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水流刚要出剑,却被孟湘以旋溺劲牢牢将剑吸住,当下无奈左手剑指一伸,缓缓点向上官鹤掌心。二者相交却是无声无息,万水流微微一晃,上官鹤却是身形大震,左手竟然微微颤抖,万水流左手指尖也是微微泛红,刚才那一指已是自己全力施为,没想到果然奏效,一击之下上官鹤却是吃了个暗亏。孟湘见到上官鹤袭来,却是有些无奈,当下旋溺劲运转周身,左手屈指连弹,却是呼啸有声与平常的大寒指大相径庭,上官鹤瞧得纳闷,左掌一扫便将指劲击散,只是一股奇异寒劲涌上左臂,上官鹤顿时大惊,没成想孟湘小小年纪竟将玄冰劲练至大成,竟能以内劲为引传递寒劲。当下左手微震,将寒劲化解,却是眼前一花,一抹黑影袭来,正是空空,院中众人瞧得心中惊骇,此时的孟湘竟是右手持剑左手拿着玉笛,以两种不同的剑法分袭万水流两人。上官鹤此时也是不解,这湘小子好好的竟然发起疯来了,不过这噬星剑诀乃是数百年前的若空老道倾尽心血所创剑诀,威力又岂是寻常。其实噬星剑诀招式不多只有摘星式与幻星式两招,真正发挥威力的便是以周天星斗演化而来的剑阵,当下孟湘右手一振,空空剑竟是发出一声异样剑鸣,随后剑身也是微微颤动,剑身之上竟然有着淡淡的墨色流光,如此异象一闪而过,万水流与上官鹤两人却是瞧得真切。随后剑身大震,那股异样剑啸之声却是突然大盛,竟然隐隐盖过了莫辞几人所奏乐曲,这股剑啸好似鬼泣又好似仙音,诡异之中带着深邃无比的吸引,热的众人心境打乱,似有沉沦之意,南宫忆尘已是身形晃荡几欲瘫倒,却忽听一声大喝,便如一声闷雷震得众人双耳嗡嗡作响,随后便听到孟湘大喊道:“快快堵住耳朵,弹琴吹xiao,用来抵抗空空剑啸。”话音刚落,空空剑啸之声已然渐渐微弱下来,莫辞几人相视一眼,随即点头,双手食指连弹,清脆琴音传入众人耳内,心间顿时清明。
孟湘却是一声大喝,道:“小子不才,以这路周天星斗领教二位前辈高招。”话音未落,空空剑上黑色流光大盛,剑身之上竟然隐现黑色铭文,奇奇怪怪不知所为何物?
空空剑势顿时惊变,已无先前一往无前的披靡气势,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深邃,好似一个又黑又深的无底洞,万水流此时竟然生出一种无力之感。这时众人惊呼,原来这空空剑不禁攻向万水流一人,而是齐攻万水流与上官鹤两人,万水流两人面面相窥心中俱是不解。可孟湘这一路剑法着实诡异,此时竟能同时对付万水流二人,而且一招一式从不重复,可每招每式都是刁钻狠辣,诡异精妙。而且空空剑上附着一股绝强劲力,二人不论剑气还是内劲与之相较,不到瞬间便已瓦解,如此诡异情形当真闻所未闻,万水流二人相视一眼,心中暗赞之余却又生出几丝不甘。想这二人横行江湖几十载,所遇敌手甚少,此时两人一起竟也被孟湘如此一个少年逼得倒退不跌,心中好胜之心顿时便被孟湘激起。
二人均是一声低喝,随后攻势猛增,好似一个气球突然之间开始涨大起来,倘若任由二人如此下去,气球必定会被撑破,而孟湘也是必败无疑。一时间孟湘剑势又变,变得宽阔无边好似大海又好似天空,无边无际,二人攻势俱都落空,好似有力,却打在棉花上。一时间万水流二人心中更加惊异,不为其他,而是这路剑法平淡至极,来来往往就是那么几招,可就是这么几招看似平淡无奇的剑招竟然将二人深陷其中,一时间也是连连苦笑,却是无甚破阵之法。如此剑法便是噬星剑诀最后记载的剑决,剑诀的名字只有一个字,夜。
