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是一时半会能生出来的,目前的重中之重是鹤桥项目,说来也巧,木鹤居然在设计单位派来的团队中看到了一个熟悉身影,她小跑过去:“岑师兄。”
岑建知道小师妹会参与鹤桥的设计,事先没有打招呼,是为了给她惊喜:“央央。”
木鹤笑看着他:“有师兄在,绝对稳了。”
岑建挑眉笑道:“这是我职业生涯中前所未有的高难度挑战。”
“师兄,我相信你!”
岑建朝她伸出手:“央央,我很荣幸加入这个项目。”
木鹤和他握手:“合作愉快!”
鹤桥的前期勘探工作已完成,桥址区属于喀斯特地貌,粉质黏土,基岩节理裂隙较发育,未见区域性断裂构造通过,河谷呈“U”形分布,地势险峻,桥台选在相对平缓的山体缓坡上,由于平地面积狭窄,后期施工还得在坡上打桩,扩大面积,满足拼装平台的需求。
山城属于亚热带湿润季风区,四季气温变化大,雨季长达六个月,瞬时风速最大可达十级,主要灾害性天气为暴雨、凝冻和冰雹。
综合地形地质水文气象等因素,复杂的技术难题摆在了众人面前,加上没有先例经验可以参考借鉴,于是相关部门组织工程师和技术人员们召开了主桥抗风性能、大跨度拱桥吊杆安装及张拉控制技术等专题会议,设计团队成员们经过科学研究和反复论证,提出了中承式空腹钢混结合提篮拱桥的创新性桥型方案。
主桥为中承式钢混结合拱桥,跨度大、结构复杂,必须采用缆索吊机“斜拉扣挂”法,一边建拱肋,另一边建斜拉桥,两岸对称浇筑施工,该施工工艺为世界首例,技术难度极大。
这一个月以来,木鹤每天早出晚归,鹤桥的设计方案、施工方法既定,她放下心头巨石,脚步轻快地回到家,里外找不见人,打了个电话给霍斯衡,才知道他在后山池塘。
丁吾也在,翁婿各自坐着木椅,姿态惬意,谁能想到事务繁忙的两位大佬竟有闲情逸致在深山老林,沐浴着懒洋洋的春阳,聊天垂钓呢?
木鹤去看他们的战果,丁吾脚边的水桶里空空如也,倒是霍斯衡钓上了一条三指宽的小鲫鱼,她拍拍他肩膀:“再接再厉,争取晚上喝鱼汤。”
丁吾看她今天回来得这么早,问道:“央央,忙完了?”
木鹤点头:“差不多了。”后续的项目概算调整、编制施工图之类岑师兄的团队会负责。
“那你好好歇几天,”丁吾心疼地说,“忙得都瘦了。”
木鹤歪着头,乖乖应道:“好的,爸爸。”
丁吾听得别提多慰藉了,朝夕相处下来,父女感情日渐深厚,这种与世隔绝的幸福生活像偷来似的,如果可以,他真想一直住在山城。
木鹤盯着水面,“哎”一声:“郗衡,有鱼咬钩了。”她抢着拉起钓竿,银色鱼腹浮出水面,巴掌大的草鱼拼命挣扎着,水花四溅,最后竟被它挣脱钩了。
人家全凭实力逃出生天,木鹤也没什么好说的,霍斯衡笑着轻捏她鼓起来的脸颊,让出了位置,自己随意地在草地坐下,木鹤重新落钩,托着下巴安静等待。
张长走过来:“衡少,千树小姐霍寒先生来了。”
木鹤悄悄伸长耳朵,千树小姐?询问的眼神递过去,霍斯衡准确接收到:“待会再跟你说。”
“哦。”
霍斯衡走后,木鹤继续守在池塘边,天气晴暖,从森林深处吹来的风带着好闻的植物清香,太催眠了,她不再抵抗,闭眼见周公去了。
丁吾轻声唤她:“央央?”
木鹤没有半点反应。
肯定是累坏了,丁吾看着女儿眼下淡淡的青色,无声叹息,脱掉外套,盖到她身上,正寻思着要不要抱她回房间睡,谁知木鹤连人带椅摔醒了。
她摔得猝不及防,丁吾压根反应不及,赶紧把她拉起来:“没事吧?”
“没。”木鹤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笑声不止,整个人都精神了,她拍掉身上的草屑,将外套还给他:“爸爸,您拿着。”
丁吾接过外套,挂在手臂:“要不回去休息吧。”
“不用。”木鹤扶起椅子,原地跳两下,跃跃欲试,“我一定要钓到鱼!”
可惜现实大多数时候并不尽如人意,黄昏来临,晚霞在天边堆得流光溢彩,青山染上了柔和的橘色,木鹤依然一无所获,小鲫鱼又做不成一道菜,她干脆放生了。
父女俩提着空桶往家的方向走,木鹤看到一对男女从屋里出来,男人高大英俊,身姿笔挺,气势威严,挽着他的女人年轻漂亮,气质出众。
女人像是认识她,友好地朝她微笑点头。
木鹤回以一笑,目送他们在暮色中渐行渐远。
她走进屋内,迫不及待地问霍斯衡:“他们也是霍家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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