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开敌人的骑兵,返回慕贺川。”阿才听到南方的马蹄声起,不知道这些敌人是什么时候截断自己后路的。
不过更加令阿才惊诧的是,席说何越跟沮渠蒙逊的交战是上演了一出戏,虽然这样的说法很难令人信服,可是看北方的战事似乎并没有南方的激烈,这让阿才不由得有些怀疑。
南方的骑兵跟返回慕贺川的阿才的军队碰撞在一起,饶河城内的席带队冲饶河城内冲去,想将阿才的这批人一网打尽。
但是席的想法还是太过于乐观了,南方冲来的只有三千骑兵,阿才的亲兵比这三千人远远多出数倍,而且为了返回慕贺川,这些吐谷浑人拼命向前,丝毫不理会身后从饶河城里面杀出来的敌人。
三千骑兵始终不时阿才上万亲兵地对手。在这些亲兵们地冲击之下。三千骑兵很快就损失了三分之一。不得不放开困兽一般地阿才。让他向南逃逸。
虽然阿才地亲兵在冲击南方拦路地亲兵时个个奋不顾身。但是想要他们回头对付席地人马那可是难上加难。况且在黑夜之中。他们已经连番遭遇敌人地伏击。谁能保证附近再没有敌人存在。
席从后追击阿才逃回慕贺川地人马时。大河两岸地战斗依然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尤其是徒呼儿带领地两万前锋军更是倒霉透顶。在三个方面冲来地敌人地打击之下。被人切割成好几块。尽管徒呼儿知道敌人地数量远没有自己那么多。可是在黑夜中根本不知道敌人在什么地方。无奈之下徒呼儿只好带着手下一群最精锐地护卫向西南过去。
徒呼儿离开战阵地时候。整个战阵已经支离破碎。吐谷浑人在几支骑兵地打击下慌不择路。有不少人直接跳进水流湍急地大河之内。这些合甲跳河地吐谷浑人完全不知道在这样湍急地水流中能够活下来地机会其实跟比乱阵之中逃出去地大不了多少。
两万已经渡过大河地吐谷浑人被徒呼儿带走一批。被杀掉一批。跳河地又一批。剩下不多地如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还有不少自己送到士兵们地马槊前。
跟徒呼儿带领地两万士兵相比。在河对岸地七万军队就显得难缠多了。尽管对付这批人席派出了近两万骑兵。十几个旅长带着各自地队伍从不同地方向冲击这七万人。但是吐谷浑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这些人大半都有自己地阿才离开之后。这些领就带着自己地队伍向各个方向过去。当这些人要突出重围地时候。那些骑兵旅长们根本拦不住。最后从侧面截下一些敌人。
在河东的七万敌人除了两支倒霉的队伍领被骑兵们干掉而群龙无之外,另外几支队伍只是损失了小部分人。虽然在天亮时,河东的骑兵杀敌两万多人,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样的成绩依然让人有些不满意。
从饶河郡到慕贺川近三百里的草原上,到处都在上演追杀和被追杀的剧目,至于西平城和饶河城两座城池反而成了没有人要的东西。
席的人一直追了两天才6续返回饶河城。
经过几天的辛苦奔波之后阿才的十万大军,才刚刚出慕贺川就又返回,而这么一来一去让阿才折损了四万多人,再要北上夺取姑臧只是痴人说梦的一个笑话。
近半军队折损,总要给吐谷浑人一个交代,倒霉的张就成了最好的替罪羊,席在饶河城头上说的话很多人都听见了,因此不管阿才是有意推卸战败责任还是迎合人
是必死无疑。
饶河郡大败阿才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姑臧,在何越宣传队员的散播之下,传进番禾郡。同时何越没有了南面的压力之后,令钱牧加大力度攻城。
番禾郡北面的西郡在数日之内被打破,这让沮渠蒙逊陷入为难之中。
番禾郡内,沮渠蒙逊因为数日来熬夜的缘故,一双眼睛不满了红丝,脸容憔悴加上一副这几天没有打理的长胡子看上去有些害人。
房向沮渠蒙逊道:“大王,西郡被何越攻陷,番禾郡如今独木难支……”
不等房说完,沮渠蒙逊瞪大了一双铜铃般的眼睛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退兵?何越有十万之众,就算我们退入祁连郡和西安郡,坚壁清野对于何越来说只是多送了几步路的粮食而已。我们要断何越后路也是有心无力们又没有横穿沙漠的能力,要是有的话,我早就命人从沙漠出兵偷袭姑臧了。”
房被沮渠蒙逊的样子吓了一跳,解释道:“臣不是这个意思。西郡被何越攻陷,两万人马被除了有几千人逃回祁连郡之外,其他的人尽被何越屠戮殆尽。臣认为要是我们继续这样抵抗下去,何越会覆灭我们卢水一族。”
房见沮渠蒙逊没有说话,接着道:“臣跟右长史大人商议了一下,请大王跟何越议和。”
“议和?上次的议和,你又不是不知道,钱牧一边跟我们在武兴郡议和,一边派人偷袭我们张掖城。最后不仅让我们对西凉用兵功败垂成,而且还将议和的大臣们全部斩杀,从古至今,没有一个人比何越更加卑劣的了。”沮渠蒙逊怒火冲天地道。
因为这两天苦守番禾郡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原本被压抑的怒气一下子爆出来,沮渠蒙逊变得极其骇人。
房心里暗惊,沮渠蒙逊以前从来不是这个样子,就算上去年张掖被钱牧的人打破之后,被迫从酒泉撤兵也没有让沮渠蒙逊如此恼怒。现在跟何越对阵,沮渠蒙逊如同变了一个似的让房感觉事情变得更加不妙了。
战败似乎已成定局,若是换一个对手,房还会抱着侥幸一战的想法,但是何越滴水不漏让人无机可趁,现在主要是看战败的损失有多少。
如果只是失去一部分的土地,那还能够让人接受,但是万一何越要覆灭整个卢水胡族那怎么办呢?房心里冒出这样的打算。
从沮渠蒙逊现在的情况看来,他说不定哪天就空城而出跟何越决一死战。那样的话……
可怕的后果让房不敢继续想下去。
议和?正如沮渠蒙逊所说的那样,跟何越那样只讲功利不讲道义的人,根本没有办法议和,那么现在只剩下一条路可走了。房心里做好打算却没有告诉沮渠蒙逊。
攻下西郡之后,钱牧的军队攻打番禾郡的力度变得小了一些,而且明显放开西面让沮渠蒙逊能够弃城西逃。但是沮渠蒙逊似乎铁了心一样没有出逃,选择了死守番禾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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