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狗冲到殿中,看到这般刺激的场面,“嗷呜!”一声,抬起两只小爪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瞬间有些没眼看的感觉。
姬林以前也知道,祁太傅饮醉酒之后十分狂放,例如拍着天子的腹肌说是牛腱子,例如搜刮了路寝殿太室的宝物,饮醉之后的祁太傅简直六亲不认,但眼前这个场面,祁太傅当真是刷新了狂放的亲高度。
祁律根本没注意狗儿子跑进了殿里,“一心一意”的扒着自己的衣带,天子的衣裳已经被祁律扒的差不多了,就差祁律的。
祁律醉醺醺的扯着自己的衣带,一面扯一面嘟囔着:“唔……怎么解、解不开……”
祁律和衣带较劲了半天,因为醉的厉害,这种“精细活”已经不适合祁太傅,祁律怎么也解不开自己的衣带,气的“咕咚!”一声倒下去,倒在榻上。
小土狗听到咕咚一声,赶紧冲过去,还以为祁太傅摔倒了,立刻刨饬着小短腿跳上软榻,定眼一看,祁太傅因着解不开衣带,倒在榻上直接睡了过去,呼吸非常平稳,这回终于老实了。
“呼——”小土狗瘫坐在榻上,像模像样的吐出一口气来,还用小爪子擦了一把冷汗。
祁律醉酒之后完全没什么意识,感觉睡得很是香甜,一觉睡到大天亮,睁开眼睛揉了揉,还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
祁律一个翻身,突然对上一张俊颜,眨了眨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不是天子的俊颜么?
天子躺在祁律身边,衣衫凌乱的很,祁律瞠目结舌的看了看四周,不是自己的屋舍,好像是寝殿,地上全都是天子的衣物,飞得到处都是,要多豪放有多豪放。
祁律立刻坐起身来,稍微感受了一下,自己好像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不觉得腰酸背疼,反而是天子,一副小可怜儿的模样,还没有睡醒,眉心紧紧蹙着,眼底都是乌青。
祁律心中一震,犹如地震一般,喃喃自语说:“难道……我真的把天子给办了?”
祁律瞬间脑补了自己酒后兽性大发,直接“惩治”了天子,天子哭唧唧求饶的模样,越想越觉得真实,不然怎么解释眼下这种场面?
祁律可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闹了大半夜,还差点把天子当成了“工具人”,最后自己睡了,天子天亮的时候才从小土狗变成回人形,也疲惫的睡下了。
祁律一脸兴奋的脑补着,但是他压根儿没什么印象,咂咂嘴,不由有些失望,如果自己没有断片儿就好了。
祁律哪知道,如果他没有断片儿的话,可能会羞耻的钻进地缝里。
姬林睁开眼目,便看祁律笑眯眯的注视着自己,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姬林疲惫的翻身想要坐起来,哪知道祁律祁律反应特别快,连忙扶住姬林,还小心翼翼的说:“天子小心点,别起身太快,律扶你。”
姬林额角一跳,不知今日的太傅为何如此殷勤,那声音温柔似水,搞得姬林后背一阵阵冷汗。
祁律笑着说:“天子,头疼不疼,身子难受不难受?要不然……律让人打些热汤来,天子还未沐浴罢?都怪律,律昨日没什么印象,定然没有为天子清理,天子上些药罢。”
祁律一个人说了好多,姬林越听越是糊涂,疼不疼?难受不难受?沐浴没有?还要上药?
天子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当真是哭笑不得,一把抱住祁律,“嘭!”一声将祁律按在榻上,干脆捂住祁律喋喋不休的嘴巴,说:“太傅,你想到哪里去了?”
祁律被姬林捂着嘴巴,不能说话,眨了眨眼睛,还是晶晶亮的看着姬林,仿佛是一只偷腥的猫咪。
姬林无奈的说:“昨夜太傅撒酒疯,闹了大半夜,太傅想到哪里去了?”
祁律那晶晶亮的眼神瞬间熄灭下来,一脸失望,还以为自己昨夜雄风大振,真的我行我上了,哪知道原来并不是这么回事儿。
祁律并没有雄风大振,而且宿醉头疼不已,抱着被子趴在榻上,脸色都变绿了,姬林让寺人端来了醒酒汤,喂着祁律喝下去。
姬林一边给他喂醒酒汤,一边嘱咐说:“不许再饮这么多酒。”昨天晚上差点出大事。
祁律一脸无力,完全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只是觉得头疼欲裂,还晕晕乎乎的,便老老实实的嗯了一声。
祁律宿醉,在天子的榻上躺了半天,这才觉得稍微好了一些。如今宋公冯的即位大典已经结束,过两天天子的队伍便要回洛师去了,这样一离开宋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祁律便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便是昔日里公子冯,如今宋公冯的恶食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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