孟湘当时看着这一个夜字,整整盯了三天三夜,也是毫无头绪,当年若空老道创立这一部噬星剑诀的侍候早已是风烛残年。若空一生所悟剑理俱都包含其中,而这一个夜字却是坐化之时方才悟出,只不过已是有心无力,只能写下一个夜字,不过单单这一个夜字便包含了当时绝世的剑理。孟湘结合若空先前在周天剑阵阵决之上所留剑理,方才悟出夜字决的一些剑理,剑势,今日一用果真不同凡响,强如万水流上官鹤二人一时间也是受困于孟湘剑势之中。只不过孟湘现在所悟出的夜字决只能困住敌手却不能伤敌一丝一毫,这便是孟湘对于夜字所悟出的深邃与宽广,若空老道曾经讲过,黑夜无所不噬,无所不至,强如周天星斗这般的绝世剑阵也要受困于夜,由此可见夜之一字当真如若空老道所言般深邃宽广。孟湘这次敢以一人对敌万水流两人,便是为了领悟更多的夜字奥秘,当下三人如此缠斗,一时间倒也不分胜负,孟湘却是有苦自知,当下体内内劲所剩无多,已经困不了万水流两人几时了。
万水流此时也是心中惊讶,随后却是深深地不解,二人受困于孟湘多时,可是这剑诀却是丝毫威力也无。二人至今只是体内内劲消耗过多,并未有一丝伤害,当下二人越来越纳闷,不只不觉间,孟湘剑招已有破绽,万水流与上官鹤又岂是等闲,只见上官鹤双眼之中奇光一闪,电闪间右手插向孟湘左肩,正是破绽所处之处。孟湘瞧得大惊失色,左手欲要用劲横扫,体内却是空空如也,一丝内力也无,当下心中已是一片茫然,危急时刻脑中灵光电闪,剑势瞬间一变,竟然是披靡之中夹着无匹的锋利,好似能刺破苍穹般的锋利,令人不禁胆寒。
空空剑却是迎着上官鹤右掌指尖直刺而去,上官鹤却是心中微微闪过一丝寒意,原本直刺而出的右掌竟已变招,“叮”的一声轻响,上官鹤屈指轻弹,一股大力顺着空空剑传向孟湘,一时间虎口剧痛,长剑几乎把持不住。孟湘心中一横,咬紧牙关,右手翻转间刺向万水流,万水流与上官鹤一样,心头也是突生异感,不过万水流乃是当世用剑大家,心境修为略胜上官鹤,当下强自压下心头异感,碧空黏住孟湘手中空空,顺势一绞,孟湘右手再也把持不住,空空剑瞬间便被挑落,空空剑离手的那一刻,孟湘心中瞬间空明,剑身之上的那些奇异黑色铭文为随之消失不见,一切的一切好似梦幻般既不真切,只有院中众人心间惊涛骇浪般回忆着先前一战。
孟湘回过神来,却觉得右手虎口隐隐作痛,抬手一瞧,一缕鲜血顺着虎口滴落在地,当下孟湘摇头苦笑,表情甚是苦涩,先前那惊世一剑好似惊鸿,现在孟湘仍是迷迷糊糊,心中的那丝清明早已不复存在,只是不知那一剑是否也是夜字奥秘,现在却也是无从求证了。
这时万水流与上官鹤两人一同走向孟湘,此时的二人却是面带笑容,融洽至极,万水流笑道:“好你个湘小子,没想到剑术如此高明,看来我这天下第二剑的称号却是坐实了。”
孟湘心头微诧,道:“万老头你糊涂了么?我最后还不是败在你手,那里称得上是天下第一呢?
上官鹤瞧着孟湘神色,却是面色微寒,道:“我说你是天下第一剑,你就是天下第一剑,你可知道先前你与我们一共斗了多少招?”说完之后含笑看向孟湘。
孟湘被这俩人瞧得心间不由得一抖,低声问道:“斗了几招啊?”
万水流瞧着孟湘那一脸的怪异神色,心中苦笑连连,道:“你与我们两人一共斗了千招上下。”
孟湘不解道:“先前我跟你们也是斗了千招左右,这不是很正常么?”
