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啊,樱空姐姐,我好痛啊,全身都痛,眼睛也看不到,耳朵也听不到,樱空姐姐,杀掉我吧,我好痛苦啊——杀掉我吧,樱空姐姐——”
蕊空的声音就这么如哭如泣的响起,赵樱空眼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心防一瞬间就冰消瓦解——她边哭边用力挥下了手中匕首,将那白骨骷髅斩成碎片,接着脚下用力一踩,整个人疯狂的向着赵缀空冲上去,没入过道之中……
“有这么快吗?”铭煙薇自言自语地一边喊着赵樱空的名字一边往前跑,直至来到那完好无损的卫生间也没找到同伴的身影,知道不妙,顿时皱起了眉头。“我的预感应该不会错啊,大家都会好好的——”她站在原地,抬眼朝窗外看去,突然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立刻搭箭上弦。
“别紧张,是我。”队伍里那比较喜欢笑的眼镜男冲她笑了笑,斯文地走到她面前停下,压低铭煙薇手中弓箭。“多好的月亮啊——”姜哲站在浅淡的月光中,轻柔而带着坚决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美艳女子轻轻挣扎了一下,最终没有坚决甩脱。“从那以后你似乎在躲着我。”律师推了推眼镜,缓缓地说道,“因为那件事吗?你该知道我不是那个人,不会在那种时候逃跑。”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铭煙薇拉得离自己更近些,近得清清楚楚看得见眉间的阴影。“我是骑士,永远也不会背弃他要守护的公主——或者说,你还爱着那个人?”姜哲的手轻轻一震,更加紧密地皱起了眉,发出自嘲的轻笑,“是啊,再怎么说,他也已经算是因为你差点死过两次了——”
“死归死,感情归感情。”小铭哼了一声,扭开头去,“事先说清楚,我只是觉得你还凑合而已,上次是想赶走那牛皮糖才答应和你单独吃饭的,不要想歪了。”
“我知道——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期待罢了。不管怎么样,只要你知道,自从在指环王里看见你的微笑,我就已经确定了今生一定要守护的唯一的公主——这,就够了。”律师松开了手,勉强笑了一笑之后转身离开。铭煙薇在他身后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出声——几秒钟后,从姜哲离开的那条过道发出一声轻微爆炸和男子的叫喊,小铭飞快地赶了过去,看见刚才还好好的人已经被失去了双腿,鲜血与肉块溅满整个通道,而双眼发红的张恒正手忙脚乱地在收拾自己的弓箭。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他要袭击我!”铭煙薇往姜哲口中塞药的时候,那拿弓的男子畏畏缩缩地辩解道,等她处理了伤口之后马上二话不说扇了他两个耳光,转念一想之后立即跳开两步拉开弓弦,一枚利箭直朝张恒下身穿去——那娃娃脸青年也不避开,就那样带着解脱的表情倒了下去。
难道我弄错了?听见主神提示说杀死队员扣除1000分之后以为他一定是弗瑞迪假扮的铭煙薇稍微动摇了一下,眼前立即变成一片黑暗,有个似乎无处不在的声音发出了桀桀笑声。“你以为那是我吗?”中年男子的嘶哑嗓音比猫儿叫春更让人讨厌,女弓手微微弯腰,警惕地夹紧手中弓箭。“不是说往事一笔勾销么?你怎么还是杀了他?——你是个不祥的女人!不要给自己找借口!污秽不堪!那件事发生之后你又被多少男人狠狠地使用过?那可是你心甘情愿的——你怎么不敢对那个没了腿的男人说?”弗瑞迪发出尖利笑声的同时,铭煙薇脸色发青地站直了身子,把她的灵魂之弦握得那么紧以至于有些指节发疼——在这片幽暗中,一副刃爪悄无声息地向她那颀长美丽的脖颈压了下去……
猛鬼惊魂!喋血
“先是程啸,然后是萧宏律和霸王!现在赵樱空、铭煙薇还有张恒和姜哲都不见了!”齐腾一和王侠零点结伴找了一圈之后回到大厅颓然地坐到地下,“这样下去可不行!——总不能连卫生间也不去吧!”说到那三个字的时候黄丽林和张小雪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作了个咬了咬下唇的动作。楚轩并没有搭理他们,只是自己在笔记本上速度极快地打着字,似乎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剩下的那些人只好以昊天为首自发做出了结论,决定从现在开始完全集体行动,不论任何事都要组成三人以上的队伍——经过实验论证,两人小队被围剿的成功率也是百分之百——由于娜儿和张杰这次被留到了主神空间,目前队伍里只剩下三名女性,尽管辛梓并不需要进行某些活动,也必须与黄丽林和张小雪一起行动,同时零点、图坦卡蒙和王侠还得在高处监视着附近的动静。
