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的表现刘焉都看在眼里,看到幼子由最初的紧张到后来的侃侃而谈,刘焉的心里也是起伏不定。由最初的看幼儿的笑话的心态渐渐变成正视自己的幼子,心中感叹“吾儿进境何其迅猛!”,自然面色越来越轻松,最后已经是面带微笑的听了。
刘璋没有注意到刘焉的表情变化,仍然在滔滔不绝的阐述自己处理公务的想法。自己认为应该怎么办理此件事的理由是什么,为什么不同意另一件事的处理意见之根据,有理有据的进行着阐述。等到刘璋洋洋洒洒说了一通之后,看到自己面前的杯中茶水,一口饮尽,感觉口渴之意缓解了不少。
等感到口中咸、甜等各种味道的时候,才意思到这是刘焉亲自给自己倒的茶(汉时的茶水也是烹煮的,其中添加盐、酱等各种自己喜欢的调味,应该说是茶汤,口味实在不敢恭维),连忙拱手说道:“怎敢让父亲为儿倒茶,儿惶恐!”
刘焉笑眯眯的说道:“胡言乱语!吾儿说了许多话,口中饥渴,为父为吾儿倒杯茶有何不可!吾儿莫做迂腐之态!”
刘璋笑着答道:“谢过父亲!”然后望向刘焉,等待评价。
看着幼子面含期待之情,刘焉不由暗笑“即使再怎么稳重,在自己面前也是个孩子啊!这是等待自己这个父亲的表扬呢!”
刘焉也不让儿子焦急,因此缓缓说道:“事有轻重缓急,吾儿能辨识清楚确是不易。”刘焉先是肯定了刘璋的办事方法,然后慢慢指出具体事情的处理方法。不但要考虑事情的前因后果,还要考虑到事情背后涉及的人员、背景,如何做到及兼顾到公务又不影响此事背后世家大族的利益。
刘焉慢慢的说,刘璋认真的听,看到幼子沉思之时,刘焉就停下来等待,看到刘璋回过神来再接着说。刘璋时而点头赞许、时而不时打断刘焉的言说,提出自己的疑问,此时刘焉没有丝毫恼怒,反而少有的耐心的对刘璋讲解,直到刘璋领会。
不知不觉日已偏斜,刘焉也因为说了许多话,思考了许多事有些疲惫。刘璋歉意的说道:“都是儿愚钝,劳父亲费神,儿不孝!”
刘焉挥挥手说道:“莫要妄自菲薄!汝今日才第一次接触公务,能做到这些已然出为父意料之外了。假以时日,吾儿处理事务便会得心应手,为父也会放下心矣!”
刘璋回到自己办公之地,把刘焉的署理意见,融合自己的看法,然后把这些公文处理完毕,交给等待的文吏去照之办理。然后搀扶着刘焉从衙后回到府中,安置在刘焉的卧房榻上,然后轻轻给刘焉按摩。
刘焉十分享受儿子的服侍。自刘璋来到成都之后,刘焉身边侍奉的侍妾等人就有些靠不上边了。每次刘璋来到,这些侍妾就要告退,无法近身服侍。
此时依然是这个样子,刘璋给刘焉放松身体,刘焉闭着眼享受着,轻声说道:“你找来的那个文士不错!”
刘璋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刘焉的眼线,而且刘璋也没有隐瞒刘焉的意思。因此一边按摩刘焉的小腿一边说道:“此人徐庶,字元直,颍川人士,是儿这次路过襄阳之时结识的。儿见其见识不凡,胸中自有丘壑,儿赏其才,因此举荐此人入蜀,为儿参予机疏。”
刘焉轻声说道:“吾儿认为此人可用就用之,然不可为其左右。为其主必有自己的主见,其可以为谋不可绝事,汝知之否?”
“唯!”刘璋点头说道:“儿自有主见。谢父亲教诲!”
说真心话,刘璋现在真的从内心感激刘焉。自江州见面以来刘焉都是在不住的提点自己,特别是今日说的话,句句都是点播自己的经验之谈。毫无保留的对待自己,自己怎么能不敢动。现在刘璋真的希望刘焉能活的久一些,自己也能真心的像对待自己的“父亲”一样对待他。
岁月如梭,光阴似水。不知不觉间刘璋署理益州公务已经一月有余,处理公务也是愈加顺手,与徐庶的配合也是更加默契。
随着时光的慢慢行进,时近七月,蜀中也进入了雨季。随着雨季的来临,益州的局势也无形之中紧张起来。
首先是州牧府组织人手抗洪、防汛,提到防汛就不得不依靠当地的世家豪族了。成都附近的好地都被这些豪族们瓜分了,这些世家豪族隐匿人口,霸占良田。州府在册的田地十之六七为其所有。而所谓上缴赋税的“民”所占田亩比例很少,却要交各种赋税。因此民与官府,与世家大族的矛盾很大,这也是黄巾不灭的根本原因。
就拿防汛来说,世家大族们掌控者良田的营收,却要那些庶民来出徭役。疏通河道、挖渠排水、修葺城防、铺整街道等等这些都要庶民来做。
现在雨季一来,各种要求防灾的举措所需人手颇多,这就需要协调世家大族们出人出力。现在刘璋替代刘焉理事,这些事情自然也推到刘璋身上。刘璋也是义不容辞的接过这件事,立马投身到防汛大事之中。
置身其中刘璋才感到了困难重重,很多事情的繁琐由来就是人为造成的,直接的说就是那些世家豪族们在找麻烦,阻碍防汛的进程。
刘璋无奈去寻刘焉,刘焉神态轻松地说道:“吾儿不必惊慌失措!成都周边的河流早已疏通完毕,不会影响成都的安危,所以不必惊慌。至于因河水暴涨冲毁良田,那是那些世家豪族们更应该关切的事情。吾儿愈加着紧此事,其愈是怠慢。吾儿如舒缓以待,其反而着忙。”
刘璋说道:“儿不是担心那些世家豪族们的土地,而是担心那些庶民的田产。这些人活的艰苦啊!”
刘焉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意吾儿还有此悯民之心!”然后又说道:“那些世家豪族的良田因为水源的关系,离河水愈近,便于取水灌溉。庶民争不过这些世家豪族,只能耕种离河水较远的地方,故而受灾的几率更小。”说完看了刘璋一眼。
刘璋明白了,感情之前自己的忙碌只是为了这些世家豪族们了。“对呀!即使要被水淹,也是先淹那些豪族们的田,他们不着急,自己着的哪门子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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