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羿有个某种意义上大气到让人觉得都有些尴尬的名字。
这一来自于他的父母为他起的名字,伴随着司羿度过了他的整个童年和少年人生——并没有太多人在意这个名字的含义。
这也许是对于孩童而言比较幸运的事情,毕竟特殊的待遇很多时候并不一定意味着好事。
而在步入青年之后,司羿则已经完全遗忘了这个曾经让他有些尴尬的名字,转而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社会活动中来了。
二十四岁时,司羿从华东労農兵大学毕业,作为毕业考试,他被安排到了西非的尼日利亚作为国际纵队的一员前往调查尼日利亚的工人情况。
这算是一个比较常见的毕业考试方案,虽然西非有着那帮旧法国的戴高乐份子到处袭击,去西非也许会遇到生命危险,但同样的,于此相应能够得到的评价也会较好,毕业后大抵会被分配到一些不错的岗位上去。
不得不承认的是,理想很重要,但如果能够兼具理想和现实,那就更好了。
司羿没法说服自己是完全为了理想而选择去西非的,他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他的选择中饱含着现实利益的考量,他还做不到为了国际主义而奉献自己的一切。
这样的自我认知让他稍稍觉得有着羞愧。
不过还好,毕竟是青年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在昨晚选择的几天后,司羿便将自己的羞愧按了下去,转而开始为学校为自己在内的这一批西非援助者安排的前往路线而高兴起来。
大学这一次并没有为他们安排从宁波或者上海出发,之前去尼日利亚的海上路线,而是特地的为他们安排了坐船去大连,然后走陆地经过苏维埃,波兰,德国和法国,最后从法国的港口出发,再去尼日利亚的路线。
这是旅游,顺便这是几个国家的大学之间的合作,在中途,他们还会接上来自别的国家的国际援助者们——和他们一样,基本上都是参加毕业考试的大学生,前往西非。
一路北上的路程让司羿有些期待,他是标准的南方人,以往陪着父母去疗养院度假的时候大抵也是去的海南、马来亚之类的南方地区,没怎么见识过北方的景色。
关于这一点司羿还吐槽过,曾经在十六岁的时候专门写信给了好几个地方的组织,他本人住处的公社,他父亲所在农场的公社,他母亲所在工厂的委员会之类的,都说过为什么疗养院和度假全部安排在南方,认为这是对方的渎职和怠政,为了节省时间和力气才依照习惯做出的安排。
当然,他的信件只得到了样板式的回复和承诺改善,但实际上嘛。。。。。。据说母亲所在的工厂是联系了东北那边修建了几处疗养中心,但可以接待的人很少,基本上只有工厂的劳动模范才能得到过去度假的资格。
这一点让司羿有些不满,他想到,靠着旧时代的纪律和繁琐的民主程序监督果然海上太过低效了,想要实现真正的集体民主,还是得靠他们这些做了集体共享网络手术的新时代青年们才能做到。
他们可以同其他同样做了手术的人彼此分享脑子里的一切知识,他们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情绪,他们通过放弃了自己的一切隐私,换来了彼此之间毫无保留的信任和真正的交流。
。。。。。。好吧,其实这样说就比较夸大集体网络的成效了,实际上这东西也没那么成熟,很多功能都只存在于理论上。
不过这并不妨碍司羿相信着他们的未来。
并且他希望自己能够亲眼见到这一未来。
但他没有做到。
公元二零二五年八月十五日。
国际纵队成员,司羿,牺牲于戴高乐份子在尼日利亚的袭击之中。
。。。。。。。。。。。。。。。。。。
“。。。。。。将军。”
司羿醒了过来,感受着身下实在有些让他难受的床,想着也许自己在睡觉前应该往身下铺几层稻草才对。
等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反应过来,对自己身旁的人说:
“怎么了。”
“暹罗王派了使者过来,想要和我们谈和。”
“杀不死我们就谈和,和平个一两年恢复力量了就又打仗,这帮傻逼是觉得我们好骗吗?一次又一次干同样的事情。”
“那我们把使者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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