就这样暂时平安无事的过了两天——第四天清晨,在女孩们进行日常梳洗的时候,零点按照惯例架好自己的狙击枪,尽职尽责地在瞄准镜里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突然,他看见两个女孩随着一个男人黑影晃晃荡荡地向前走去,顿时心里一动,瞄准之后立刻向那男子扣动扳机。在按下扳机的一瞬间,他的视野忽然一花,从瞄准镜中看到的情景发生了突变!那是一名美貌妇女将一个小女孩挡在身前,已经射出去的子弹竟然同时穿透了两人,甚至让她们摔出了十几米远!那一刻,零点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冻结一般!那年轻妇女是他的母亲——已经死了的母亲,而那个小女孩——是他那从小男扮女装的弟弟!
杀手失魂落魄地看着下方——虽然隔得很远,但是以他强化了的眼睛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躺在洇开鲜血中的两个人影,一个是他的亲人,一个则是——这两个人的死让他的心防在瞬间瓦解,即便心里知道这一切根本不可能。
“告诉妈妈——你喜欢了自己的弟弟吗?你杀了你的弟弟吗?然后制作了一个女孩身躯的人偶——你杀了你弟弟吗?你喜欢了你弟弟吗?然后制作了一个女孩身躯的人偶——”就在他努力稳定心情时,忽然一个女声不停回响在零点耳边——已经被射穿的美貌妇女站了起来,不停地将身旁的小女孩尸体摆弄出各种形象,如同没有灵魂的人偶,还发出着刺耳的大笑声……
“零点——零——”眼睁睁地看着同伴在自己面前化为一团黑雾消散在空气中,王侠大吼一声,几枚手雷从空间袋中自动跳出,像微型卫星一样环绕在他身旁。正是无比紧张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苍老的男声:“是王大侄子吗?是王大侄子回来了吗?”等他飞快地跳开,扭转身子看过去的时候,发现自己突然置身于一处老宅之中,一名老人家老泪横流地用拐杖去打他——尽管知道这里是梦境,王侠却迟疑得不行——他是靠着催眠进到“主神”空间的人,自认为最没有心灵空隙,一直对抵抗弗瑞迪的心理攻击最有自信——谁知道突然变出了一个长辈!他这下是还手也不是,不还手也不是——幸亏那拐杖打起来并不太疼,也伤害不了他什么,所以也就暂时没做出什么反抗的举动。
村长一边用拐杖打着他,一边大声哭喊:“不孝啊,不孝!你母亲从小将你拉扯长大,直到白发苍苍了还送你远去,可是在她死的时候,身边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不孝啊,你妈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一个不孝子啊!我真恨不得代你妈打死你——”
听到这个,原本心坚如铁的王侠一把抓住了那根拐杖,急急地吼道:“妈——我走的时候她的身子骨不还很硬朗吗?部队里的人也说村支这边会照顾着她!为什么我才走这么些日子,妈——妈她就走了呢?不可能——对了,你是恶魔弗瑞迪!这些都只是梦境而已!”他扬起手臂就要将手中的妖力炸弹给扔出去,却始终下不了手——当老人家将拐杖对向王侠身后时,他这才看到台上供奉着的母亲名字,顿时双目赤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着那木桌不停磕头,直到地面一片鲜血才哇的一声哭出来——就在男子大声宣泄的时候,四枚尖利的刀刃就这样扣在了他的脖子上……
从洗手间里出来的女子们抬头看了那三名守护者所在的平台一眼,发现只剩下一个图坦卡蒙诧异地左右张望时,黄丽林和张小雪同时揪紧了自己的衣襟——辛梓急速朝楼上冲去,另两名女性则飞快地往大厅急跑。
“姐姐——不要丢下我!我不要离开你和妈妈!”听得那稚嫩的童声,黄丽林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鼻子酸得不像话——抹了一下眼角之后才发现身旁的张小雪已经不见了踪影——面前是老家门口的公车站牌,周围稀稀拉拉站着些亲戚。那抛弃家庭的男子扯着一名小女孩往一辆桑塔纳行去,她的妹妹不停地发出哭叫,而身边的母亲只是低头垂泪。
“放开她!你从来没有好好照顾过她!”她冲到父亲面前大叫,想要将妹妹从他身边抢过来。“你不配带走她!那个女人不是已经又给你生了个孩子吗?你不是还把我舍不得开封的娃娃都拿去送给她了吗?你有什么资格带走我妹妹!”
