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战马从楼顶排水管道上解了下来,留下来的弓手轻轻拍打着那酷似青蛙的头颅,示意它跟着大部队一起离开。
全身上下布满各种伤痕的战马用自己的头颅,轻轻摩擦着头上那粗糙的鳞甲手掌,发出不舍的哀鸣,哪怕是不算聪慧的它们也明白留在这里的人只是自寻死路。
“走吧,不要跟我们送死了。”心存死志的弓兵摸着自己的坐骑的脖子,不顾那挣扎的力道,将它推向那群已经在楼顶肆意奔跑,轻而易举跨过两栋楼之间那几乎十米的距离,向着目的地前进的骑兵团。
布满刀痕箭瘢的胸腹缓缓鼓起,战马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不再自顾自的心若死灰,摇晃着身躯,跟着自己的同伴追向那群队列整齐划一的骑兵。
原本形如咸鱼般麻木的双眼,却在这几乎是必死的场地中亮起一道锐利的光芒,重振旗鼓的弓骑兵尽量远离门口,将手中的弓箭对准那扇为了它们方便进出而特意加大的大门,以它现在的状态,哪怕是一只飞出来的蝙蝠都会被它射中那细小的眼珠子。
屏息凝气的骑兵们将自己的阵型排成一个模糊的半月形,瞄准着那扇对它们而言象征着未知的大门。
就在它们紧张且兴奋到手掌都开始轻微抖动,却又在那多年训练中养成的习惯被强行压制下来,继续沉默着对准自己的目标。
可就在这时,那扇由强度惊人的白坚木所制成的用力抵御嗜血飞禽的大门却好似承受不住般,轻轻的颤抖起来,就好像它的背面有一只高大的巨象将那扇能够阻挡翼展六米的飞禽的木制大门敲个不停。
紧张着,那扇大门轰然倒塌下来,在布满各种生活垃圾的地面上激起一阵不小的灰尘,一头好似阴影制造的精壮魁梧的黑虎已经借住烟雾的掩护下,狰狞的朝着正前方那个持弓人影扑去。
留下来的弓兵也不负于它们暗夜猎手的称号一员,站在半圆阵型右侧的弓兵松开手里的弓弦,一根特地加重箭头用来破甲的黑箭,带着风声笔直得射向黑虎那健壮的胸腹,它想要一箭射穿黑虎的肺部。
任何处于人类常识的生物一旦肺部被射穿,形成一个漏气的大洞,那么它的活动能力都会大幅度的下降,在一段时间后,那头被射穿肺部的生物极大概率的走向死亡。
而处于左边的魁梧弓兵则将目标对准那头黑虎的那粗壮的脖颈,则所以不选择更为致命的头部,是它怀疑手中的破甲箭不能破开黑虎那坚硬的头骨。
这头气势汹汹的畜生已经展示了那从皮毛上延伸出来的钢鞭的坚韧性,以此推论那看似柔软如棉花般的毛发绝对不像它表明上那么简单,更不用说那最为坚固的头骨了。
可处于被攻击对象状态的那名弓兵却没有和自己的同伴一起射出自己的破甲箭,而是以一种惊疑不定的眼神望着那头来势汹汹的黑虎,紧接着,眼神扫过黑虎那没有激起任何烟尘的前肢时,眼神一惊,就如同有一道闪电从在脑袋中劈下一样,狼狈的朝旁边一滚,躲开那好似带着腥风的咬击。
只是奇怪的是,侧躺在楼顶地砖上的弓兵无视那头和自己擦肩而过的黑虎,而是以一种别扭的姿势拉弓,瞄准着空无一人的楼梯口。
两根威力惊人的破甲箭势如破竹般的射进黑虎体内,只是还没等射箭的弓兵们欢呼时,那两根铁箭冲势不减的从另一面穿了出来,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朝着远方射去,就好像它们射中的黑虎只是由轻薄的云雾组成的充气巨虎一样。
“麻烦大了。”已经明白自己中了敌人诡计的弓兵相顾一眼,然后,手忙脚乱的从后背箭囊里拔出一根通体赤红的爆炸箭,这种箭的镂空的箭杆都被灌注了一种会爆炸的蛤蟆的体液,只要那特制的如同打火石结构的箭头受到挤压时,会引起后方那一点就炸的黄褐色液体,引发一次威力惊人的爆炸。
