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一阵好揶揄。
过不多时,那菜汤已沸腾起来。那汉相旁相候,一步也不离,当即上前去盛了一大碗便喝了起来。柳月儿大奇,问孟公子道:“这般滚热的汤水,他怎么也不待凉一凉,便去喝了?”孟公子也觉奇怪,见他旁边那几人也去自打了碗汤水,此时却不喝,都放在一石台上待凉。说道:“敢在此时喝汤的只这这汉子一人,看来这人定是修习过抗热一类的内功。”柳月儿道:“天下还有这等怪异的内功?”孟公子道:“天下内功流派极广,又是良莠不齐,纷繁复杂,非一语所能明,名气颇盛者有‘五禽戏’、‘真气运行法’、‘八段锦’、‘道家内功’、还有这少林‘易筋洗髓经’,怪异内功心法也是不少的。”想到自身会的这“解毒心法”也是一门怪异之极心法,不禁一笑。柳月儿哦了一声,道:“原来这样,那我万毒门所练的内功,岂不也是一种怪异内功。”忽又道:“啊,对了,那祁连山下迅雷堂主管成龙武学绝技叫作‘九宵九冥神掌’,从他这门功夫看来,他所练的内功便也是一门怪异心法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九十五章 水落石出
孟公子首次听闻天下第一堂迅雷堂时是在龙腾山庄,第二次是在这少林寺当中,那黑衣人师兄所列他所钦之时,再次听说过迅雷堂主管成龙这人,当时只想这人被人多次提及,定是一个极不了起的人物,这时又听柳月儿来说,又提到他的绝技,不禁问道:“什么‘九宵九冥神掌’?这是什么功夫?”柳月儿刮脸羞他道:“好没见识,连名震武林的‘九宵九冥掌’都没听过。”孟公子正色道:“小的孤陋寡闻、少见无识,还望姑娘赐教!”说罢深深一揖。柳月儿格格一笑,正色道:“无名公子免礼,本姑娘可受不了你的大礼。”她说这话时,嘻笑忘形,竟露出了本音。
这话传入那几名乾坤大明宫大汉耳中,那吃滚热汤水的汉子面带惊愕之色,捧碗而来。问柳月儿道:“小和尚,你方才说这人是谁?”说着向孟公子一指。柳月儿一怔,但见他矛头所指并非是自己方才无意露出音,心中一宽,清了清嗓子,作男音问道:“他呀,孟公子呀,怎么了?”那汉子惊讶满面,道:“莫不是近来江湖上口口相传的无名公子孟无名?”柳月儿道:“不是他还是谁?”那汉子说碗不离手,犹带骇容,向孟公子一抱拳,问道:“久仰公子大名,今日少林得见,实不枉了来大杀一场。”那几僧听闻个个不悦,却也不言语。那汉续道:“我家宫主远在万里之外,听闻公子大名,正巧又有些事要来处理,言道顺便去拜访阁下,不料在此地便可见着。”言下微有喜意。孟公子寻思道:“莫非你们的宫主知道我的身份,不太可能呀,要拜访我做甚?”说道:“你家宫主此时正在那五行八斗阵中,从昨晚那哑僧被杀之后,已是无人能进去看他安危,不知那阵中可有水食供用?”那汉子一惊,叫道:“哎哟,我倒把这事给疏忽了,可别把我家主人饿着可好。”甚是焦急。
正说之间,心海神色慌张而来,未站定脚,便大声说道:“乾坤大明宫的朋友,快吃些素食斋饭,好早些去放你们宫主出阵。”孟公子见他一夜之间神戚戚惨惨,再也见不到在那龙腾山庄时的慈和笑脸,知他因乾坤大明宫攻打南少林而致少林死伤人数过多,他将一切罪过都包揽在自身之上之故。孟公子望着这个老僧,心下肃然起敬,却也怅然若失。
