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有人轻轻敲门,*近门边的紫川宁起身开了门。
李清出现在门口,她肃容一个敬礼:“总长殿下,各位大人,很抱歉打扰了会议,但是监察厅的情报部有紧急消息要立即禀报帝林总监察长,两个情报军官就在外面。”
帝林望向紫川参星,紫川参星微微点头:“会议暂时休息五分钟。”
帝林出声向大家说声:“抱歉,我出去见下他们。”他起身匆匆外出,但一分钟没到他就匆匆回来了,脸上神色平静。
“出什么事了呢?”紫川参星代表众人出声询问。
“没什么大不了的。”帝林平和地说:“流风西山死了。”
一瞬间,会议室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等反应过来,几张嘴同时出声:“怎么可能!”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消息确切吗?”
“消息来源非常可*,”帝林沉着地回答,他没有明确解释消息的来源,直截了当地说:“确切死亡时间不明,因为流风家刻意隐瞒了他的死讯。我们在开会的时候,远京已经进入了戒严状态,军队开进了首都维持秩序。”
“谁的军队?”
“根据情报,应该是忠于流风森的远京卫戍军区,但是几个地方军区和加西海岸的边境守卫军团都没有表明态度。”
“那么,流风清和流风明两位少爷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大哥登上宝座?”
“从流风森军队进京的时候起,这两位嗅觉灵敏的少爷已经从远京的住宅内失踪了,到现在还是下落不明。”
“莫非,他们是被?”明辉统领用手掌在自己脖子上狠狠一抹,嘴角浮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绝对不可能。”帝林轻声地笑说:“否则的话,流风森的军队就没有必要在远京城内挨家挨户地搜查‘来历不明的神秘飞贼’了。”
足足过了十秒钟,大家才理解帝林的话。统领们发出了会心的笑声,但因为总长在,谁都不敢笑得太放肆。
“是吗,流风西山真的死了?”紫川参星轻轻地说,不知为何,他脸上露出了寂寥的神情,给紫川秀一种淡淡的悲哀感觉。
帝林肯定地点头,紫川参星吁叹道:“那,真是天灭流风啊!”他无声地把自己的帽子摘下,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流风西山是紫川家的大敌,十年前,他险些一举颠覆紫川家。这十年来,他以残病之躯坚持与紫川家抗衡近十年,其意志的坚韧是少见的,无论是敌是友,这样的人物绝对是一个时代的里程碑式人物。
紫川秀理解紫川参星的感受,自己与之一直抗衡和斗争的生平大敌忽然消逝了,搏斗失去了对手,加上眼见与自己同时代的人日见稀少,即使战胜了流风家,自己也同样的来日无多,他自然有一种难以言述的失落感,那种苍凉和寂寞的心境非到暮年是难以体会。
不光是他,其他的与会者也有同样的感觉。
与会者都很有默契地沉默着,总长开头,军官们一个接一个地摘下了帽子,以这种方式向在西方地平线以外强敌的悄然离去表示默哀,也是对曾强盛一时的流风世家行将到来的覆没表示哀悼。
“那么,我们继续回到原来议题,流风西山死了,但流风家还有个流风霜。她可是比流风西山更善战,更狡猾的名将呢!流风家依然有优秀的将领和善战的军队,我们依旧不可掉以轻心。”
帝林点头,说:“但无论如何,流风西山的逝世是流风家不可弥补的巨大损失。可能流风霜在军事领域确实比她父亲更强,她更能打仗,但是她没有她父亲那样熟练的政治手腕,也没有他那种一呼百应的威望。流风西山死了,流风路也死了,流风家没了家长,也没有了够资格和威望的元老级人物坐镇调停,军权、政权全部分散在几个野心家手中,他们内部的裂缝只会越来越大。他们分裂的唯一顾忌就是流风霜,而我们就是要把流风家的这个中流砥柱给——”帝林用力地一挥手:“铲除掉!”
与会众人中响起了喳喳的轻声议论声,都是对帝林的赞许声。
紫川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刚才的解说、争吵、辩论,他虽然都听了,但并没有很投入。想像中,西线那是很遥远的事情,那里发生的事情对远东影响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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