只是哪怕它们的动作称得上是神速,但中了敌人奸计的它们还是慢了一步,一头全身没有杂色的白虎带着一道人影朝着还没有彻底拉开弓弦的弓兵冲去,饿虎扑食般蹬地前冲,伸出银白色虎爪的前肢带着风声砸向它的胸部处,轰!巨大的声响中,虎掌所接触到胸部向着内塌陷掉足以塞进拳头大小的空隙,瞬间击碎心脏,陷入死亡。
速度比之前更为惊人的白虎右爪勾住死去的弓兵脖子,哼了一声,将那具瞪大眼睛如灯泡的尸体拍向另一名同样处于攻击间隙的弓兵,极大的力量之下,那名悲催的人影如离弦之箭般带着撕心裂肺的呼啸声直射它而去。
轰!如同被吓傻般的弓兵竟然松开了弓弦,将自己那宝贵的爆炸箭射向自己的同伴,将它整个人炸得四散开来。
而那名最为清醒的弓兵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被野兽杀害,它在那头不知为何变得如同闪电般迅速的白虎踏上楼顶时,已经准备松开手里的弓弦,可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蛇影已经悄无声息从后面缠住它的脆弱的脖颈,不等那躺在地上的弓兵反应过来,那条黑色的影子脊柱动弹起来,将身上的如同尖锐小刀般的鳞片竖起,如同一根内里赛有锋刃的项圈一样,顺着它的脖子游动一圈,割开了大半个脖子,甚至露出里面洁白的骨骼。
“结束了。”陷入弥留状态的弓兵无力的射出那根被寄予厚望的箭矢,擦着地面向远处飞去,甚至都没有引起白虎的注意。
如果回到黑虎穿过三人阵型之后,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的黑虎顿时被蒸发般将整个身子消散,只留下一根漆黑的虎尾,潜伏在地砖之上,最后,趁着敌人都被队友吸引去注意力时,才暗中下黑手,将这名情绪波动最大的弓兵一击毙命。
在带着甜腻气息的血色烟雾中,唯一存活下来的弓兵立刻松开黑弓,从腰带上拔出一把带有黑曜石利齿的短剑无畏的冲向已经近在咫尺的白虎,带着一丝悲壮的气息,自上而下的挥舞起手中的如同短柄狼牙棒的武器,劈向那头威风凛凛的白虎。
可那头凶性惊人的白虎竟然不顾扑面而来的破空声,一口咬住那把武器的中端,将那把奇特武器从中间截断,成功毁掉敌人武器的白虎冲势不减的撞在敌人的腹部,将它撞得如同大虾般弯曲起来,喷出一丝带有气泡的粉红色血液。
在白虎那一记凶猛的头槌的作用下,如同一只大虾般的身影划过空气,朝着远方那挂有锈迹斑斑铁丝网的墙壁撞去,噗呲一声,一根刚好竖立起来,如同一枚铁钉般的粗壮铁丝钻入了弓兵的后脑勺,穿过那碍事的骨骼阻挡,成功触碰到内里那那鲜嫩的脑髓。
在成功解决掉留下来的敌人后,白虎立刻盯上远方那群几乎快要消失在视线中的人群,低吼一声,向着那群人影追去。
就在路过那被割喉的弓兵尸体上时,一条黑色的蛇影钻进白虎的影子里,紧接着,在白虎奔跑途中,地上那随着白虎动作而变形影子,如同沸腾起来一般,喷出黑色的蒸汽笼罩住郑义和白虎的身体。
最后,黑雾散去,那头白虎如同披上一件厚重的黑色重铠,以速度减慢为代价,将自己的防御力与攻击提供到极点,而上方的郑义也穿上一对漆黑的手甲。
“幸好,第二次就没有那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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