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拿粉扑和腮红唇彩武装了一下自己,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多了,和刚刚那样子几乎是两个人——一个精神萎靡心情糟糕,一个积极开朗阳光向上生活又有规律。
看,任何东西都是这样可以以假象包装的,我本身也不例外。
我走出卫生间,见两人还在呼呼大睡,无奈的去房间里把外衣什么的穿好,拎了个包出来,我蹲在踏踏身边:“喂,踏踏,先醒醒,你这样一会儿起来头会痛死,而且还会感冒。”
踏踏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今天休假,让我睡……”
“你去床上睡啊!”我不依不饶的摇晃着踏踏,踏踏没多久终于醒过来,撑着迷茫的眼睛看着我,然后说:“深深,你干嘛啊……”
“去床上睡。”我重复着,把她拉了起来,带到卧室。
踏踏虽然人还是晕的,但本能还是有的,她看见床,立刻眼睛放光,扑了上去,几秒之后立刻一动不动,显然睡着了。
我笑了笑,捡了床厚点的被子,出去盖在了沈篱的身上,沈篱估计也清醒了,就是不愿动,说:“深深,你一大早打扮花枝招展,去哪儿?”
“去找陆亚卓。”我说。
沈篱瞬间睁大了眼睛:“啊?你去找他做什么?”
我笑了笑,说:“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六年前去澳洲的事情。我怕我这次才离开,又会后悔……开始是糊涂了,现在觉得还是应该弄明白。”
沈篱闭了闭眼睛,声音又浑浊起来:“唔,去吧,去吧,有事儿打电话……我电话号码是……”
我好笑的说:“我知道我知道。”
说罢帮她掖了掖被角,然后转身出了门。
被外面的寒风一吹,我忍不住微微抖了抖,裹紧身上的衣服,坐车去了陆亚卓家。
靠在出租车里,我思绪逐渐越飘越远,其实我知道,我说什么做梦,是骗人的,但是我的确想到了那时候的事情。
哪怕是现在,我的脑子里也有两个人在打架,一个说要去见陆亚卓,去问清楚,他一定是骗人的,另一个说,去问了,然后呢,自取其辱吗?
算了,自取其辱也好过以后后悔。
我叹了口气,不再多想。
到了陆亚卓家门口之后,我看着这栋熟悉的房子微微出神。
不过是离开几天而已,我却好像恍然隔世,上次入这扇门,还是怀着平和而甜蜜的心情的,这一次,却是带着密不可言的挣扎。
不想逃离,又想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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