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初为填鸭式教学的洗脑效果所震惊,半晌没说话,良心迟愣愣发作,“可这样对人家不好吧……”
“你睡他,他不也睡到了你,他损失了什么。”贺欢不屑地嗤一声,“而且你不是说他长得很帅嘛,又是名校毕业,像这种年轻高智商大帅比,说不定比我们玩得开多了。”
沈愉初没被彻底说服,但也不是完全不受影响,沉吟许久,想到了一个更现实的问题,“但我们部门现在实习生的缺空出来了。万一,我是说万一,他进了我们部门,以后我们就是上下级关系,那多不好。”
贺欢一腔热情瞬间被冰水迎头浇熄,喃喃问:“可能性大吗?”
“不太大。”沈愉初握着下巴思忖几秒,“但凡事得留一线吧,万一他真进战投部了,到时候有人说我潜规则下属怎么办。”
“这我倒是没想到。”贺欢傻眼了。
多年的社畜生涯形成的条件反射,私生活是私生活,就算再怎么上头,都只能是小弟,一旦和本职工作碰上,那绝对是要绕道的。
沈愉初的海王大船还未驶出海港,就夭折在了第一步上。
那天晚上,沈愉初吃完褪黑素上床,竟然,前所未有的,始料未及的,没羞没臊的,以小男实习生为对象,做了一整夜春梦。
细节充裕,画面如散诗般唯美,像一部欧洲的老文艺情|色电影,在圆拱屋顶纯美圣洁的人体油画见证下,她涂了鲜红色指甲油的手紧攥住他的肩,由下而上仰视他,看见他情动时紧闭的双眼,看见他额角细细密密的汗珠。
第二天出门前,沈愉初站在昨夜用来垫锅的油画杂志边,僵硬地看了许久封面,打个冷颤,颤抖着扔进电视柜。
直接导致培训见到李延山时,她内心羞耻得百蚁挠心。
偏偏李延山似乎认为已经跟她相熟,一直找她聊天。
沈愉初微笑如常地接话,没人知道,那双并起的棕色格纹高跟鞋里,她的脚趾正在拼命蜷起抠地。
咖啡外卖的电话拯救了她。
小哥在电话里说到了前台,前台不让上楼,要她下去自取。
见沈愉初挂掉电话,李延山积极起身,主动道:“我下去帮您拿。”
大约是经过几场职业培训了,他现在会习惯性说“您”,而不是“你”。
沈愉初握着手机站起来,笑着摇头,“招你们进来,不是为了让你们干这种事情的。”
李延山回身按住她,露出一个清透明朗的笑容,“就算您不是经理,我也愿意帮您拿。”
沈愉初承认,她心中有鬼,所以轻易就被那抹坦诚的笑晃花了眼。
一个不留神,他就已经溜出去了。
要是追出去,他肯定会执意和她一起下楼,到时候还要经历一道并肩上下楼的考验。
沈愉初果断放弃,安坐在原位等他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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