上官鹤道:“先前不一样,先前我们都是未尽全力,这次不同,这次我们不仅是全力以赴,而且是毫无还手之力,只是受困于你的剑诀之下,直到千招我们才能破开你的剑势,得以胜出,这一点你还看不出来么?”说完之后再不言语,万水流此时也同上官鹤一般,两人都是双眼满含笑意看着孟湘。
………【第三十八章 论剑(上)】………
八月十六,中秋佳节刚刚过去,杭州城里还是沉浸在一派欢乐气氛之中,西郊外的百剑山庄今日却是热闹非凡,山庄弟子已是遍布杭州,来来往往的武林人士刚刚出了杭州城便已被山庄弟子恭恭敬敬的邀请而去。
云沁阁后门外站着万水流几人,只不过孟湘已是换上女装,脸上蒙着面纱,仍是一副出尘仙子的打扮。南宫忆尘瞧得呆了,一时间围着孟湘绕个不停老是想要掀起面纱好瞧一瞧女子打扮的孟湘又会是怎样的绝世风情。孟湘自然不会应允,在场众人,只有万水流、南宫忆尘与凝玉三人知道孟湘往事,此时看着眼前这个娇俏玲珑的女子,心中却是不解,这当真就是孟湘那厮男扮女装,莫辞三人却是惊得呆了,过了许久方才问起,孟湘只能答道自己与云沁阁的东家“孟湘”乃是双胞姐弟,只不过弟弟随父姓孟,自己随母姓云,上官鹤听罢却是无动于衷,只不过心间早有计较,听到孟湘说道双百姐弟之时,却是双眼含笑看向孟湘,眼神之中含着不明的玩味神色,如此怪异的眼神让孟湘与南宫忆尘两人心头恶寒不已,万水流也是怒哼出声。小竹小秋两人也随孟湘一同前往百剑山庄,几人一路出了杭州,行了不到一里便被人叫住,来人正是百剑山庄弟子,共有四人,都是二十几岁的年纪,长的甚是普通,都是一身蓝色短衫打扮,手中俱是持一把带鞘铁剑,其中一人道:“几位前辈可是参见论剑大会的?”
万水流笑道:“不错不错,我们正是为了论剑大会而来。”
那人听罢脸上微笑道:“几位请随我来,家师吩咐过,凡是前来参加论剑大会的武林人士,均是我百剑山庄贵客,师傅遣我们山庄弟子出庄来迎接各位同道前往百剑山庄。”
万水流几人面面相窥,随后哈哈大笑,方才笑罢,便随着几人前往百剑山庄,一路之上几人有说有笑,只有孟湘和上官鹤两人一路上冷冷清清,一句话都不说,几人刚刚来到那片竹林,却听到一声“师傅”至竹林之中传来,万水流听的一喜,正是安阳,余秋泓和慕容沧雪三人。孟湘闻言也是扭头望去,旁边南宫忆尘顺着孟湘眼神瞧去,却是两男一女,其中一名蓝衣男子甚是醒目,这人眉宇间满含正气,瞧上去倒是舒心的紧,南宫忆尘问道:“哥哥,你认识他们么?”
孟湘听到那声哥哥,突然脸色大变,低声道:“尘儿,你想害死我么?先前不是说好了叫我师姐的么?”说完之后看向南宫忆尘,虽然脸庞遮在面纱之下,但是眼神之中却是隐现责怪之意,南宫忆尘听罢面色微微潮红,吐了吐粉嫩丁香,道:“对不起,哥…啊不师姐,小妹知错了,师姐你就饶了我吧。快说,这几人到底是谁啊?”
孟湘听罢面带不解,纳闷道:“尘儿,你这几年不是跟着万水流么?怎么连他的宝贝徒弟都不认识?”
