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安西兵硬干吐突承璀,让所有人见识到了他们的强硬,也知道了他们的无法无天。如果老武被人弄死没抓到凶手,安西兵就必然是有能力且有动机的的嫌疑人。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难猜,群情汹涌之下,贵妃也只能回避,吐突承璀和未知的敌人落井下石,弟兄们连开口辩解的机会都不会有。
李正匆匆回来,“郎君,坊主不敢开门”。
“去歇着吧”。
并不意外,长安宵禁本来就严,武相主政后数次下达严令,擅开坊门者诛戮满门。
府中有马夫,可他们还是亲自去给战马喂了料,检查鞍具,又找出铠甲器械,皮甲擦干净上了油,拿磨石轻轻打磨着横刀和投矛,这种感觉既温馨又熟悉。
烦了忽然笑道:“搬家搬早了”,弟兄们在大宁坊,联络不到他们,明早的第一波就只剩下老哥俩。
旭子慢慢擦拭着槊锋笑道,“无妨的,不会比安西时更差”。
烦了点点头,这倒是,几个刺客而已,怎么都不会比安西时更凶险,收拾好器械,哥俩并排躺在榻上。
“烦了,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烦了笑道:“你别说,我也想活动一下”。
他们早就厌倦了厮杀,来到长安大半年,每天安逸的生活,直到刚才擦拭着器械,那种久违的感觉忽然又回来了,突然发现好像也没那么厌倦。
“若是赶不及怎么办?”。
“没事,只要能拿住一个,咱们就能洗清”。
二人睡了一小觉便同时睁开了眼睛,外面仍漆黑一片,两兄弟互相帮忙披甲,捆扎利落。
李正与众奴婢已经准备好吃食等着,随便吃了一些,投矛弓箭背好,最后一次检查马鞍和器械,戴上头盔,“走吧!”。
“郎君……”,府中家丁提着灯笼,手持棍棒涌过来道:“小的们也去帮忙”。
烦了笑道:“你们知道去做什么吗?”。
众家丁摇摇头,他们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只知道不是小事,也知道这种家主不好遇到,如今主人遇到事,做奴仆的就该卖命。
烦了笑道:“这营生你们不熟,去两个跟着李正,其余的在家等着吧”,术业有专攻,他们跟了去也只会碍手碍脚。
李正带人打着灯笼小跑,烦了和旭子牵马走在后边,长安城里一片寂静。
巡街更夫走过,离坊门开启还有一刻,守门的坊卒看着二人,愕然问道:“舍人,这是……”。(按大唐律,民间禁铠甲,弩,长兵,军将自然不在此列,只要不超过一定数目就没问题。)
烦了面无表情的道:“无事,你等只管按规矩行事,时辰一到立刻开门”。
又叫过李正道:“坊门一开,马上去大宁坊找胡子他们,让他们带器械赶去靖安坊”。
“郎君放心!”。
烦了点点头,时间缓慢,心中不禁有些着急,长乐坊在长安东北角,靖安坊却却在城偏西南位置,距离十几里,据说老武上朝从来没迟到过……
“把门栓下掉!”。
坊卒队正为难道:“舍人,没这个规矩……”。
烦了看着他阴沉道:“规矩是不开坊门,不是不下门栓!时辰一到,立刻开门!误了我大事,让你全家都死!”。
那队正一激灵,立刻道:“下门栓!快!”。
众坊卒手忙脚乱的下掉三道门栓,手扶木门,专等钟鼓。这位爷不好惹,而且明摆着要有大事发生,但跟咱们没关系,咱们只管按时辰开门,其余的事一概不知道。
烦了和旭子翻身上马静侯,远处终于传来梆子声,“时辰到……”。
“开门!”。
木门缓缓推开,烦了大喝一声:“走!”,巴扎一声嘶鸣,从门缝猛的冲了出去,沿街向西疾驰,清脆的马蹄声响彻长街。
大唐宰相武元衡已经用过膳食,想起昨晚酒后作的诗,又再次拿起看了一眼。
夜久喧暂息,池台惟月明。
无因驻清景,日出事还生。
“怎么作了这么一首诗……”,低声喃喃道,好像预示着什么一样。
看他心绪不宁,侍妾劝道:“郎君,身子既不爽利,便歇一日吧”。老武脸色一沉,“放肆!奴婢焉敢惑我心智!”,淮西战事正酣,刚刚才有一点起色,身为宰辅岂能偷懒。
穿好官服,家丁打着灯笼出发,至大门时门房报道:“昨日有东宫杨舍人携礼物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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