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做游戏的时候,林黛玉可是花神呢,一个葬花技能就能让死去的群芳复活,她又有几个化身,分别是跟晴雯一样的芙蓉花,湘妃竹和绛珠草,还能召唤来海棠花妖,厉害无比,可惜现实是残酷的,她成了失怙孤女,未来也要凄惨而死。
贾琮对林黛玉好,一方面是先天的印象,另一方面在府里接触的几次,黛玉也对他确实不错,开始他往各屋里送些点心玩意,黛玉也常常投桃报李,一来二去关系便近了。
他虽然是个秀才,但大多都是死记硬背而已,另外就是以成人的思维去解读四书五经,八股条例,若论起真正的才华来,他是远远不及这些古人的,尤其是在作诗方面,他曾经向黛玉请教过,每月还自己作一首给黛玉送去,隔几日黛玉便批注了让紫鹃送回来,上面将哪个字用得好,哪个字用的差,如何将意境写活,都用蝇头小楷写得清清楚楚,而且知道他一个秀才向闺阁中人请教学问传出去名声有损,竟是很体贴地不使除他们和麝月紫鹃之外的第五个人知道,单凭这份情谊,贾琮也不能不更向着黛玉一些。
从这天开始,贾琮几乎每天都到东宫点卯,跟太子一起学习,太子每每央求他弄些好吃的。
在他看来,太子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虽然贵为一国储君,却是被生生困在富贵牢笼之中,每日又活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哪天睁开眼睛起来便看见捧着废太子诏书的太监,甚至干脆睁不开眼,在睡梦里就被人害死了。
于是他便时常带些各种水果,或是自制的小点心,把个太子吃得欲罢不能,每天早上起来都在宫里期待着:希鸣今天又会给我带什么好吃的。
因此二人感情迅速升温,并没有因为进来的晚而落在明玉飞和苏剑文之后。
二月将尽时,大观园彻底竣工,元妃命太监夏守忠到荣国府下谕旨。
贾琮刚从宫里回来,就听见父亲派人来传,赶紧过去。
贾赦看他不但长得唇红齿白,风神如玉,气质越发沉稳挺拔,如今又不知如何入了皇上的眼,选作东宫伴读,虽然只挂个头衔,并无品级和俸禄,却是所有人都不能小看的,跟未来的储君搞好关系,前途自然是一片光明的,江南的甄家为何能独接四次驾,显耀到那种地步?还不是他们老爷原来便是太上皇的伴读,自己这儿子虽然是庶出,却是整个贾府里最有出息的!
想及此处,他老大宽慰,让贾琮坐了:“前日娘娘下旨,告诉园子不要封锁,只叫姐妹们入园居住,又独点了宝玉和你,命可一起进园读书写字。”
贾琮一听,很是意外,没想到自己也能进入大观园:“俗话说男女有别,自古七岁不同席,孩儿已过十岁,如何还能跟姊妹们一起厮混?”
贾赦听完不满意:“你也说了,不过才十岁出头,哪里就到那种地步了?况且你再大还能大得过宝玉去?这是娘娘的恩典,你还不知道感恩?”
贾琮听完倒笑了:“即使如此,我便要谢娘娘隆恩了!”说着还拱手往皇宫方向遥拜,把贾赦也给逗乐了。
从这里出来,他又去荣禧堂找贾政,贾政看着这个侄儿,目光很是复杂,想要开口像教训宝玉那样教育一番,面对着贾琮通身的气势却又没开得口,最后只是勉励一番,让他和宝玉兄弟两个共同进益,贾琮一一应下。
不多时林之孝家的拿着图纸过来问:“三爷喜爱园子里哪处景致?告诉我等,也好提前过去安排。”
贾琮问道:“姐姐妹妹们可曾挑了?”