“你以为我想要吗?还不是法院把她判给了我?!”昔日的父亲喷着带烟味儿的口水大骂,“我就是不想再和你们扯上什么关系!你妈是疯子!”他向上捋了捋衣袖,露出几道红印,得意地炫耀着,“疯婆子,说离婚就把我抓成这样!我是为了不让小玲变成她那样才勉为其难收留她的!”说罢,他按低那不停挣扎的小女孩的头,一把将其塞到后座,狠狠地甩上了车门,自己朝驾驶座走去。紧咬牙关的短发女子目光一凛,拔出腰间匕首狠狠地划过那人的咽喉——中年男人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渐渐倒下,喉管中的鲜血喷出数米高,染红了她的整张脸。这时车中那小女孩终于跑了出来,看见地下还在抽搐的人身之后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尖叫,“你杀了爸爸!你杀了爸爸!——你是妖怪!你是妖怪!”
黄丽林想要跟妹妹解释,可那小女孩灵活地跳开两步,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向她砸过来,口中还不停地叫着:“你是妖怪!”青涩的小脸上充满了仇恨,四周的亲戚也从震惊中回复过来,开始不停地数落她、咒骂她。
“小玲——这只是个梦而已,只是个梦——”俏丽的短发女子慢慢朝后面退去,没有发现地面上一个打开的罯井盖子,底下有几道利刃在等待着她……
“不好了!他们都出事了!”好不容易冲回到大厅的张小雪激动地叫嚷着,压紧扑扑乱跳的胸口——照理说这么一段路不至于让经过强化还打开了一阶基因锁的人喘成这样,只是渐渐少去的同伴实在叫她心惊胆寒。
“坐下喝口水再说。”桌边的黑发男子站了起来,给她倒了杯清水——张小雪这才发现厅中只剩下两个人,原本应该在这儿的罗甘道和齐腾一他们都不在,顿时吓得往后躲了一躲。“辛梓发送消息过来说王侠和零点出事以后我让他们三人去接你们了——看来是没遇上。”楚轩平淡地说着,殊无动容,“除了突破自己的心理漏洞之外,没有人能够躲开弗瑞迪,你不用替其他人操心。”
“是——是的,”自己的预知能力没有说这个楚轩是假的——张小雪长长松了口气,拿起茶杯时微微低头遮住自己有些发烫的脸——他为别人倒茶,这好像是第一次呢。年轻女子甜蜜地转动着杯子,拿起来喝了一口——虽然是冰水,却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其实——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个独处的机会,她不顾矜持急急道出了自己的心思,“是真的!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而已,虽——虽然我好像——来得太晚了——”
“和晚不晚的没有关系哦。”斜后方传来少女清亮的嗓音,吓得张小雪险些儿掉了杯子——辛梓靠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神中有一丝犀利,原本在轻弹自己耳垂的手指缓缓移上自己的太阳穴点了两点。“我可以看到其他人的一切心思呢——你难道不是因为得知从小到大暗恋的对象快要结婚,而新娘不是你才点了那个对话框的吗?还谈什么一见钟情——太丢脸了吧。”
“我——我是——这两件事情根本不矛盾啊!”张小雪鼓足勇气大胆地回答,“难——难道我要一直想着那已经不可能属于我的男人吗?”