南宫忆尘听罢面带怒色,埋怨道:“那个万老头天天把我关在院里,也不让我出去,无当然不人士他的宝贝徒弟了。”
孟湘恍然,心间微微苦笑,要不是自己八年前与万水流有过一场约定,说不定尘儿这几年会过的更加开心,万水流定是担心尘儿消息走漏,又顾着与自己的约定所以八年来不让任何人知道有关于尘儿的事情。孟湘正在沉思却听到南宫忆尘笑着说道:“师姐,其实我更想叫你一声娘子的,如今你是男扮女装,要不然改天我来一个女扮男装,咱俩扮成一对夫妻,你恩我爱,你依我侬,到时候那等情形定然惊艳四方。”话未说完已是娇笑连连,孟湘一时间大窘不已,若不是脸戴面纱,此时脸色通红的表情定然又会被南宫忆尘瞧得干净,一时间连连咳嗽,南宫忆尘却是径自开心,上官鹤在一旁将二人言语谈话全都听在耳里,一时间也是不禁莞尔。
安阳三人老远便已瞧见万水流,当下开心雀跃,尚未行到万水流身前便已拜倒在地,口中惊喜道:“师父,徒儿拜见师父。”万水流许久不见徒弟自然想念的紧,当下心中欣喜之余又生出几分别扭,右手轻轻一挥,一股柔力瞬间抬起三人拜倒身形,口中喜道:“哈哈,好徒儿,好徒儿。”
孟湘与南宫忆尘言谈正欢,却忽听安阳问道:“云姑娘,当日杭州一别,姑娘可还安好?”南宫忆尘在一旁听得清楚,心中自然知晓,这人便是孟湘这几日口中所说的安阳了,看来哥哥与这几人的交情颇深。
孟湘道:“谢谢安大哥关心了,小妹一直很好,只是当日离去却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小妹在这里还要报个欠了。”说完欠身行了一礼。
这时余秋泓与麽容沧雪两人被安阳声音吸引,来到孟湘身前,各打一声招呼,余秋泓话语间断断续续似有难言之隐,而慕容沧雪欣喜之余却又闪过几丝不为人知的黯然神色。几人寒暄几句,便一起向百剑山庄行去,却见竹林深处一座庄园峭立其中,清风拂过传来阵阵竹叶摩擦之声,其间夹着山庄内的欢声笑语,倒是另有一番情趣,不过在孟湘看来却是微微皱眉,这原本清净出尘的幽居变得甚是俗气,南宫忆尘将孟湘眼中不快神色尽数瞧得清楚,当下一扯孟湘衣袖,低声道:“师姐,等论剑结束,我陪你会望月小筑。”孟湘听罢心中温暖异常,双眼满含笑意右手不觉间抚向南宫忆尘脸颊,在南宫忆尘耳边轻轻说道:“好尘儿,等回到望月小筑,我们就成亲,怎么样?”说完含笑看向南宫忆尘,双眼满含笑意,眉宇间竟有了几丝淡淡的邪气,南宫忆尘顿时心中狂跳,脸色瞬间变得潮红,想要说出心中快意却又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一时间身形扭捏,脸色大窘孟湘看在眼里面上微笑,右手搭在南宫忆尘右肩,度一丝玄冰劲过去,南宫忆尘心中顿时清明,不复刚才神色,眉宇间却仍有几丝媚意,孟湘一瞧之下心尖一阵酥麻异感,脸色也是微微发红,只不过幸好此时脸戴面纱外人却也瞧不见孟湘此时神色。
只不过这一切上官鹤却是瞧在眼里,忽然觉得身后有一阵浓重呼吸之声,上官鹤转眼瞧去,却是余秋泓此时正呆呆看着言谈甚欢的孟湘两人,忽然心间突生异感转头一瞧,却是一名绿衣男子正眼瞧着自己。这绿衣男子双眼眼神似有实质,一瞧之下竟似乎要穿过自己心间,直达那秘密深藏的所在,一时间余秋泓脸色突变连忙转头,再也不敢与上官鹤相视。上官鹤瞧着这蓝衣男子的异样神情,又联想到孟湘那绝世的容貌突然间心中怒起,暗骂道,好你个湘小子,好好的扮什么女人,现在可好惹下这么个痴情小子看你如何收场。一时间愤怒之余又生出几丝玩笑之心,当下越想越有趣,不只不觉间已是轻笑出声,回过神来时,却觉得一丝异样,原来孟湘几人正在谈话之时却忽然听到上官鹤轻笑之声。几人好奇望去,上官鹤却是仍在径自出神,带回过神来之时,万水流、凝玉、孟湘与南宫忆尘四人正在瞪眼看着自己,一时间上官鹤也是不觉一怔,脸色微微一红连忙转头向着远处看去。
几人一路前行已是来到百剑山庄之中,映入眼前却是一个高大台子,通体白色,方方正正不下十丈,台子周围密密麻麻围了不下千人,看见如此排场,几人心中一跳,这论剑大会果真不凡。再瞧台上,正中间站着一位老者,年纪五十几岁,身穿一身灰色长衫,面色红润,头发花白,几丝白须随风飘荡,神采奕奕瞧上去令人心间忽生警觉。孟湘心中暗自防备,这人看上去和蔼可亲,可是一股绝强剑势透体而出,直欲刺破长天,好似一把锋芒毕露的宝剑,瞧上去危险至极。当下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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