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大概僵持了三日,宫万中有些奇怪,这些温国人并没有带什么粮草辎重,随身的食物绝不会超过一天,怎么会还没有断粮出来死战。
下午时分,宫万中派去刺探敌情的探马面色苍白的回来复命,:“禀报将军,敌人虽然已经断粮,但是他们……他们在吃我们兄弟的残肢!”
众人听到面面相觑,三日前被炎钢大盾烧焦的残肢竟然被血雾部队这群毫无人性的野兽当作军粮来啃食。就凭这五千人的尸首,他们也不会存在粮草问题了,吃肉也能填饱。
“真是骇人听闻”宫万中从震惊与反胃中恢复过来,“但是我们现在除了死守出口竟然毫无办法,他们这样做就是为了激怒我们,让我们冲进去与他们拼命。”
宫万中并不是一个能被这样低劣手段激怒的将领,北部边界的生活已然让他退去了嗜血的外壳,身在军营中,却依旧留有过分的冷静和理智。
血雾部队绝对没有想到,宫万中看到这样残忍的景象依旧不动如山。他们只能选择突围了,不然等到这残肢腐烂掉,也就无粮可吃了,他们必须要在力气消失之前,突破两万五千大军的防守。
夜袭依旧是血雾部队最佳的选择,第五天一更左右,突然大地震颤,云山外渐冻的土层竟然碎开,出口处烟雾四起,擂鼓阵阵,喊杀四起。
混乱中宁都兵士故技重施,无数乱箭射去,但喊杀声不减。兵士们摸不清形势,依旧疯狂射箭,等到第一轮弩箭和弓兵的箭矢都射光之后,趁着长弓巨弩装填的功夫,血雾部队从烟雾中杀出,第一排军士拼命用武器攻击大寨的称重柱,而第二排兵士带着炎钢大盾,一个踏步踩到了第一排的肩膀上,用大盾无死角的为他们挡住装填好的箭矢。
宁都兵看这阵势,弓弩齐射已然伤不到最下面攻击的兵士,幸而有对抗西北狼骑的经验,狼的绒毛多并且干燥,因此先往寨下泼油,再用引火之物丢下燃烧,各个都得烧的鬼哭狼嚎。
但是这次战斗让宁都兵发现,经验往往局限性太高。
这群血雾部队,是最精锐的温国部队,各个都像斯巴达人一样,从小就与火为伍,千锤百炼之人才可作为血雾的一员。对这群人来说,普通的火,根本无法伤他们皮毛!
“什么,连火都伤不了他们?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么?”宫万中这种震惊不常见到,属下的人都知道,这样的情况已然失去控制了,事态的严重已然超出了宫万中的预期。
然而相比较于统帅的慌张,大寨承重柱眼看就要被锯断才是眼下最大的危机。
已然没了别的办法,“开寨门!出战!”宫万中拿起兵器,大声呵斥着属下。
寨门为了防御,设计的并不宽敞。因此为了保住营寨,宁都兵冲出去倒像是在进攻的那一方。不仅单兵战力不足,并且无法发挥兵力的优势。
眼看着一排排宁都兵的尸体再次形成一道道血雾,就连大寨内的众人脸上都泼洒上来了点点血渍。
张亦明大喊一声:“退下!”兵士们便不再冲锋,面面相觑的后退了几步。
张亦明只身杀出营寨,他左躲右突,再多的血雾部队丝毫无法伤其分毫,不消几分钟的时间,大寨之围即解。然而还有更多的血雾部队杀出,张亦明握紧宝剑,刚要上前突刺,突然一把涤火之刃出现在了眼前,张亦明都来不急举剑格挡,身体一侧,躲过这致命的一剑。
“张统领,欺负我的士兵算什么本事,让我来会会你的绝情剑吧!”
张亦明看到陈乾,额头慢慢渗出了汗水,竟然把这家伙给忘了。应付陈乾就已经疲于奔命,血雾部队是毫无能力顾忌到了。
思考之间,江南和赵启龙从大寨中冲了出来。
“张统领!这里交给我们就好!”赵启龙对张亦明喊道。
张亦明的嘴角露出笑容,仿佛在称赞启龙“干得漂亮”。他都来不及回应赵启龙,举剑便刺,陈乾的大刀抵挡住,二人开始了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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