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月,因皇帝得了嫡亲的皇长孙,高兴之余往下放的赏赐都厚了几分,宫里满是过年的喜气。
后宫里大福晋今年也带了大格格到宁寿宫向太后请安,三岁的小姑娘见了那么多人在一点都不怯场,说话声音响亮又软乎乎的,直接把在场所有长辈的心给收服了。
恭亲王福晋捂着心口对惠妃道:“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有这么可爱的小孙女肯定得把她宠上天了。”
“谁说不是呢,我想起当年见大阿哥只有这点大的时候一样嘴甜讨人喜欢,这生的姑娘也是这般性子,等将来长大了嫁出去也不怕被人欺负,多好啊。”又有一位老福晋感慨。
惠妃扯了扯嘴角一时也说不出话,但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回去,她一直很介意大福晋生了两个格格的事,又转而想到没有人放在心上估计也是因为太子侧福晋生了儿子的关系大阿哥这儿就无所谓了。
过了一两刻后七、八、九三位公主还有十三和十四阿哥来宁寿宫请安,这差了一辈的几个孩子站在一起,尤其是八公主和胤禵与小侄女站在一起看起来就只是同龄的孩子。
太后见了都忍不住逗逗他们几个,明明只差了一两岁就得叫侄女叫伯伯,胤祥和胤禵都忍不住挠头,在他们印象里伯伯那必须是裕亲王和恭亲王这样的,叫他们哥哥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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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宁寿宫偏殿,皇贵妃正与新封的安郡王福晋还有乌拉那拉氏费扬古的福晋说话。
说起来费扬古的福晋亦是爱新觉罗家的人,她父亲是广略贝勒褚英之孙、安平贝勒杜度的次子穆尔祜,她是家中的第四女。更巧的是,杜度的长女、她的长姐还是孝献皇后的继母,因此皇贵妃当初所看重的未来的四福晋与胤禛多少有点沾亲带故。
只不过褚英这一支到了费扬古的福晋这儿已经没有了当初骄傲的资本,她身上只有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在皇贵妃面前十分谦逊。
安郡王福晋也是个说话很爽快的人,不一会儿她们之间就熟络了。
皇贵妃这才知道,玛尔珲在承袭爵位再降为安郡王后皇帝也下旨往后能递牌子入宫的资格也只有他们家了,往后宫里宫外有关女眷的应酬也全交由安郡王福晋来处理。
齐布琛跟着安郡王一家日子就好过了许多,也因为她沉静的性子跟安郡王的女儿也处得来,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的糟心事,今日表姐妹俩都跟着进宫,皇贵妃见到齐布琛比原先胖了一些,脸色都红润了许多,就知道她过得好了心里也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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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过安之后孩子们都聚集在宁寿宫后面的殿阁,觉禅贵人和戴贵人分别帮忙照顾男孩儿和女孩儿们。
女孩儿们都围着双姐,冬日里的衣裳普遍只注重保暖在花样上倒是少了几分心思,有了双姐特意送她们的新年礼,不过几针的功夫就在她们的衣裳上添了几抹亮色,跟身上穿的衣服相衬也并不突兀。
齐布琛看着袖口上绣着的兰花草,与其他女孩儿都与众不同,不显眼,又最特别。
等公主和其他格格相邀一起去做游戏时齐布琛推诿了几句后去找了觉禅贵人,而觉禅贵人也正巧从屋里出来透气,见到齐布琛站在那儿就明白了:“格格可是在等我?”
齐布琛略惊讶她的敏锐,上前扶着觉禅贵人的胳膊问:“我就是有些好奇,为什么给我袖口上绣的是兰花草呢?”
觉禅贵人看着她袖口上的那几朵小花,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听皇贵妃娘娘说你如今终于是熬出头了,就想趁着这机会把这份礼送给你,盼你将来充满希望,能够稳稳地长大平安度过一生。”
齐布琛听着心里暖洋洋的,不禁又冒出了一些想法,小心问:“所以,贵人是为了我才连带着给公主还有其他姐妹的一起做了吗?”
觉禅贵人似是不经意地提起:“可不是,胤禩来看我的时候也时常念起你过得有多辛苦,要是有娘娘庇佑也不至于还得自己出来做生意。”
“这、这……”齐布琛愣住了,若不是觉禅贵人拉着她可能就当场跪下了:“贵人明鉴,奴才只是和几位姐妹说了几句话,奴才是万万没有自己做生意的本事的。”
觉禅贵人这才明白原是都没把话说清楚误会了,说到底也都只是孩子罢了,懂事再早也总有事情说不清的时候。
得到了理解的齐布琛总算松了口气,又想起腊月时自己做的几枚书笺,给娘娘和公主们的都画着梅花、牡丹等,给阿哥们的则是松柏,上面还有抄录的诗句,都是用楷体书写,除了一开始已经给太后与皇贵妃还有拜托皇贵妃转交的,给觉禅贵人的仅有两张:“奴才是想,年节贵人应会与八阿哥多见几面,所以才想着能否麻烦贵人给八阿哥呢。”
觉禅贵人欣然收下:“那我就先替八阿哥谢过你的这番心意。”
齐布琛少有的露出孩子般明媚的笑容,觉禅贵人虽然仍旧不太明白为何皇贵妃如此器重这孩子,但从初见到现在她觉得无论是何目的都不太重要了。
直到听皇贵妃问她:“你说,这孩子要是留给胤禩做媳妇儿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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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姐回到延禧宫的时候感觉自己还跟飘在云端似的有些不真实,采荷见到她这模样都有些被吓着了:“贵人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可要奴婢去请示皇贵妃娘娘传太医?”
双姐回过神来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拉着她道:“没事儿,只是遇到了好事有些高兴过了头,你别多想。”
“好事?”主子们在说话的时候他们都没伺候在跟前,采荷自然是不知道的。
事情是还没有定下来,双姐只把原话跟采荷说了,更是感慨:“从前只看皇贵妃把好的都留给四阿哥,不成想她竟一直操心着胤禩的终身大事,我到底还是小心眼了呢。”
采荷宽慰道:“贵人您是八阿哥的生母,为八阿哥着想本就是应该的,哪有做额娘的不在乎孩子的呢。”
这慈母心一冒出来就很难收得住,双姐这会儿再想起齐布琛对这孩子看着是越发顺眼了,皇贵妃细心栽培的孩子哪有不好的呢。但想到一会儿胤禩还要回来,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嘱咐采荷道:“一会儿胤禩回来,这事儿还是先不要跟他提,他到底只有十岁,前头的兄长们都还没定下福晋呢,上头的主子怎可能先给他定下,要是传出去只怕也会惹出事来。”
采荷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立马应下,过了一会儿胤禩从宴席上回来,母子俩说了会儿话,双姐也只提了新年贺礼的事,胤禩收了齐布琛做的书笺就让随侍的小太监好好收着,转而又提起了三公主即将册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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