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锦昭有些红了脸,指着自己的鼻子嘴硬道,“小爷我会跟几岁小娃一般见识?你把小爷瞧扁了!”
宋怀瑾笑道,“表弟没有跟小娃一般见识,就是气那丫头眼水太差。喊他大叔,喊咱们大哥。”
“嘎嘎嘎……”望月阁里又传出几个公鸭嗓子的大笑声。
梁锦昭想了想,虽然那女娃牙尖嘴利有些不招人待见,但家里艰难倒是真的。自己没看到便罢,看到了,不帮帮她心里倒是有些过意不去,回去祖父知道也会怪罪。
便招呼小厮梁高过来说道,“去,追上那个小娃,给她十两银子。”又提高声音跩跩地说,“再告诉她,这银子是贴补阵亡将士家人的,可不是单给她的。丁点大的小豆子,心眼子忒多。让她以后出来挣钱的时候,别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女娃家家的,拿着银子往嘴里咬。如此不顾形象,怎么对得起她那为国捐躯的父亲?”
梁高都下了几个台阶了,梁锦昭又想起那女娃好像暗讽过十两银子不算多,改口道,“给她二十两。那小娃,人不大,心挺大。”
梁高追了出去,过了这片宅子,才看到她们的背影。他刚想高声招呼,却看见两个男人鬼鬼祟祟尾随着那母女三人。他便放慢了脚步跟着,看看那两个人到底想干啥。
钱亦绣还不知道有危险靠近。她坐在背篓里望天,一摇一晃的让她有些犯困。此时的阳光正烈,照得她更加睁不开眼睛。虽然吴氏身上的汗味甚浓,她一点也不觉得难闻,相反还觉得非常温馨踏实。家人慈祥有爱,现在又有了这么多银子,她的生活还不错嘛。
“奶,买点肉吧。咱们晌午开了浑,爷爷、娘亲和哥哥可好久没吃肉了。”钱亦绣闭着眼睛建议道。
“好,咱们割条肉回去。”吴氏爽快地答道。她摸摸胸口,那里沉甸甸的放着许多钱。又说,“咱路过大榕村时,到许家肉铺买,那里的肉比县城便宜些。”
花溪村和大榕村只有一个肉铺,就是许家肉铺,在大榕村的西面,靠近花溪村。
“咱们回村就晚了,万一肉卖没了咋办。”钱满霞说道。
这时,突然从后面蹿出两个男人挡住了她们的去路。这两个男人一个白净俊俏,一个凶神恶煞。
面皮白净的男人指着钱亦绣说,“她就是上午唱歌卖花的那个小女娃?”
吴氏以为是抢劫的,吓坏了,忙道,“两位大爷,我们只是乡下卖花的,没钱。”
那男人又说,“这位大婶别害怕,我们不是劫匪。”又指着钱亦绣说,“这小娃长相好,嗓音好,大嫂就把她卖给我们戏班吧。十两银子,怎么样?这可是大价钱了,这点小娃本不值这个价,是我们二老板觉得她是可造之材,特意吩咐多给五两。”
吴氏忙说道,“我们不卖人。”
那男人劝道,“大婶,这小娃若是唱红了,你们家可达了。到时上百上千两银子往家搬,你可就穿金戴银成财主了。”
背篓里的钱亦绣本来困得迷迷糊糊的,一听这两个男人打的这主意,吓得磕睡全没了。伸直脑袋说道,“我才不唱戏。”又催促吴氏道,“奶快走,不要跟他们多说。”
吴氏拉着钱满霞就要走,另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伸出胳膊挡住去路道,“这小娃我家二老板相中了,你们可别不识抬举。你在溪山县城打听打听,我们红云戏班的戏多少达官贵人喜欢看,县尉吴大人几乎天天去捧场。这小娃你们是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那两人说着就欺身上来。
钱亦绣吓得魂飞魄散,没想到青天白日抢人的戏码会生在自己身上,双手死死抓着背篓尖叫着哭起来。
吴氏后退着,钱满霞则用身子挡着钱亦绣哭喊道,“抢人呐,抢人呐。”
这地方已经过了富人区,还没到平民区,本就背静,现在又正是晌歇时间,路上行人极少。远远有两个人,也不敢过来多事。
梁高忙跑上前喝道,“住手,哪来的大胆之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抢人!”
吴氏马上哭道,“小爷,救命啊。”
钱亦绣和钱满霞也哭着喊“救命”。
那两人看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便也不怕。那个长相俊俏的男人拦着吴氏三人,长得凶狠的上前打梁高。
别看梁高岁数不不大,却是练家子,几下拳打脚踢,就把那人制服。又从腰间抽出匕横在那人的脖子上,叫道,“放人。”
那个长相俊俏的怕了,赶紧说道,“小兄弟别误会,我们不是抢人。我跟这大婶本已讲好价钱,花十两银子买下这个小娃,可临了这位大婶却坐地起价,管我们要五十两银子。你能不能把我大哥放了,我给你银子打酒喝。”
吴氏哭道,“我没讲价,我没卖孩子……”
梁高对那两人道,“你们可看好了,他们是保和堂张老爷家的远亲,今儿才认下的,刚才才在张家吃过晌饭。怎么可能卖孩子?要不,咱们一起去张家找张老爷核实一下?”
红云戏班有县尉大人罩着,却比不上保和堂,保和堂的靠山是省城的大官。他们先是以为这几人是去张家卖花的,所以一直在远处盯着。见她们出来了,才跟过去。
咋这个人说她们三人是张仲昆的远亲,若真是张家远亲,那他们就不敢硬抢了。马上道,“哟,是张老爷家的远亲啊,误会,误会。她们不愿意卖人,那就算了。”
长相俊俏的男人松开了拉吴氏的手,梁高也放了另一个人,那两人便跑了。
梁高见人跑了,便拿出两锭银子给坐在背篓里抹眼泪的钱亦绣说,“别害怕,坏人已经跑了。给,我们少爷赏你二十两银子。还特别说明,这银子是贴补阵亡将士家人的……让你以后出来挣钱的时候,要人前人后都一样……还有就是,别拿银子往嘴里咬,不然,对不起你为国捐躯的父亲。”
梁高没好意思把少爷的话原封不动地说出来,只挑着能说的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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