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也懂防晒?”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揶揄。
心采感到很别扭,她润了润唇,考虑了一下,很客气很委婉地说:“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我……我要洗澡。”
他这样站在外面一边跟她聊天,她要怎么洗啊?浑身都不自在。
虽然机率很小,她还是有点怕他会突然把浴廉拉开来,毕竟她看过一些社会新闻,男人的兽性是不定时的炸弹,是女人的话都要小心为妙。
“好吧,你慢慢洗。”
陆磊走了出去,一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心采立即没用的软脚跌坐下来。
她坐在浴缸里,揪着浴巾,紧紧按住狂跳不已的胸口。
刚刚,她觉得血液好像快冲到脑袋里,陆磊闯进来的时候,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快的像要跳出胸口,而且不知道是否是她太敏感,总觉得他的声音好像极力在掩住笑意。
究竟是因为异性突如其来的闯入让她慌了手脚,还是因为闯进来的是陆磊?这时,她很讶异自己连这个简单的问题都无法肯定。
心采清爽的走出浴室,她把行李整理好,转而欣赏着心亮书桌上的许多相架。
每一张相片都是心亮跟她们父亲的合照,亲匿的照片显示这对父女的感情相当的好,每一张相片里的心亮都笑得很开怀,晶晶亮亮的眸子活力充沛,就像她们在台湾见面时一样。
她好羡慕心亮可以搂着父亲的颈子照相哦,她就从来不曾搂过自己的母亲照相,因为那绝对会被她母亲斥责为没有规矩的。
她的眸光眷恋温柔地巡过一张张的生活照,她们父亲还是英姿焕发,浑身散发着中年男子的魅力,高大的体魄、健康的肤色,一点也没有老态。
他跟母亲……还是很相配哪,为什么他们不能各让一步呢?
叩叩,陆磊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托盘,高大的他使得这间女孩房顿时显得有点挤。
他的不请自来又再度吓了心采好大一跳,她抚着胸口,微感局促,在浴室里那个无解的问题又浮上了她的脑海。“什么……什么事?”她很紧张。
在他面前,她总不能好好完整的说句话,这和面对紫堂夏时的恐惧与敬畏是不一样的。
陆磊搁下托盘,潇洒的斜倚在桌边盯着她。“你不是喊肚子饿吗?吃东西吧。”
他那样看着她,害她连喉头都觉得乾涩了起来,她连忙别开眼,把注意力放在食物上。
看到托盘里的大片煎饼和热奶茶,顿时觉得饥肠辘辘,这下她是真的觉得饿了。
“吃完早点休息。”陆磊笑着离开这间可爱的闺房。
这个小姑娘,搞不好会因为他在而不好意思大口吃东西呢,他还是当个体贴的男人,不要在这里妨碍她进食了。
“好──晚安。”
人都已经走了,心采才慢半拍地说,想到他也住在这间屋子里,又觉得很安心,明天醒来就可以看见他了。
吃完东西,心采拿出日记本,记录这不同于以往的一天。
尼泊尔给她的感觉是灰色的,有点贫穷的,大狗公主则让她首度突破对动物的恐惧,爸爸和心亮的家是可爱的、温馨的,她很期待她父亲能赶快回来,她好想见他!
至于陆磊──他……很特别。
她简单的写下这三个字,接下来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拿着笔,粉颊却慢慢浮起不正常的淡淡晕红,脑袋不受控制,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起来。
半晌之后,她突然羞傀难当的把脸埋进日记本里,在心里懊恼的呻吟了一声。
她不是很怕嫁人吗?那她现在为什么又会想一个初见面的男子想到脸红?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好痒……好痒……好痒哦……
她是梦到公主在跟她玩吗?不然怎么感觉那么痒,她好想打喷嚏……
“哈啾!”她果然打了个大喷嚏,整个人顿时清醒了。
“醒了,小懒猪。”陆磊坐在她的床沿,手里拿着一根羽毛,一抹慵懒的笑意爬在他的嘴角。“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来,你要错过好吃的早餐了。”
“你──”心采面红耳赤,没想到他会跑到她房里叫她起床,以前他都是这么叫心亮起床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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