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得等会儿再走。”十七静静地说道。
胤禩听了笑容更深了,那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暗暗藏起里面泛起的潋滟。“原来十七弟这是在等人啊,那我不好多打扰了。”老八轻轻拢了拢袖口,从十七阿哥身旁缓慢地走过,行直胤礼身侧时他低头细语,“弘皙也快要过来了,我看十七弟也用不着等太久的。”
“八哥!”胤礼惊恐地抬头。
老八并没有回头,背对着十七慢慢前行。
“八哥怕是还不知道自己在四哥心中的地位吧。”胤礼猛地冲口说出了这句话。
老八前行的脚步愣了一下,接着停下缓缓转过身子,踱步走至十七身前低头看着十七的眼睛,用近乎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一字一句地问道:“十七弟既然有此一问,定是知道了,可否告知你八哥。”
十七顿觉似有只虫子爬上了脊背让他不住的发颤,大冬天的额头上居然渗出了一层薄汗。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八,八哥对四哥来说是很重要的。”
“恩。”胤禩轻轻应了声,像是很质疑这个答案。
“……非常非常的重要,是独一无二的。”
十七的话刚说完,老八就直起了身子恢复成原有的声音带着一丝琢磨不定的语气说道:“很高兴能听到你这么说。”
接着没有一丝迟疑地离开了。
“十七叔,十七叔……”
“弘皙!”胤礼这才回过了神,为刚才自己的举动后怕不已。
“出了什么事?”弘皙有些紧张地看着胤礼。
“没什么事。”十七阿哥看这喘着粗气的弘皙开口问道,“你跑来的?”
弘皙微微红了红脸:“我怕让你等久了,这天气冷的紧。”
胤礼一听心口不由一暖,一扫心中的阴霾,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拉过弘皙的手暖了暖手掌,温和地说道:“我们走吧。”
寒风吹过,挂在梁上的朱红色灯笼左右摇摆了下,抖了一地残雪。
原先只不过是看见了十七弟稚嫩的脸上强装着淡漠的神情让他想起了一个人,所以才做出了他平时定不会做的事情,特意用弘皙激了激十七,果然,胤礼像是只被踩了的刺猬,立起了满身的尖刺。看来他还是太嫩了,还不到十二……
只是没想到他……果然是老四的人啊,一下子就刺中了要点。他是最重要的,独一无二的,四哥他真是这么想的……胤禩想着轻轻笑出了声来,像是自嘲般喃喃自语:“胤禩。你难道不应该相信吗。你要确信自己对他来说是不可代替的,只有这样你自己所铺的道路才能更顺利地走下去。
“四爷,一切都已准备好了。”
四贝勒府前一群人正在忙碌着,老四让嫡福晋钮钴禄氏先上了马车,接着在刘贵耳边叮咛了几句,便也跟着进了马车。
在车子启动时,胤禛微微撩了下车帘,见阿平已经从府里出来恭敬地站在了队伍之中。
“进宫。”四贝勒略显嘶哑的嗓音平静地说了声。
老四与福晋刚下车,便见一对车马随后来到。
“三哥。”
“三贝勒吉祥。”胤禛和四福晋一起行了个礼。
“刚才在转弯处就看到了前面的马车,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四弟。”三阿哥胤祉下车后就跟老四打笑道。
“要是知道是三哥在后面,我早就停车让你先过了。”老四一反常态说起了客气话。
“老四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三贝勒听后笑出了声,“走跟你三哥一起进宫吧,我们也很久没好好聊聊了。其他的事情就让福晋她们自己处理吧。”
胤禛看了一眼正在与三福晋寒暄着的钮钴禄氏,见她也正向这边看过来便对她点了点头。接着就和三哥说笑着率先进了宫门。
“……原来三哥对李煜的词这么有研究。以后若遇到什么不解的难题定要向三哥讨教清楚。”老四难得的多话。
“四弟谬赞了,别把你三哥想的太高了。”胤祉笑容满面地看了老四一眼抬头瞥见前面的人影后,笑容猛的一僵随后别过脸。直到身旁的老四与太子和大阿哥打招呼时,他才假装这才刚看到,作了个礼。
“老三和老四这是刚进宫?”太子率先开了口,“可是准备去皇阿玛那?”
“女眷们都先去给太后她老人家请安了。我和老四在门口遇上了,正准备一起去乾清宫呢。”
“那正好都顺路,一起吧。”太子爷发了话,四人便一同去了乾清宫拜见康熙。
路上四人缓缓前行一路行至乾清宫外都没再遇到其他人。
很多年以前,也是他们四个。在塞外赛马,打猎,迎风高歌……那时的岁月久得让他们都以为那已经是前世的记忆,有多久没有就这么纯粹的四个人在一起了。原本他们以为全都忘怀了的时光,在那段沉默无声的短暂前进中,慢慢发酵……
直到侯在门外的李德全喊了一声:“太子爷,众位爷你们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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