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开门,没料到房里已经有人。
我微笑,先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新来的。”
“等等,等等。”对方大声阻止我。
我耐心等候,好奇地瞅望。
见新室友娇小的身影埋没在几个大大的旅行箱中间,两只秀气的手在翻找什么东西。不多久,她抱着一个相架站了起来。黄衫牛仔裤,身材丰满,齐耳的俏短发,皮肤白里透红,可爱的苹果脸蛋,装扮副可爱的粉红色眼镜。
看见我,她双眼一亮,问道:“你就是新来的?”
我点头。
她三两步跳到我跟前,伸出手:“你好!我姓富,名小余。”
小余,多怀念的名字,记得21世纪我的舍友小名也叫小余。当即对这个娟秀可爱的新同事有了好感,握住她的手,我自我介绍:“我叫做刘薇。”
“刘薇,这名字真好听。不像我的——”她哀叹,“刘薇,你以后可以只叫我小余吗?因为很多人一听到我的全名,总会帮我联想菲菲。”
富小余三个字连着读确实有点儿“特殊”。对此我向她慧心一笑:“没问题。我喜欢小余这个称呼。”
小余开心地笑了起来:“我早上来中心时看见天空好美,就在想今天一定会遇到好事情。果然,终于接到命令可以调到向往已久的ITTCU,并且有这么漂亮的舍友。”
“我也是。”看到这么善意的笑容,我仿佛见到我22世纪的日子有了破开乌云的希望。
“对了,我们还有一个舍友,好像叫做廖绮丽,听说是我们中心的四大美人之一。你见过她吗?”小余问我。
说曹操曹操就到。门突然撞开,闯进来一个一米七几的苗条女子,白净的瓜子脸上一双剪刀似的美丽眼睛高傲地扫了我们一眼:“你们谁是刘薇?”
小余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我。
我心底萌发起不好的预感,艰难地举起手:“我——”
廖绮丽上上下下打量我,冷哼一声:“不怎么样嘛,齐主任的老婆。”
果然,一扯到我那皇帝般尊贵的丈夫肯定没有好事,我泱泱地默认。
小余则吃惊道:“刘薇是齐主任的妻子吗?我一直以为是大财阀东福的执行总监林秀茵。”
原来,那个第三者叫做林秀茵的女人背景这么显赫,怪不得齐瑜很想把我给甩了。我大皱眉头。
“不,是她,半年前她在我们ITTCU干了两个星期就放半年的长假去了,所以很多人并不知情。而且他们还有个女儿叫做小美。”廖绮丽纠正道。
“天!”小余跳起来,拉住我的手,“刘薇你好厉害,快教我几招,你怎么把齐主任勾到手的?”
我倒——只有白痴才会想当撞冰山的鸡蛋。摇摇头,我答:“不是的。小余,其实我跟他正在谈离婚。”
“是吗?也厉害呀,可以与他一起走过四年的婚姻。”
对此我笑不出来:就我至今所了解的,刘薇和齐瑜的婚姻生活一点也不幸福。
廖绮丽不赞同地冷笑:“得了,没有人想放掉到口的东西。你那天中午还不是在餐厅当众拒绝在离婚书上签字?”
我无言以对,感觉苦难的日子里好不容易出现的雨后晴天变成了昙花一现。尤其是不经意望到小余手中相架里的人影:竟是那个该死的黎若磊。
第9章
那日拿起22世纪的报纸,里面称天文学家发现地球与太阳的距离缩短了一百米。有些异教徒趁机惹是生非。然这些小打小闹,并不能影响22世纪世界趋于和平统一的格局。国民素质的提高,科技的进步,出现了众多类似A市这样的新兴卫星城市,历史不过50年,却集中了大量的高科技人才。曾经,我也想过逃到相对落后的农村帮人扛锄头,可是听闻现今的农家机械化比城市更可怕,农民只需每天摁下按钮等着农物的丰收。
只有那些高尖端技术含量重的地方需要充足的人力资源,因为智能机器人仍是幻想,而这些时刻变化的工作都是死板的机器所无法完全代替的。医院就是其中之一。
我依然是游荡在这22世纪的一抹孤魂。每每念起家中的亲人,不免潸然泪下,多方寻找打听。才知21世纪家住的小镇经历了百年的洗刷,已经改头换面,变成一个巨大的主题娱乐公园。这对于在21世纪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我而言,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
故土无从寻觅,亲人已然仙逝,至于朋友,应是都面目全非了。我无处可去,唯有认命地暂时徘徊在A市心脏中心的ITTCU,继续装扮最底层的白衣天使。
不是真正的医师,却不得摆出医师的模样。良心唯恐着作出什么危害人命的错误,于是整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一开始由一位姓方的女住院医师带领我。她指派我观察一名昏迷病患。
我瞅着躺在床上的女病人:全身上下布满十几条管道和监护线,双眼紧闭,脸色青白若僵尸。我不得担忧地询问详细:“请问怎么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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