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鱼雁就是大哥哥。他出门给别人看病,总是带着墨清白。
一是让他增长知识;二是让他学点医术,最最关键的是墨清白需要他诉说心里话。母亲不希望他去学医学,陈鱼雁就背着教他医术。
陈鱼雁给别人瞧病,一看一个准,一看一个好,逐渐出名。就没有人认为他是江湖骗子,被大家公认了。
大家开始相互传颂、称赞他为人有良知的良医。于是那家那户但凡遇到患疾,首先想到的是让陈鱼雁来讲诊。
因而镇上,村子里的人纷纷到墨家这里来求医治病,后来市里也有病人来求方子。他们家里有了收入,生活越来越好。
陈鱼雁就在山的后面买块地种果树,墨清白跟母亲还经常到那儿帮忙,他们共同管理果园。
由于陈鱼雁治病的费用不高,还让赊账治病,口碑非常好。王奶奶、李爷爷老了没钱看医生,也走不了路,陈鱼雁亲自煎好药,送到他们床前,亲自给他们喂食。
然后在他们面前拿出本子记账,等有了钱之后,再把钱交给他。与其说这样是为了让老人们有面子,不欠他的人情,还不如说他赚到了足够的人气。
给不给钱陈鱼雁从不催要,因为那些中草药大部分是他从上山采回来的。所以那一本本写满姓名的赊账本,就变成一纸空票留到现在。
只要地里没有劳动时,陈鱼雁背着药箱,带上墨清白今去今回,明去明回,上山里人家反复询诊,掌握每个留守老人和孩子的情况,然后登记在册,按时回诊。
他就成了尼西镇远近闻名的游医。
陈鱼雁给他们看好毛病,他们就来到墨家表示谢谢,感谢墨清白母亲收了一个良徒!就这样,他们家的客人往来不断,欢颜笑语自然增多,母亲这才允许墨清白跟陈鱼雁习医!
同时,母亲也传授墨家祖传秘方给陈鱼雁。陈鱼雁在外面叫墨清白母亲为师,在家叫姑姑。
那是一个夏天的正午,窗外热气腾腾。墨清白在水井旁葡萄架下唱烫头歌曲,妈妈到街上赶场买东西去了,陈鱼雁在后山果园劳动。
忽然有人打开他们家院门,站在门口上气不接下气地叫嚷:“陈医生,陈医生在家里吗?”
那人见屋里没有人应答,便来回晃动院门板,将门板撞到院墙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以此引起屋里人的注意。
“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墨清白看那人就要把自家院门碰碎,赶紧站起身,隔着葡萄架向外望去,那个人在抹汗的时候喊着,但是看不清楚脸色。但他喊得很急,他找陈鱼雁医生,家里肯定有人生急病了。
墨清白边跑边回道:“陈医生不在家,你找他做什么?”
那人见到墨墨清白,便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来,抓着他的手,生怕他跑掉一样,紧紧抓着不松开:“陈医生去哪儿了?”
由于那个人用力太大,掐得墨清白手酸。墨清白伸出另一只手掰下那个人的手。那个人死不松开,他就抬头冲他生气。
因为那个人的家里有急病,脸变形了。墨清白一时半会儿没有认出来。当他定眼仔细一瞧,前面这个人吓得他目瞪口呆。
这个人并非他人,而是当年将他打捞出水塘的高年级女学生冯玉耳的父亲,冯德恩。见到他,墨清白如同见到他的女儿冯玉耳一样,见到冯玉耳便见到冯玉耳老师了。
所以,他在心里想,“他是不是请陈鱼雁给冯玉耳老师治病?我有什么不帮助的呢?”因而问道,“冯伯伯,冯老师怎么了?”
冯玉耳的父亲也是急晕头了,他女儿大学刚毕业,何时变成冯老师了?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所以就说,“冯老师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地叫唤,不知是啥子病。你知道陈医生去哪儿了?”
墨清白自然知道陈鱼雁的去向,反指屋后说:“他在后山果园里!”
“小伙子,”冯玉耳的爸爸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手,向门外奔去。走出院门后,他放开了墨清白的手:“小伙子,你跑得快,赶紧让陈医生到我家里来给玉儿看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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