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卧室内天蓝床幔水波荡漾,半支起的窗棱清风偷入,掀起床幔一角,凌乱的锦被中波浪翻滚玉体痴缠。
破碎的细腻泣咛酥媚无力,如海藻般的长凌乱的铺散在锦白的被褥上,精瘦有力的手臂将身下美丽的歌姬控住,无视她想要翻转身子的动作,视线自纤柔无骨的腰肢上移,男子俯身侧恩赐般的赐予歌姬轻吻。
涂抹着淡红丹寇的素指用力撕扯身下的绸缎,娜姬伏在枕榻上柔弱落泪。
娜姬本是清官歌姬,她因生的美丽而被分到‘洪鹤轩’伺候,听说这屋里住的乃是权贵世子,本以为京城的贵公子皆是俊朗温柔的,可他俊却是极俊,柔却丝毫未有,在床第间霸道自主,翻来覆去自己好似他手中的玩物。
明明是最亲密的事,可他眼中没有一分温存与怜爱。
不知多久,李琦自榻上起身,自行更衣,回冷淡的睨了床上软弱破碎的美丽歌姬一眼,淡声道,“即日起,你便留在这‘洪鹤轩’伺候吧。”
娜姬费力的支起玉臂侧,便见他毫不留恋的离去,看着摇曳的房门,乌蓝的凤眸默默含泪。
简单用过府中下人送来的早膳,李琦跨出堂门看向对面的‘凌云榭’,却见朱红的门扉依旧紧闭,送膳的小厮安静的侯在门外。
微凌的鹰眸轻动,李琦踱步穿过长廊而去,到得‘凌云榭’外看着紧闭的门扉道,“谢将军还未起身么?”
那捧着食盒的小厮闻言,略黄的面色微微不自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眉心微挑,李琦步上台阶靠近门扉,习武之人灵敏的听觉使得他猜测到屋内生着什么,回头睨了那小厮一眼,低语道,“稍后再送过来吧。”
小厮如蒙大赦,躬身一礼急急退了下去。
负手站在门外未动,听着屋内细媚的女子嘤咛,李琦不由面色微沉。
江蒂莲还不知所踪,谢珩煦却与歌舞姬女寻欢作乐,看来人传他对江蒂莲情意深重甚至守身如玉,也只是讹传吧。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那位名动京华的左相千金,但能够让安帝上心如此的女子,应当不会差。这个谢珩煦,在搞什么鬼。
浓眉紧蹙,李琦抿唇沉思,在门外站了片刻,终究还是返身离去。
而此时的屋内,谢珩煦侧目一眼紧闭的门扉,低笑道,“走了。”
蒂莲娇笑,缩着身子推他,“别闹,还不起来。”
“谁让你方才声音那样勾人。”,谢珩煦一脸委屈,不管不顾的伏在她身上一阵啄吻,在雪白的肩头吮下一枚桃红印记,满意的凤眸笑弯。
素手拽住他耳朵,蒂莲睨了一眼肩头暧昧的痕迹,不由抬头一口咬住他的喉咙。
“啊。”,谢珩煦低叫一声,就势抱着她坐起身,昂着头嘶嘶抽气,凤眸幽沉,“莲儿莲儿,松口,知错了知错了。”
蒂莲以舞姬的身份留在谢珩煦的‘凌云榭’,自称灵姬。
在这将军府内,每个将领的房内都会安排舞姬通房,白日里男人们大多不在府中,这府内自然就只有蓟州城镇守将领袁泊的家眷和各院的舞姬。
袁夫人作为主母兼东道主,对各院的姬妾很照拂,特别是‘凌云榭’的灵姬和‘洪鹤轩’的娜姬。
一个是百年勋贵谢家嫡孙四品武将的女人,一个是宣伯侯世子的女人,袁夫人即便不屑于二人卑贱的出身,可也不能否则这两个风韵各色的女子均是一等一的美人,保不齐哪日生下儿子便一步登天了,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敢怠慢。
于是乎,袁夫人每日会派人来请蒂莲和娜姬一同用膳说话逛园子,不过相对于娜姬的柔弱温顺,蒂莲便要显得娇奢倨傲难以相处些,久而久之,她便成了这府中最无人问津的妇人。
‘凌云榭’走动的最勤的,便是娜姬。
这日临近晌午,蒂莲让丫鬟搬了躺椅置于廊下,她正倚在上面闭目假寐悠闲的吃着北关沙地长的紫葡萄,便听身后打扇的小丫鬟娇声唤道,“娜姬夫人。”
深紫的葡萄珠子在素指间一顿,丹凤眸微睁侧头,便见一个玫粉锦裙梳着无双髻的异族女子温柔笑着站在旁边。
朱唇浅勾,蒂莲明媚一笑,“来尝尝这葡萄。”,随即吩咐身后的小丫鬟,“给娜姬取绣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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