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砍了你!!!”
洗牌的士兵猛地站起来一脚踹飞了桌子,他就像个被点爆的火药桶,刷的一下抽出了佩剑朝着城墙扶梯冲了过去,其余慢了一拍的士兵长,也是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今天不管是谁害的他们大不了牌,弄洒了他们的啤酒,那家伙死定了。
这几个偷闲的士兵长,与西门的距离并不是很远,毕竟以防百夫长搞个突然巡查,离得近一些他们就可以随时回到自己的岗位。高举着佩剑当先冲在最前面的士兵长,他凶恶的姿态吓退了很多驻扎在城门边的士兵,平时的老大们士兵都认得,一想起最近士兵长承受的压力。那些看到了士兵长们发疯的战士都聪明的保持了沉默。
片刻前的巨响声,是从西门传过来的,几乎所有城防军都听到了这一声巨响,也清楚的感觉到了地面的摇晃。敌袭?不可能吧……
一路狂奔到西门主干道。丢了纸牌的士兵长来到扶梯下他正要翻上去直达城垛,没想到那熟悉的城门开启声传入了耳中。轰隆隆沉闷的移动声,老成的城防军都是听过无数年的,听到这个声音。后面赶来的其他士兵长即刻朝西部主城门看了过去。
持剑的士兵长朝城垛上面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小兔崽子,谁让下过开启城门的命令!外面的人都打上来了你们傻得还给人家开门,威斯。你给老子滚下来解释清楚!”
赶过来的一名士兵长招了招手,叫过来附近所有城防军。
“所有人听好了,有人强袭城门,做好战斗准备!弓箭手,上面的弓箭手……你们耳朵聋了?!传令官呢!给我撕开他们耳朵!”
这名冲着城垛上面怒吼的士兵长,很快的发现,连传令官也不理他了。
城墙上面的所有战士,全体保持了沉默,任下面的头领如何呼喊都不予理会。按理说就算是袭击城门的敌人再强大,强的让城墙上面的战士无法抵抗,至少也该有一声喊杀,或者有一声惨叫才算正常,可城墙上面在那声巨响过后就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好像全死光了一样……
没多久,这让下面几个士兵长无法理解的问题,就得到了解答。
城墙上懂得浑身哆嗦的女人,松开了手,被她提着的军官比她哆嗦的还要厉害,这军官见了鬼似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抽搐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城门开了吗?”伊诺拉冷若冰霜的问道。
看她身上的冰霜,直到现在还存于身体表层,看着真冷。
听到伊诺拉全方面冰冷的询问,哆嗦的军官仿佛被电击了似的猛抖了一下,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周围其他士兵都看到了长官的哆嗦,可却没人敢笑。
紧咬着嘴唇的军官,对着伊诺拉狂点头,冷汗从他额头流了下来,军官甚至忘了去擦。
这叫什么事啊……
绝大多数入伍的士兵都崇拜着伊诺拉,早知道是刻印天使要进城,别说是开门了,让他们这些守城战士下去排成队形迎接她,他们也会争先恐后的争取名额。能近距离一睹伊诺拉的风采,可是这些底层人民为之感到骄傲的谈资,虽说此时伊诺拉的形象看起来有点……嗯……
得到军官的答复,伊诺拉简单做了个普通人离别时的告别礼:“开了就好,麻烦你了。”说完伊诺拉就转身离去,走出了哨塔,纵身跃下了城墙。
回到乔里身边,看他还是闭着眼睛没有醒过来,伊诺拉她不忍的抚摸着乔里的侧脸,却被乔里脸部的冰冷冻得手指刺痛。将乔里重新背回身后,伊诺拉用很轻很慢的速度走入了城门。
“你们都死光了吗!!上面的,倒是快给老子回话啊!”下面不知情况的士兵长还在怒吼。
对于这情况不明的发展,不知来人是敌是友,他们该怎么带队并下达命令?不过这一次吼完,上面可算有个人冒了出来。
看到上面那个冒头的小兵夸张的挥舞着胳膊,几个士兵长就看出事态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峻,至少城防战时不会有士兵趴在城墙上搞笑的手舞足蹈。
“呸!我还以为你们死光了,准备给你们报壮烈勋章呢。”低骂了一句,士兵长不再看那个城墙上挥动胳膊跳舞的士兵,只当他脑子间接性有病。
城墙上面又是冒出了好几个士兵的脑袋,他们大力的朝下面招手,挤眉弄眼向下面的战友使眼色,可偏偏他们看不懂这些眼神。最终,哨兵放弃了徒劳的努力,他们俯视着下面朝城门气势汹汹而去的战友们,在心中默道了一声自求多福。
不是兄弟不帮你,是你们不让兄弟们帮啊。
“我守西门也有十多年了,还从没见过有谁怒砸城门的,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仗着武力想玩特权的白痴!”
知道不是敌袭而可能是某个跋扈强者砸门之后,城墙下面的城防军由士兵长带领,一起围上了城门。
背着一个昏迷男人的女性,亦步亦趋的走了过来。
堵在城门口的士兵长大喝一声:“报上你的名字、家族,还有职务身份!否则我们有权立刻以……”
伊诺拉抬起了头,懂得冰凉难受的眼睛,望向了前方一众城防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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