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很是克制,百般怜惜,如微雨拂面,木鹤的心湖泛起涟漪点点,听到他口口声声道歉喊老婆,她更委屈了,这算什么呢?他不就是拿准了她会心软吗?
钟离非说她是个感性的理想主义者,没错,是的,哪怕身在复杂的娱乐圈,她也想要一段纯粹的感情,两个人选择在一起是因为相爱,而不是别的。
木鹤耿耿于怀的,是她已经做好和他共度余生的准备,而他却没有对她坦诚。
他是霍家的霍斯衡,那么,她的郗衡又是谁?他是假的吗?
“郗衡,”木鹤微哽咽着喊出自己熟悉的名字,“你不能这样欺负我。”
霍斯衡的心仿佛被她的声音揉碎了,深棕色眸底的光芒刹那间全部熄灭,他慢慢地松开她:“对不起,央央。”
木鹤重获自由,并未觉得轻松,四周沉寂,她视野朦胧,难以视物,眨一下眼,滚烫的液体就掉下来了,察觉到旁边男人的动作,她随意地用手背抹去:“今晚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
不等他回答,木鹤站起来,往卧室走去,脚步虚软,踩着棉花似的,从衣帽间拿了睡衣进浴室,怔怔地看着镜子里像只小花猫的人,浓妆化了,然而眼圈泛红,眸子湿漉漉的,颇有种楚楚可怜的意味。
木鹤一点点地卸掉残妆,恢复素净模样。
“叮”的提示声响起,热水放好了,不小心倒多了玫瑰精油,满室香气,她坐进浴缸,沉入柔软的包裹中,什么都不想去想。
洗完澡,吹干头发,木鹤躺在床上,说要冷静地理清楚,可潜意识是拒绝的,她强迫自己入睡,头昏脑涨,神经绷得快断掉了,痛得要命,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睡眠极浅,不安稳,她习惯性转身,手伸出去,抱到一团冷冰冰的空气,骤然惊醒,四处寻找他的身影,遍寻不着,急急忙忙掀被下床,光脚踩在地板上,冷意刺得她一个激灵,原地蹲下来,抱住膝盖,泪如断珠,滚滚而落。
哭完回床上躺好,额前碎发浸着汗软趴趴地贴着,她按亮手机一看,四点多了。
身体是疲倦的,思绪清晰无比,脑海满满地被和他有关的画面强势侵占,从山城初识到A市重逢,再到同居、相知、相爱,最后是金叶奖颁奖礼上,他以霍斯衡的身份出现,为她颁奖,震惊全场,包括她。
以他低调内敛的性子,不可能做出那么高调的事,他是想给她惊喜,是为了亲手将意义非凡的奖杯递到她手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只是身份的缘故,偏离了初衷。
木鹤及时打住念头,木央央,不可以轻易动摇!
然而,除了隐瞒身份,她找不出他的半点不好。
木鹤轻咬着唇,将眼底的泪逼了回去,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她知道郗衡的家庭背景不简单,工作的话,隐约知道是在做生意,投资之类的,他亲口说过帮人打杂,暗指的是处理霍家事务吧?
霍斯衡的背影照被网红芊芊曝光,她感觉像他,可又推翻了,理由是他太清闲了,后面他千里迢迢地回到她身边,疑虑彻底消除,如果当时问了,他一定会告诉她真相的。
可即便她不问,他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解释……
木鹤再也睡不着,睁眼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地亮了,太阳刚出来没多久就藏进了云后,阴沉沉的,她懒得动,饥肠辘辘的肚子发出抗议的轰鸣,硬是躺到饿得受不了才爬起来洗漱。
真实原因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木鹤慢吞吞地刷牙洗脸,给叶汐打了电话,让她这几天别安排工作。
叶汐从谭绵口中得知她和霍斯衡的事,用了整晚才消化完,她不清楚他们之间的真实情况,也不方便过问:“行,那你在家好好休息。”
“谢谢汐姐。”
挂断通话,木鹤准备出去随便找点东西吃,打开门,便看到倚墙而立的人,他还穿着昨晚的那身衣服,衬衫不再平整,皱巴巴的,扣子扯开了两粒,脸上难掩疲惫,下巴冒出青色胡茬,难得一见的颓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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