乾坤大明宫中人闻声一股涂儿都去盛汤打饭。心海见孟公子便在眼前,说道:“老僧疏失,因昨晚经事过多,一时之间竟忘却五行八斗阵中困着的那少年无吃无喝,倘若我们破不了阵,救不得那宫主,他岂非要饿死在里面,真到那时,这乾坤大明宫一众固然与那黑衣人是水火不融的死敌,而他们又岂能就此与我少林做罢……”说着黯然摇了摇头,不再说下去了。
柳月儿见他如此,心下颇为难受,口中祷道:“希望那乾坤大明宫的宫主能顺顺利利的出得阵来,希望心海大师以后能快乐快乐的清灯礼佛,心无杂念。”心海的脸上出现一丝生气,展颜笑了一笑,道:“小和尚的话倒有趣的紧,呵呵,老衲谢谢你的一番美意。”忽向孟公子道:“掌门师弟叫我向孟施主问声,我那俗家弟子莫不凡师侄难道真如所说,已毙命于钱塘江中!”孟公子默然点头,柳月儿也不禁说道:“是真的。”心海心悲,也不问柳月儿这个假和尚为何会说“是真的”这三字,叹道:“我一听到这个消息,便知此事是真,只是想不到师侄他一竟会英年早逝。”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九十六章 水落石出
充膳之时,乾坤大明宫众人手托斋饭,叫苦连天,难以下咽,都纷纷嚷道:“这汤菜碗好生难吃,如何下咽?”一阵喧扰之后,见寺中僧人自顾吃,便也都胡乱吃了。膳毕,向那峰上一拥而去。长长的山道上,但见数百人一个挨一个,每人身上衣饰色彩均不相同,颇为壮观多彩。此峰不高,众人均是身负武功的好手,不一会,穿过藏经阁,来到一片空地之前。心海指着前方道:“前方林子便是五行八斗阵了!”众人但见离此空地约莫十余丈处,好大一座林子,郁郁葱葱,极为繁密。乾坤大明宫中有人道:“什么?林子?这五行八斗阵如何是一片林子?”心海道:“这林子倒不是寻常林子,林中均是以手植花树依反五行原理成林,故而林亦阵,阵亦林。由于一反常人顺理成章的摆布之法,所以,这种阵法非常奇妙,不懂这种阵法的,走进去后,如坠入浓云密雾之中,不知身处何处,不知路在何方。此阵还能令陷落之人心念浮动,生成诸般幻象,贪欲、*****、利欲、权欲往往趁虚而入,四周五色缤纷的花树都化成千万金银,百万绝色佳人,或是眼前所见乃为金鸾宝殿,陷阵之人便会以为自己是皇帝一般坐在龙椅之上,由念生生欲,越陷越深,不能自拔,最终人会沉溺于在幻像之中,身子动弹不得而丝毫不知,十二时辰之内若无人理会,心魔侵心,再也无人可救,便会血流如注,直到血干身死为止。这便是五行八斗阵依反五行之理而成,故而有这‘五行’二字。”柳月儿大感奇怪,哪知世上竟会有这等怪异之阵,放眼向那林子看去,但见平平无奇,一如寻常林子,喃喃道:“不就是一片林子么,有那么神奇么?”心海心知若救不出那宫主来,乾坤大明宫众人定不罢休,此实为后患。他一念及此,面色凝重非常,向柳月儿这个小僧道:“此阵不仅奇妙,且阵中尚安设无数机关,更是凶险,倘阵中人在指定的方位不动,尚且无事,若想破阵出关,一但失误,那便有杀身之祸。”皮公、孔公、龙婆及手下众人惊恐万状。心海又道:“这五行八斗阵之‘八斗’二字不难理解,便是才高八斗之意,故而亦可这般来说,这五行是用来困人,这八斗却被困者须有八斗之才,依阵中文字若解对无误,这五行自破,被困者方可一步步破除阵中机关,徐徐渐出,一路能解题答问,方可自救。”孟公子奇道:“这阵中还有文字会出现,又须解题答问?”