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谁又会相信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呢?”
“是啊,又有谁会相信呢?”佳丽丝轻叹了一口气,语中也有了从未有过的惆怅,仿佛陷入了她自己的痛苦回忆中,良久才道,“露易娜,今夜已晚了,便在姆妈这睡吧!明日一早,我让泊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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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的时候,岳瀚便已经醒了,第一次离开大哥这么久,在陌生的地方睡觉,没有大哥温暖的怀抱,他根本睡不着,他甚至都不敢去想,怕流眼泪,他答应过大哥不哭的,这么多天了,大哥,你和天朗究竟流落到了何方?
帐篷外强健的脚步声响起,陆续有人不断的从帐篷门口经过,当一群马蹄声在门口稍停不久又奔腾而过的时候,岳瀚终于躺不住了,看了一眼犹在熟睡中的萨克,小心的离床而起,套上自己的黑靴,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入眼忘去竟然是一片青黄的颜色,那救他的高大汉子正在不远处堆积干草,嘴里还在喃喃着什么,见他出来,连忙拍了拍身上的干草碎屑快步走来,脱口便是,“你醒了?”
相当生硬的汉话,却让岳瀚的眼睛为之一亮,连忙道,“是的,大叔,请问大叔这里还有什么人通晓汉话?”
奈何这句话对他而言似乎依旧有些难,大汉露出茫然和不好意思的神情起来,岳瀚并不放弃,继续用简单的方式比划着,边慢慢的一字一字的问,“‘醒了’是—谁—教—的?”
不知道是岳瀚丰富的面部表情还是那大汉终于理解了他比划的手势,几次之后,岳瀚终于从他嘴里听到了个人名‘泊桑’!
看来这个泊桑应该是懂汉话的,现在自己去找他就行了,指指大汉再指指自己,努力的比划道,“大叔,你—带—我—去—找—泊—桑!”
大汉用力的摇头,岳瀚以为他没听懂,又重复了一次,这回大汉像是明白了些,指了指那远去的几乎已经快要消失在视线里的马匹和身影,这回岳瀚也明白了,看来自己与那个泊桑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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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哈纳的牺牲召回邪貂
哈纳明明去朝拜泪湖,却由古卡族的勇士泊桑护送回族,对此族人虽然有些讶异,却也对此表现出了博大的宽容,毕竟上一任受人爱戴的哈纳是她的母亲,三月就要出嫁,前去古卡族看看母亲,也是可以理解的,纳兰长老更是亲自上前扶她下马,“哈纳,你辛苦了!”
“长老,你放心,我不会再任性了,我会在依克桑大会上选到对我族最有利的丈夫的!”露易娜低头间轻声的道,沉静若幽兰。
纳兰长老却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言惊楞了半晌,不过是一夜之间,竟然使得那一度坚韧不屈,活力四射的容颜染上了淡淡的愁、浓浓的苦,到底发生了什么?
“露易娜,发生了什么事?”几乎是从小看着她长大,除了佳丽丝,他该算是她最亲近的亲人了,他疼爱她甚至超过自己的孙女,而她也从来没有什么事情会瞒着他,即便她不愿意接受既定的命运一事,也从一开始便对他坦言了。
“长老,没有什么!只是突然想通了,这该是我的使命,便应该勇敢的接受,完美的完成,像我姆妈一样!”露易娜摇了摇头,咽下所有的遗憾和不甘愿,缓缓走了两步,终究是不放心,转头,轻声的问,“长老,李公子他,他怎样了?”
“你自己去看看吧!”纳兰长老轻叹了一口气,还真没见过那么倔强的性子,明明长的一副很好说话的脸,不加重熏香的量根本无法让他安静下来。
一听到长老的叹气声,露易娜便恨不得立即撩起裙摆往长老的帐篷跑去,然而现在族人还不知道有两个外来的人在族里养伤,她还是得小心谨慎才行,连忙大声道,“长老,我送你回去吧!”
纳兰长老自然明白她的用意,点头道,“好,老朽也正有一些事情想跟哈纳商量一下!”
走进帐篷,看到面色更苍白,身体更瘦削的李怜花时,露易娜几乎当场痛哭失声,“为什么会这样?秀吉,我不过才几天不来看他,怎么会弄成这样?”
“他老是嚷着他的爱人有危险,要去找他,昨日中午过后不久,硬是要起身,结果断骨处再次断裂,伤的很严重,长老怕他再这么自残,便命我用熏香使他沉睡!哈纳,你的脸色也不大好,是不是泪湖之行累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李公子我一定会照顾好的!”秀吉担心的看着露易娜仿佛已经脱了色的面容,她现在更担心她,这样的哈纳能撑到依克桑大会吗?怕只怕那时她已经伤心到死去了。
“让我再看他几眼,过些天等他伤好了,就再也不能留住他了吧!”露易娜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着昏迷的李怜花在说,幽深的美眸里满满的都是眷恋。
“哈纳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是个好姑娘,你一定能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怜花他的心里这一辈子下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有岳瀚以外的人了,你没见过岳瀚,若是你有机会见到他,你便知道他是多么值得怜花深爱的一个人,他们都可以为了对方死,眼前的惨状便是最佳的证明,我知道这么说,你肯定很伤心,可是哈纳姑娘,既然注定都已经是痛了,长痛还不如短痛,忘了他吧!把眼界放开些,别让怜花对你有更多的歉疚,我相信那也是不想要的东西,对吗?”方天朗听了她们的对话,实在忍不住插口道,虽然对露易娜他也很同情,然而他更心疼怜花受的苦,他和岳瀚是应该得到幸福的,而所有试图插进他们之间的人都是错误的。
他的这番话让露易娜憔悴破损的心更是疼痛不堪,有些不堪忍受的转身跑了出去,同时也成功的换回秀吉绝冷的目光,“姓方的,看不出你的精神挺好,居然有力气管别人的感情闲事了?今天中午饭看来也可以省了!”
“秀吉姑娘何必这么苛待方某?这话虽然说的有些重,但是却是点出了事实,怜花感恩于你们救了他,太绝情的话是断然说不出口的,也只有我来说了,难道秀吉姑娘希望哈纳姑娘一辈子抱着对怜花的幻想过日子吗?那不是太悲哀了?”方天朗正色的道,说话之间人已经缓缓坐了起来,动了动手,一点感觉不到疼痛了,看来恢复的不错,再有两天估计就该全愈了。
“你以为断了哈纳的念头,她就会幸福吗?从救你们的第一刻开始,哈纳的人生就没有幸福可言了!”秀吉虽然知道方天朗的出发点是为了哈纳好,但是她还是不能忍受他轻描淡写般的容易,若非他们的从天而降,哈纳又怎会为了救他们而答应长老的要求?哈纳是最不能忍受用婚姻交换利益的做法的。
“秀吉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跟我好好说说吗?从我们第一眼醒来,你就对我们诸多怨恨,特别是对怜花,难道这中间有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交易在里面吗?”方天朗的神色立即严峻了起来,清瞿的目光一动不动的停留在秀吉的脸上,仿佛要穿透她的心。
秀吉情急之间脱口而出后就已经后悔不已,然而话已出口,面对方天朗没有压力却分外坚持的眼神,秀吉也第一次没了气势,“具体的原因我不知道,只知道哈纳第一眼见到晕倒的李公子便坚决要救你们,背着族人偷偷把你们搬进了毡房,不过你们伤势都太重了,哈纳只要去求长老来救你们,长老救你们的代价便是哈纳必须参加今春三月的依克桑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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