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我她叫白红苹,法政系的。女生学法律,本来没有不妥,可真有一个姑娘说自己学法政的,本来平庸的形象便显得威严了起来。
这个小心我开始没有发现,在她报自己专业之前,我觉得这个姑娘还是很可爱的,要是能牵牵手,甚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那倒是很美的。
我原来对她的专业没有设定。我对谁的专业都没有设定,我以为其他人都是一样,所谓道通为一也。但事实上每个人都有偏见,我也是人所以我也有偏见。
每个职业都会在别人心里有其特定的烙印,那些制服下勾勒出来的形象,有的让人感到敬畏,有的让人感到亲切。对于与法律有关的形象,在我脑海里闪现的,首先是香草电视剧里的律政精英,那些在高楼大厦之间,法庭之上的美女律师,舌如剑,唇如枪,口若悬河,玉立亭亭,英姿飒爽,电视上看,觉得相当地崇拜,可一样到自己的另一半是一个雄辩之人,人生里瞬间就灰暗了。
我笑自己想得有点多了。“见卵而求时夜,见弹而求鸮炙。”实在太早了呀。
我笑我自己,再看我身边的她,我还是怵然。
她以为我含蓄,她应该是想,这小伙子,还害羞呢。
觉得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为自己而害羞,那或多或少也是动的心了,她感到更加自信,更加骄傲,整个人也越发灿烂了起来。
因为我只是走神,这让我显得有些木讷,影子赶紧抓住机会。
“来,乌云,我跟你换一个座位。”影子提议。
我没反应过来,我想都不想,条件反射地要站起来,红苹赶紧扯着我的衣袖。
“不用换座位,不用换成这样,挺好的。”她说。
我这才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我说:“就是,就是,晚会马上开始了,动来动去多不好。”
我坐下来,此时此刻,心潮澎湃。我快速地瞟她一眼,又迅速地看了一眼。红苹估计也刚缓过神来,端坐了,正襟危坐的那种端坐。整个脸都是红扑扑的。我似乎能感觉到她“砰砰”的心跳。
我和她都没有说话,我们似乎已经完成了一个世界的塑造。我感觉在我和她之外,应该有一层与世隔绝的气场,就像地球的大气层外太空的隔绝。
荆奇“呵呵”地笑起来。影子装着没看到,此人似乎不知道什么叫气馁。也不知道什么叫妥当。他把头凑过来,绕过我的眼前,和红苹说话。
“听你口音,也是姑射的?”影子问。
“是北洲人,听出来了?”她说,欣然高兴了。
我相当的不悦。我轻轻哼了一下鼻子。
“我乌云的口音一样。”
“我的口音浑浊一点吧?”我说。
“一个地方的人口音当然是一样。”红苹说。
“你们会不会高中时就见过呀?”影子问。
我觉得能问出这样的话,脑子一定是进水了。
“怎么可能?”我说,“姑射1000多万人口呢?你以为是你们那个旮旯呀。”
“什么我们那个旮旯?荆棘那种地方才叫旮旯。”影子抗议。
“怎么要扯上我们那个旮旯了?”荆棘说。
“估计是你们那个旮旯惹上他们那个旮旯了。”落俗说。
“落俗,你就别说了,你们的旮旯还不如我们那个旮旯大呢?我们拿骚道现在人多得很,全国人民都往我们那个地方跑。”
“原来你是拿骚道啊。”红苹说,似乎对影子多看了几分。
“一听声音就知道了是拿骚道的鸟语。”我说。
“我们那里确实是鸟语,但是全国人民都喜欢学鸟语,我们也是别的不多,就是钱多。”影子越说越兴奋,忘乎所以了,忘乎所以。
“还有美女多。”落俗补充句。
“那是肯定的,哈哈,”影子兴奋得差点雀跃地跳起舞来,“所以我喜欢美女呀,男人都喜欢美女,正常的男人的反应。”
我就希望灯快点关,晚会赶紧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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