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亲惨叫一声,从洗手间飞出来,撞到后面的车壁,砸在过道里。
无数扭曲的‘黑蛇’从洗手间门内争先恐后追出来,如同一面阴影墙。
老母亲就地一翻,还没完全起身,肩膀一沉,整个人再次趴在地上,脸埋进过道里的血污中。
她听见头顶有个轻飘飘的声音落下:“跟你的孩子道个别吧。”
“……”
老母亲对‘孩子’显然没多少感情,她只想挣扎着跑路,根本不管死去的‘孩子’。
银苏将老母亲打一顿,等她老实下来,拖着她衣领拉进车厢里。
光束扫过的地方,黑压压扭动的‘黑蛇’,老母亲心底既愤怒又恐惧,不知道这些怪东西什么来头。
只是本能地觉得它们很可怕。
银苏打开她那灿金色的烧水壶,将老母亲团吧团吧塞进去。
老母亲是非人怪物,身体柔韧性极佳,可无限折叠,很容易就被塞进去。
银苏拿手电照着烧水壶壶口:“你是这辆列车的乘务员?”
烧水壶里没有动静。
银苏单手撑着下巴,指尖在侧脸轻点两下,语调随意,“你不回答,我是没关系,但是我的朋友就不一样,它可是很想吃点夜宵。”
头发怪立即爬上壶口,往里面探去。
老母亲惊慌失措的声音传出来:“是!”
银苏将头发怪拉开,继续问:“你怎么死的?”
烧水壶壶口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我没死!”
银苏伸手去抠她的眼珠子,怪物尖叫着往烧水壶里面缩,可惜烧水壶就那么大。
银苏拿着她的眼珠子,放在壶口‘看’她:“这叫没死?哪个正常人能把眼珠子抠出来的?”
“……”
哪个正常人抠别人眼珠子的!!
银苏将眼珠子丢回烧水壶里,幽幽道:“你是不是忘记自己怎么死的?年纪轻轻,连自己的仇人都记不住,你也怪可怜的……”
“我怎么会忘记!”老母亲怨毒的声音打断银苏的话,几乎是吼着出声:“是王轩!是他……是他把我害成这样的!”
“列车长?”银苏记得列车长的胸牌上,除了‘列车长’这三个字,下面还有两个小字,就是王轩。
“列车长?”
老母亲反复念这三个字,随后喉咙里怪笑着,“他算什么列车长!”
“这么说他是冒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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