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经来复活她这本身就不对,造物有造物自己的规则——如果你的萝丽不小心死了,可千万不要像复制体那么偏激。既然你相信自己记忆中的萝丽就是真正的萝丽,那么她死了以后主神重新造出来的萝丽也是‘真正’的萝丽——完全用相同的手法制造,并没有什么不同,不同的只是你的心态罢了。”
“我已经说过了!她就是我的丽儿!”
“如果你承认只要是主神根据你的记忆造出来的萝丽都是萝丽,那么复制体的悲剧很容易解决;如果你只承认主神造出来的第一个人造人是丽儿,那你爱的就是当前这个人造人——不要把过去病逝的丽儿和现在的丽儿混起来,因为她们已经是两个个体了。不管是哪种情况,如果需要复活现在的丽儿,就只能按照主神的法则花500奖励点,根本不改变萝丽的本质。如果你要复活过去的丽儿,就必须到表空间去找到她的原魂,然后重塑肉身——不过隔了这么多年,估计即使没消散也已经转生了。总之失去就是失去,错过就是错过,没有任何回头路可走,不要用幻想来说服和麻痹自己。”
“殿下说得真好!”青青在一旁鼓掌叫好,哪里顾得上郑吒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还有,不要为自己的堕落找理由——什么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的心灵就不会被污染——只有弱者才会这么推卸责任!你吸毒酗酒一夜风流的时候没想过她在九泉下有灵会死不瞑目么?没想过父母亲族会伤心么?没想过这样是对自己和社会的侮辱么?心里的苦痛不能通过自虐式的狂放来消除,硬要那么做的话其实是在践踏自己的人格。”
辛梓的目光越过面前忽青忽白的血族俊颜,停在那一脸淡漠的男子身上——对他来说,生命是不是刑场上的十字架,却在无法言说的痛苦间散发出最优雅的力量?诸神赐予的绝顶智慧,是对人类无休止的野心和欲望的最大嘲讽——能够透彻的看穿世间的一切,唯一例外的却是自己的命运。她低头轻叹,摸出三个戒指朝郑吒扔过去,“一个是你的纳戒,里面的东西应该没丢;另外两个是Call做的储能秘银戒,好好使用吧。”
因为要帮助黑衣人更好地规划埃及的完全独立进程,接下来的几天里楚轩、郑吒和王侠一直待在哈姆纳塔,辛梓则领着青青四处玩耍,顺便也让她熟悉一下这个身体,可怜昊天一直被强制沉睡,没能领略沙漠的独特风情——幸好有人悉心照管着他的身体,所以回去的时候一如往常,肌肤不曾被风沙磨了半分。
四人回到主神空间的第一件事是查询郑吒的队长资格是否还在,发现不能得知下一部影片的详情之后气氛顿时变得凝重。程啸笑呵呵地请大家到地下室野餐,接受邀请的人们发现自己置身于青山碧草之间,小河微瀑蜿蜒流过山村,细浪腾云,美不胜收。“这便是我的老家。”军医收起一贯的嬉皮,眉目中流露出无限的眷恋,仿佛在那一瞬间化为望乡石像——“不错吧不错吧,各位美女,有没有陶醉在这里的诗情画意之中啊?要不要和我在这里谱写一段荡气回肠的恋曲呢?”他的正经只持续了三秒钟就完全破功,嬉笑怒骂之间扫去了笼罩在所有人头上的阴霾,开始嘻嘻哈哈地拿出各种食物席地而坐。
青青见那小溪可爱,迫不及待地脱了鞋袜踏进去,溅起无数水花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用的是他人的身体,跳到低矮的石板桥上,用赤足轻巧地踢着潺潺流水。没多会儿招手把辛梓也叫了过去坐在身边,身后是躺在香蕉床中尚未醒觉的小圆子,若是他俩外表再老成些,便是一副趣致的一家三口游乐图了。
