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思阙打扫卫生,一声不吭,等收拾完整个出租屋,阳光已经变成了暖黄色。
谢莹出去打包了吃的回来,买了几罐啤酒,和靳思阙一起看那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打开的电视机。
“你不回去?”谢莹奇怪问。她和靳思阙的联系并不频繁,靳思阙会帮她买药,隔段时间回来看看她还活着没,除此之外,嫌少像今天这样,坐着陪她看电视。
靳思阙:“放假,没事做。”
过了会,靳思阙起身,“算了,我回去了。”
谢莹喝着酒,扑哧一声,“就知道,赶紧走。”
靳思阙扯了扯嘴角,起身告辞。又下雨了,烟雨里,靳思阙双手抱臂,站在公交站台等公交。
她仰头,夜雨濛濛下,忍不住在想这段时间的吕妐婇。
手机震动,陌生号码。
靳思阙:“你好,请问你是?”
“靳小姐,我是方志明。”电话那头道。
靳思阙一愣,继而道:“您好,方先生。”
方志明爽朗一笑,电话那头,快板戏剧的声音清晰传入了靳思阙的耳朵里。方志明在明月风,他朝麻子要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靳思阙蹙眉,主动道:“抱歉,赔偿的事我会……”
“能不能请靳小姐过来喝杯茶?”方志明笑道,“我认识你的养父,以前我可是望春楼的常客。”
常客?
靳思阙蹙眉,挂断电话后认真回忆,她在望春楼里似乎没有见过方志明。车到了,靳思阙刷了公交卡,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着,她忽然想起来,应该是有这么一个人。
站在钱权顶端的人,不喜欢热闹,也没时间特意来楼里听戏,如此,就会联系班主,把角请到家里唱几曲。
这样的人往往出手大方,一只曲子几十万,偏于传统喜欢捧角,送金饼金饰,把名角当祖宗供起来。自然,供的是也不仅是她们的嗓子。
望春楼没落前,靳思阙有幸见过两回,四十多岁的秋姑娘,一开嗓就是满堂彩,一开锣就是人挤人。
只可惜,现在爱京戏的人少了,能唱的,也少了,更不时兴捧什么角了。
靳思阙不知道方志明找自己具体为何,等她赶到明月风,今天的戏台子已经撤了,麻子正陪着方志明喝茶,邱蝶妆还没有卸,也坐在一边,几个人有说有笑的。
“唷!来了!”麻子道,朝靳思阙招手。
靳思阙的自行车锁在了谢莹家楼下,因为下雨改乘公交车,下车时雨渐大了,便撑开了伞。
靳思阙收起伞,露出温润红唇,挺翘鼻尖,声动如元山的眉眼,“嗯,来了。”
她声音也温婉丁零,像泉水咕咚滴在水洼里那荡开回响在空荡泉石上的声音。
方志明将茶杯端到唇边,意味深长的打量着靳思阙,末了点了点头,“靳小姐,坐着聊。”
邱蝶嘴角一拉,看向靳思阙的眼神,带着嫉恨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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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方志明要包她?”吕妐婇坐直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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