林之孝家的笑道:“只宝二爷说爱怡红院,三姑娘便让把图纸给三爷送来,说是紧着顶家立业的爷们先挑。”
贾琮笑着接过图纸挨处问了:“姐姐们都还没挑过,如何有我先挑的礼儿?只是我若让你再拿回去,一来辜负了姐姐妹妹们的好心,二来这样送去推来的倒显着咱们小家子气。根据她们品性,要挑哪里我大致也猜得到。”他用手在图纸上一点,“我只住着芦雪广吧,依山傍水,又极幽静的,正好读书。”
林之孝家的收了图纸,笑着说:“三爷真不愧是小小年纪就得了功名的,在在外办那些事业自不必说,难得的还能体谅姐妹们的心,真真是五百年也难出你这么一个精细的人物。”
☆、23芦雪广
第二日就开始往园里搬东西,宝玉点了怡红院,黛玉挑了潇湘馆,宝钗选了蘅芜苑,此三处是最好的,不只景致好,连房舍建筑亦是极富丽堂皇的。其次是李纨的稻香村,迎春的紫菱洲,探春的秋爽斋,惜春的藕香榭。
贾琮所挑的芦雪广靠山傍水,就在滩上盖的房子,水上尽是碧绿的芦苇,南面挨着迎春的紫菱洲,东面从芦苇丛中有一条曲折的竹桥,通往惜春的藕香榭,北面从山洞中钻出去,就到了李纨的稻香村。靠山面水,前面湖里有苇有莲有菱,后面还有稻,真真是个连年有余的风水宝地。
凡进园的,贾母吩咐按例每处两个老嬷嬷,四个丫头,除了各自的亲随奶娘丫鬟不算,又添专管收拾打扫丫鬟婆子,贾琮这里有麝月一个大丫鬟,贾母要再安排过来一个,贾琮亲自去回,把茉莉提上来,与麝月并列,另外再补一个二等丫头,其余的自各添减。
寻了黄道吉日,放了鞭炮,打开园门,一起子公子小姐集体入住。
芦雪广建筑比较单薄,贾琮让望雨拿了三百两银子,将这里砌上一段石墙,半做屏风样式,略挡住南面来的风气,种上一排木棉树,墙上再挂了藤兰花草,又依着后面的山势,在里面抠出一个避暑的清凉殿来,北面出口对着稻香村的种上古松,堆叠奇石,弄出一副仙家洞府的模样,南面出口则是正常房屋的门户。
除此之外,又在沁芳桥那边下来的小路上,用木头建起朱红门牌,砌了院墙,这里边便单独隔出来,拢住人气,不在似先前一般只是开放的观赏景致。然后他又命人在西南角上造了个简单码头,从外面买来两个简单的四人乘坐的小船泊在那里,平时隐在山石密苇之中,无人能见,用时开出来可直接过湖去紫菱洲见迎春,或是开到荇叶渚上岸不远便是探春的秋爽斋,更可以直接绕过西南角过了滴翠亭去潇湘馆找黛玉请教诗词。因他有了功名,行事气度与旁的姊妹兄弟不同,况且也只是简单修葺,不是什么大动作,贾府上下也没人过问。
这日贾赦病了,贾琮自觉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这个父亲对自己还很不错,而且又不强逼着自己读书进学,相比之下比那边的贾政对贾环好了何止百倍,其中固然有自己考取功名又攀上太子的缘故,但到底也借了这里好大的恩势,他便从空间里抠出一根小擀面杖粗的人参,用红布包着来给贾赦请安。
贾赦见他这般孝顺,老怀大慰,当着邢夫人和贾琏的面,着实夸赞了一番。
出来时,贾琏小声跟他说:“好兄弟,你在外面做下好大的事业!”
贾琮笑道:“哥哥指的是哪一宗呢?”
贾琏道:“还不是廊上芸儿那宗!现在外边都传,芸儿的腰杆子是你暗地里撑着呢!”一边说着,一边观察贾琮的神情。
贾琮两手一摊:“哥哥这话说的,我虽然侥幸做了个东宫伴读,不过是皇上瞧着咱们贾家祖宗功绩余荫赏的恩典,说起来我不过是个秀才,年岁又小,自己身子骨尚嫩着,又能给哪个仗起腰子呢。”
“此话当真?我怎么听人说,去年时你去过芸儿他们家呢?而且你们也多有来往,他见了你,比见了父亲还要恭敬礼遇?”
贾琮笑道:“这个不瞒哥哥说,确实有这么一遭的,不过当初咱们家盖园子,他来求些活计,找到哥哥头上,被几次三番地推辞,拖了两三个月,后来被我遇上,说其与母亲相依为命,辛苦度日,我便把我平时攒来下的一些散碎银子给他,当时只不过是看着亲戚情面,一时救济罢了,谁知他是个争气的,有了本钱不过半年之间就逐渐成了气候,不但把那钱连本带利地还给我,又深记着当时的恩情,时常弄些新鲜玩意来敬我。他是个知恩图报的,这次给父亲弄得人参,就是他年节时给送来的呢。”他向前走了两步,望着蓝天说,“我倒是想给别人仗腰子,做个擎天巨柱,可惜实在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一根房梁下来,我就先被压死了,哪里还有余力去管别人呢。”
贾琏听他说得合情合理,又想起去年贾芸确实来找过他找营生,情形一一对照,俱都严实合缝,他自外面打听,贾芸的房地买卖,俱是自己的名字,又确实有贾琮救济他的传言,况且他也不相信贾琮真有那么大的能耐,因此才将疑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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