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红苹,我就很悲伤,我觉得自己可气,是我伤害了她,我不应该伤害她。
我又觉得自己很可怜,因为我是伤害了她,而我真的不想伤害别人,何况是她?她是那么的纯洁善良,她天真地把真心就这么纯粹地交给了我,我没有珍惜她,更没有保护她,反而,我伤害了她。
此刻,在想到她此时或许悲寂地一个人在房间里哭泣,或许悲愤交加地甩文具,砸桌子,甚至,正踏上高高的窗台,随时准备纵身一跃……
我身子颤抖了一下,我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长大了的人,再不能把什么事都当儿戏了。
想到这里,我对影子扛回来的酒已经没有了兴趣。
他们看到我悲情满面,一副苍凉的感觉,影子立刻就惊呆了,进门的那一场啊,身体就僵住了。
他们开始小声的议论纷纷,然后影子做出通情达理的释然。
“没事,”影子说,“酒照样喝,电影照样看,瑞德厦照样吃。”
“吃不下。”我说。
“我请客。”影子说。
“我知道你有钱。”我说。
“光有钱还是不行?”影子说,“还得兄弟们有难,我的钱才有用处。”
“靠,”我破涕为笑,“敢情你这个钱就是为了等着我们有难的?”
“有钱人的快乐是什么?其实看到别人有难的时候,你就知道你的机会来了,你可以露个富,然后看着大家快乐的样子,钱就有意义了。”影子说。
“你这是刷新了我对有钱人的印象。”落俗说。
“这是个哲学问题。”荆棘说。
“我这是新时代有钱人,知道吗?”影子很得意。
“什么新时代有钱人,你这个钱是你老爸的钱,又不是你的钱。”落俗说,暂时中止对影子的崇拜。
“谁的钱不重要,重要的是钱怎么花,是吧?”影子说,“就这么说定了,今天我一条龙服务你们。”
“一条龙服务,那晚上是不是还有别的服务?”落俗问。
“你想多了。”我说,“好歹也是大学生,能正经一点吗?”
“什么事情就不正经了,郁达夫是不是正经的?郁达夫算不算大学生?”落俗问。
“你真是一个诗人呀!酒拿来了。”我说,开始套用郁达夫的语言。
“我们那里才有一条龙服务,你们这里没有吧?”影子好像对这个提议很有兴趣。
“我们这里没有,”我说,“我们这里都是好人,哪有你们那么坏。”
“我们那里哪里就坏了?”影子表示不服,“我们那里叫开放,叫商业,知道吗?”
“堕落。”我说。
“等你们有钱了,也会堕落的。”影子说。
“你快富起来!强起来罢!”我说,我又套用了郁达夫的话,“你们就是在这种理念下富起来的吧?”
“对呀,商业是很辛苦的,男人不为女人,谁愿意去奋斗?”影子说。
“就是呀,荷马史诗的开篇,就是为了女人而战。”落俗说,很能接受影子的观点。
“说到女人,按钱钟书的说法,你们两个是同情者。”荆棘说。
“对呀。”影子说,开心地拍起手来。
“你们应该先干一杯。”落俗说,给我们拿出酒来。
“对,对,同情者,同情者,”影子上来就跟我热烈地握手,拥抱,连连说:“今晚吃饭的题目就是同情者庆祝大会。”
“还庆祝呢,”我说,“我都愁死了。”
我们喝了一瓶酒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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