是在某个山洞之内去调戏某个可爱的姑娘,可现在我却变成了一座城,变成了一个斤斤计较动尽心机的商人,一个城主,一个谋士,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要自由自在,我要飞,我要去那三界看看,我要做那神仙,我要去地府逛逛,我要那酣畅淋漓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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