“说得很对——那你也不用肖想我的楚轩了,何必非得把话说明呢,这不是存心惹我不高兴么?”银发少女慢慢走近那脸色开始苍白的清秀女子,离她还有两步的时候扭头朝大校调皮地笑了一笑。“我想杀了她,没问题吧?”
“随便。”那男子清冷的回答让张小雪气血一滞,有些虚浮地往后仰了仰。
“听见没有?对他来说,你的效用很低,随时可以抛弃——只能以秒来计算的预知能力,在布局的时候实在没有什么帮助呢。”辛梓面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眼神却分外冷酷,轻轻在张小雪耳畔说道,“现在就滚吧,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否则——”被威胁的一方觉得一股寒气袭上了自己的脊梁,连忙夺路而逃,有些跌跌撞撞地消失在通往楼上的楼梯上……
这时候齐腾一等人正好与图坦卡蒙会合上,听他说了一遍另两人消失的经过之后,昊天心意一转,不动声色地离法老站得远些,略微凝神,体表现出一层淡淡金光,掌心凝集出一枚气团,双手一翻——光弹就朝图坦卡蒙射去,在轰隆声中击打出一片烟尘。
“你怎么回事?!”齐腾一当即使出了守卫结界,将自己和身边的罗甘道包裹起来,对昊天怒目而视。
“他是假的!”动作迅捷的少年躲开两支回力标,纵身跃起,浮在身体表层的金光更盛,轻轻将其托于空中,两枚金色气团从双手脱出,将几只斯芬克斯生生击穿化为黄沙。阴风四起,他们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宽大的墓室当中,四周传来声声哭叫——齐腾一马上就辨认出那是被殉葬的奴隶在哭嚎——密密麻麻望不到头的骷髅从脚下站起,朝队员们袭来。罗甘道第一时间躲进了自己的机器人,用光束步枪对那些骷髅发出扫射,看着它们一个个变成碎片,少年在驾驶舱中发出意义不明的狂笑来掩饰心里的恐惧。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我没有心理漏洞!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罗甘道这般催眠着自己,双手不停地拉上拉下无数滑杆,以摧枯拉朽之势扫荡着骷髅群——那些雪白的骨片纷飞之后,再次从地底下钻出来的是无数僵尸——他们一个个都挂着腐烂的肉片,依稀可见容貌,比白森森的骨头架子更恶心上三分。就在不经意间,打开了基因锁的少年在全息屏幕上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涨大而青紫,从嘴角往外吐出紫黑色的腐血和黄绿色的脓液,顿时心头大震,手下也慢了半分。他机械般地射击着其他的僵尸,却独独留下那一个没有管——它拖着沉重的步履慢慢走到机器人下面,仰头直视罗甘道——少年打了个激灵,突然发现周围没有了同伴,也没有机械人的外壳保护着他,只有铁青的无数僵尸和手无寸铁的自己——所有的僵尸在同一瞬间伸出指爪,那上面是四枚闪亮的长刃,一起向他刺过去……
“罗甘道!罗甘道!”齐腾一跳上机器人的□,朝里面大声呼喊——却发现驾驶舱中已是空无一人!“■的!”法师手中法杖狠狠往下顿了顿,再抬头时惊异地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地面上,旁边还围着两个人,正是先前一直帮他出货的中介。其中那个小胡子露出一个油滑的笑容想去握他的手,被拒绝之后不以为忤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半带讨好地说道,“老齐啊,最近有没有倒到什么好斗?我的客商对你上次弄的黄货很感兴趣,还想再——”
“你做梦!”齐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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