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纸巾落在地上,沾染上灰尘,靳思阙也不嫌弃,捡起来用另一面慢慢的擦手,她疑惑的看着方晓禾:“怎么了?反应这么大。”
方晓禾紧咬下唇,抽出纸巾,疯狂擦拭着靳思阙碰过的地方,她看起来就要哭了。
靳思阙有些好笑,问:“要不要找地方坐坐?”
方晓禾躲闪:“不用,太晚了,我要先回家。”
靳思阙突然朝方晓禾一指,说:“你的手机响了。”
方晓禾一愣,刹那如临大敌,从包里翻出手机,她怔愣,继而不可置信的看着靳思阙。
靳思阙的笑容一如往常:“我好像看到它闪了一下,奇怪,你的手机没设置铃声吗?”
方晓禾愤怒的看着靳思阙:“关你什么事?”
“生气了?”靳思阙好整以暇的看着方晓禾,“聊聊吧。”
方晓禾不再理会靳思阙,绕过她快步下阶。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靳思阙微扬音线,&ot;但是你可以看看这个。”
方晓禾顿在原地,手里紧拽着背包带子,愤然看向靳思阙。
靳思阙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方晓禾,稍一偏头,露出俏皮笑容。
借着路灯光芒,方晓禾逐渐看清了这页纸的内容,这是一张报警后,由警方开具的回执单。
方晓禾的手指开始筋挛,继而浑身开始颤抖起来:“你……你……”
靳思阙穿了一件卫衣,一件长款休闲裤,她耸肩,将兜帽戴上,躬身提起一边的装着练功服的口袋,几步跨越迈下长梯,朗声说:“那我先回去了,晚安。”
“靳思阙!”靳思阙刚出走几步,身后便传来方晓禾近乎崩溃的喊声,“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你污蔑我!”方晓禾用力撕毁了那张回执单。
靳思阙无所谓道:“那是复印件。”
方晓禾撑着双膝,双目赤红的看着靳思阙:“你没有证据证明那是我做的。”
靳思阙:“只是时间和流程问题。”
方晓禾已然崩溃,愤怒的大喊大叫。
靳思阙冷漠地看着她,问:“你的敏感症,是怎么染上的。”
方晓禾像是被突然按下了关机键。
靳思阙说:“信息素敏感症,我记得它有很多传播途径,但一旦提及这个病,世俗之见总会把人的视线引向最为不齿的答案。”
“你想干什么?”方晓禾颤声问。
靳思阙漠然看着方晓禾,为什么小白会首先方晓禾,不仅是因为她所说的那些话,更是因为作为同一屋檐下,朝夕陪伴的室友,敏感症根本难以控制。
大一入学不到两个月,方晓禾的事她们便有了或多或少的猜测,不久后方晓禾因为无法忍耐和发情期的oga共处一室便匆忙搬走了。
靳思阙道,并看向台阶上,空荡荡的商场大门,只有无光十色的广告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其中一个,正是靳思阙刚刚离开的二十四小时练功房,她和方晓禾是待到最晚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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