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特_伊斯特伍德是《瓦勒海姆晚邮报》的记者兼编辑。这个行范围仅限于瓦勒海姆,行量也只有几千份的报纸,却是当地人最喜爱的报纸之一。报社主编对这份报纸的要求就是——“要让它像手纸一样必不可缺”,而伊斯特伍德所负责的就是“手纸报”最重要的体育版。随着球队的合并,升级成功,体育版面被关注的程度越来越高。报纸甚至因为这个调整了行时间,变成了周一和周五出版。
伊斯特伍德今天在写一篇关于球队的评论文章。球队一平一负的战绩让很多人失望,作为瓦勒海姆的本地媒体当然要在这个时刻站在球队这边,鼓鼓劲加加油。那这篇评论叫什么标题呢?也许做完今天上午这个例行采访就会有新的启,因为今天的问题可与以往大不相同。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也许是杨师度过的最漫长的一段时间。晚上打工的时候他就有些魂不守舍,不过还好,杨师觉得自己伪装的还不错,貌似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常。等回到自己住的房子,杨师就一头扎进了被里——一个人,一张床,一夜无眠。早上的时候,杜普雷打电话来说他的脚已经越来越好,杨师可以不用来送他去唐人街了。这可能是杨师收到的唯一的好消息。但是紧接着的电话让杨师的心又变得沉重起来。纳艾森主席的秘书丽莎女士打来电话,要杨师先到后勤主管路易斯先生那里签一份队衣的申请单,然后到会议室参加一个例行的采访。杨师苦笑,看来纳艾森先生还不知道他惹得大麻烦。
整理心情和衣服,杨师来到俱乐部后勤主管的办公室,管理仓库的行政经理法利安太太也在这。杨师在一份队衣的申请表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路易斯先生收起表格,说道:“杨,球衣要过几天才能拿到。这个要主席和主教练都签过字才行。到时我会通知你。”
“好的,谢谢了。”杨师勉强的对路易斯笑笑。
“杨,昨天怎么没来。你看起来不太好哦。”法利安太太熟络的说。
“哦,昨天我遇到点小麻烦。”如果“购买毒品”算是个小麻烦的话。
“那祝你好运了。”法利安太太挥挥手。
“谢谢,我们下午见。”
接受了法利安太太祝福的杨师离开后勤办公室,上了三楼。和门前的丽莎女士打过招呼,杨师敲开了会议室的门。会议室里,纳艾森和巴利埃正在聊天,见到杨师来了,纳艾森点点旁边的椅子让他坐下。
“杨师,你换内裤了吗?”纳艾森眯着眼睛,笑着问杨师。看来巴利埃已经把事情跟他说了,杨师提起的心反而放下了,现在的玩笑也许是因为过一会的暴风骤雨吧。
“呃……当然,内裤洗了。不过,罪名却不会因为这个才能洗掉。”杨师无奈的回答。
“下次把内裤套在外面试试。别担心,你的事我听卡尔说了,俱乐部的法律顾问会帮你的。今天有个例行的采访,正好向我们《瓦勒海姆晚邮报》的记者介绍一下你和巴利埃。”
正说着,杜瑞教练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走了进来。陌生男人热情的对纳艾森说:“好久不见了,主席先生。”
“好久也没有很久么,来,我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纳艾森指了一下巴利埃。
陌生男人向巴利埃伸出右手:“卡尔_巴利埃先生,欢迎回来。我叫克林特_伊斯特伍德,《瓦勒海姆晚邮报》体育版的记者兼编辑。”巴利埃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
纳艾森接着说:“巴利埃先生现在是俱乐部新任的足球总监。我还想卖个关子,让你猜一下呢。”
伊斯特伍德转而把手伸向杨师说:“我只知道一半,这位先生还得介绍一下。”
“这位是我们俱乐部新聘请的教练。杨师,来自中国。”
“哦,就是你。你好中国男孩。很高兴见到你。”
杨师握了下伊斯特伍德的手,礼貌的笑笑。伊斯特伍德轻车熟路的坐到椅子上,打开随身携带的录音笔和本子,对纳艾森等人说道:“那么我们开始吧。”
………………
精武体操会的练武场。瓦雷斯和他的陈姓爷爷相对而坐,从瓦雷斯气喘吁吁的样子来看,瓦雷斯显然又被他爷爷考较武功了。
“爷爷,你想让我去踢球?”瓦雷斯擦擦汗。
“这也未尝不是一条出路。”老人捻捻胡子。
瓦雷斯低头想了想:“可是我的罪名还没洗清呢。上次你也听到了,他们不会要一个罪犯的,我得先找到陷害我的人渣。”说着攥紧了拳头,胳膊上勃起的肌肉块一跳一跳。
陈爷爷依旧闭目养神,八风不动:“清者自清。不用去找那些人,那些人会自己跳出来的。”
瓦雷斯瞪大眼睛:“真的。”
陈爷爷没有回答,仿佛已经入定一般。他的心里说道——他奶奶的,鬼才知道,这不是安慰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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