到得中午时分,公认的大厨娜儿便与黄丽林一起准备了大餐出来,巨型桌布上姹紫嫣红,把大家全都馋到了一起。“这一顿就当作欢迎青青和小雪的入伙饭吧。”娜儿和渐渐开始有颜色的张杰依偎在一起也不避人,笑靥如花;张小雪有黄丽林帮衬着,并不怎么认生,至于青青就更不用说了,很快就跟大家打成一片开始说笑。这时小圆子已经睡醒了,规规矩矩地盘坐在旁边的机器猫形小软垫上吃水果,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说起我和殿下的初遇,那真是非常有戏剧性哦,”被人怂恿了两句之后,青青开始述说自己的情史,“三岁那年我化为原形离开东海行宫玩耍,没游出多远就看到水下有一枚七宝琉璃环在灼灼发光,就扑了上去——下一瞬间身子就在殿下温暖的手中了——”说到这儿,“她”的脸上挂上两丝娇羞,“殿下弹了弹我的额头,轻轻一笑,把我迷得眼儿花了魂儿也散了——殿下,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初说了什么?”她摇了摇辛梓的胳膊,满怀期望地看着她。
“华宝戏游龙,孟章诚不我欺也。”
“然后呢?然后呢?”青青继续撒娇,坚决要身旁人说出下面的内容。
辛梓叹了口气,慢慢说道,“原来是条小笨龙,既不能吃也不能拿来当宠物——”
“可我却想着能被您吃了倒好呢——”青青的答话让军医大声咳了好几下,憋得面红耳赤。“您把我放回水中之后我哭了一路回去,被母亲训斥了一通,说虾兵蟹将们捡了明珠就不会安心当差啦。”
“龙的眼泪会变成明珠吗?”对玄幻小说最感兴趣的王侠提起了十二分的兴趣问到。
“她父亲是龙王,母亲却是鲛人族,父系血脉浓厚了一点点,所以刚出生时是龙形,等到两次进入化池之后才能同时拥有双系传承。”
“我托父尊到处打听你究竟是谁,可一拖就拖了十二年,”某龙沉浸在回忆中难以自拔,目光迷离脸带红晕,“第二次见面却是在瑶华会上,我和母亲奉诏献歌,曲毕您才从鲛绡之后轻轻转出,亲手赐下两瓶九香琼露——我抢了母亲那瓶,放在一块儿好好收着,一直没舍得喝。从那以后我就央求了父尊和天尊许我常伴殿下左右,可殿下非但不领情,还趁我再入化池的时候下界历练——”莹光在昊天漂亮的杏眼中闪烁,红唇微嘟鼻尖轻皱,逼得辛梓不得不转过头去,伸手在眉间揉了揉,
“青青,要我提醒多少次,你现在这个肉身是男的?”
“对、对不起——”青青赶紧收起泪光,姿态优雅地用兰花指拈起丝绢沾了沾鼻尖,看得好些人莫名堵起了嗓子眼儿——萧宏律连自己最喜欢的炸蝎子也吃不下去,开始窝在身旁的姐姐怀中装头疼。
“我知道为什么妈妈不要你了,”吃完东西之后抹了抹手开始静坐的小圆子一本正经地说,“像我这么聪明伶俐活泼漂亮的小孩子偶尔哭哭还能被称之为可爱逗人,你都长这么大了还爱哭就有点儿不像话了。”
“可是——是殿下说我哭的样子也很美,而且她和孟章大人、陵光大人都喜欢用我的眼泪打弹子玩儿。”
被她这么一拿乔,某人实在是忍不住说出了重话,“我的原话应该是真的忍不住就哭吧,反正眼泪还能当弹子玩儿——总之我已经有了另外的心仪之人,二十二岁生日那天,绝对不会选你当我的伴侣。”
“殿下——”青青发出了哀哀的叫唤,看着心上人那淡定的容颜,无奈地扭头跑开,哭泣声洒落一地。
“这样对一个——女孩子——不好吧。”程啸犹犹豫豫地这么说着,手中刀叉无意识地转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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