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很好,金灿灿的树叶窸窸窣窣落下,希恩坐在窗边正推演着尼克教授给他的新课题。从皇宫回来后,皇子殿下哼着古典小调,大步走进书房,不用开口说希恩也能感觉到对方的好心情。
“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殿下。”希恩放下笔,端上早就备好的下午茶。
“我表现得很明显吗”玛尔斯抵着下巴,嘴角微扬,“皇宫里的消息,母亲把亨利大公名下的几处产业都封查了。”
“女王对亨利大公一向宽容。”希恩露出惊讶的神色,“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
“现在还不清楚。”玛尔斯摇摇头,“这件事显然非同寻常,马上就要国务会议了,母亲却有这么大的动作。”
“这或许会是您等待的一个契机。”希恩说。
“你也这么感觉吗?”玛尔斯倚在沙发上,摊开双手,“亨利大公是弗恩的最重要的支持者,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母亲不能原谅的蠢事,那弗恩的势力将会在短时间亏损失惨重。”
“这样想来弗恩殿下现在很头疼。”希恩说,“因为亨利大公的事。”
“当然,我很期待这件事接下来的发展。”玛尔斯微微挑眉,向希恩高举起骨瓷杯,像是在为接下来的胜利提前干杯,“幸运的天秤总算公平一次了。”
“愿好运陪伴在您的左右。”希恩微笑,回到桌边,拿起书本。
“你要出去?去哪里?”见希恩一副要出门的样子,玛尔斯皱了皱眉。
“缺席了这么久,我也应该回去上课了,殿下。”希恩解释。
“你为什么不在休息一段时间?”玛尔斯顿了顿说,“我的意思是,这学期马上就要结束了,现在去,你还要参加考试不是吗?”
“殿下,正是因为要考试了,我才要去上课。”希恩望了眼时间,朝着皇子殿下行礼,离开了书房。
“这是……我还没有考试有吸引力吗?”玛尔斯挠了挠银色的短发,望着青年的背影露出了无奈的笑。
与此同时,圣维亚皇宫,第一皇子寝宫。
寝宫外围每隔一段就有一位士兵看守,任何人都不能随意靠近这里。帝国第一继承人弗恩·萨尔菲德和他的权贵支持者们正在进行一次几位重要的秘密谈话。
寝宫的石板下放置着巨大的沙盘,街道、建筑、河流……甚至是圣维亚之门,都能在这座精细沙盘上的相应位置找到缩小后的黏土模型。以灰墙为界,整个都城包括圣维亚皇宫的方位概要都能尽收眼底。
一位身着老旧黑青式礼服的老贵族,一手握着细长的教鞭,一手模拟着夜晚帝国巡逻军的行程路线,弗恩殿下站在他的对面俯视这整块沙盘,两手的大拇指打着圈,神情有点焦躁不安。
“殿下,你认为这个方案怎么样?”老贵族彬彬有礼地说,“我们手上的人,刚好足够把皇宫的四个出入口封死,剩下的事交给卡列子爵和您的精锐就足够了。”
“不怎样,就算提西丰不在,还有皇宫里还有直属的十二骑士团……”弗恩摇了摇头,语速极快,“这种事实在是太冒险了,和在城墙上骑瞎马有什么区别?”
“殿下,有冒险才有希冀,我们这做都是为了您。”老贵族低声说,“而且这个安排是最后的防范措施,除非女王彻底放弃您,不到万不得已,我们都不会走到这一步。”
“亨利大公到底是怎么搞的?私铸金币的事是怎么传到母亲的耳朵里的?”弗恩皱着眉头,“这件事不是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吗?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不知道。我们在猜测会不会是玛丽·维多利亚。”卡列子爵说,“她这段时间待在地牢里,精神也不正常,之前她想脱罪被大公拒绝,难保她不会说出些什么?”
“她确认是疯了吗?”弗恩问。
“大公亲自确认过了,精神有时候会很混乱。”老贵族说,“而且如果不是疯了,也不会想放火烧了猎鹰会的会馆,这件事影响极为恶劣,甚至有人再说是刺杀二皇子殿下的阴谋。”
“真是个疯女人!如果真是烧死那个人就算了,眼下反而给我们添了一堆麻烦。”弗恩恨恨说。
“这件事也未必是出自玛丽夫人之口。”卡列子爵说。
“如果不是她说的,那这件事就糟糕了。”老贵族的眼睛沉了下来,“这说明我们中间有人背叛了大公,背叛了殿下。说起来,卡列子爵你也进过地牢吧,你不会说了些不该说的吧。”
“你——”卡列子爵捏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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