心海道:“此事我也不大清楚,只是听说过些,若想入得阵去,须得寻着刻着字迹之物,依着字迹所书,或是对上下句下联,或是解得所提之疑难,或是猜得谜底,这阵中自会出现一条路来,进入下关,如此方可进得阵去,同理,进阵之后若想出得阵来,依就如此,世间若有哪人能够对阵中所书之字之对答全然正确,不错分毫,那么此阵之中反五行之理的幻象机关便派不上用场,入阵出阵直如康庄大道一般,无半分凶险,只是世间又哪有这样的人?”言此,长叹一气,又道:“我跟你们说这些,只是要你们心里有个底,不可胡乱去闯这阵。”众人闻言皆呆头呆脑怔在当地,都没了主意。群中有人道:“我是老粗一个,只会杀人,不通文墨,莫说去将宫主救出,便是连阵也进不去,这可如何是好?”言下甚是着急。又有人道:“我们这些人只知道打打杀杀,哪懂解什么对联句子、疑难、谜底的!”亦是急急切切。一时这间,都是摇头苦叹,都又无计可施。忽有人说道:“我有个法子,不知可否?”余人闻言都是一喜,齐注目于他,忙问道:“什么法子?”那人道:“天下才学之士甚多,咱们分头去抓他个百十来个,同来破阵,又有何难。”众人对望半晌,方道:“事到如今,看来也只有如此了。”这是没法子中的法子,皮公当即吩咐众人急速下山找寻本地名儒大宿,火速带回。众人都领命欲去。
第九十七章 水落石出
孟公子知他们救主心切,心觉去寻有才学之才而来破阵,如此却是可行,见众人欲去,忙道:“且慢,在下有话要说。”群中有人叫道:“你武功自是了得,可当此之际,却无用武之地,又有何话要说,时间紧迫之极,可别耽搁我们去寻人。”孟公子说道:“我不耽搁你们,只是请各位待寻着人之后,须得以礼待人,好言相求,不到万不得以,切莫使刁放蛮,吓着人家,但不论如何,不可伤人,还望各位谨言慎行。”皮公见他说得有理,便依他之语向众人吩咐了,众人施展平生所学最了得的轻功,飞身下山去了。片刻之间,乾坤大明宫数百人走得一个不剩,连三个首脑二公一婆也去了。留在当地的,除了孟公子外,都是光头,即为心海及两个弟子,十余个相陪僧人,还有柳月儿这个假僧。
孟公子望向那林子好半天,方回头向众人说道:“我去寻那阵门,也许运气,真叫我给寻着了。”心海等人都愕然望他,柳月儿急道:“不可,不可,你进不得,这五行八斗阵太危险了。”急切之下,已显本音。心海等僧众旋即惊目望她。柳月儿只是眼望孟公子,全不知已发出本音来。孟公子道:“我只去试上一试,若当真进不去,自不会硬着头皮瞎闯乱撞的。”柳月儿撇嘴望他,道:“你没听见了么,五行八斗阵,五行八斗阵,你有八斗之才么?”孟公子不语。柳月儿见他不语,知他心意已决,情急之下,竟生斥责之语,道:“会两句诗词对子,难道便是八斗之才了?”孟公子眼望着他,见她如此神色对己满是关怀,心中一动,感动无比,两目满是柔情蜜意,却是依就不语。
这时心海等僧众已知眼前这个小僧是一女子乔装打扮而成。心海问柳月儿道:“不知女施主是何人?”柳月儿一怔,醒悟过来,已知方才现出本音。她眼见这个假身份是隐蛮不住了,索性扯下那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如花似玉的俏脸来。心海一见,不禁又一惊,随便笑道:“原来是你呀……”微微一想,想了起来,道:“……月儿姑娘!”余僧诧异犹在,相互觑了觑。
柳月儿讪讪一笑,双掌合十,向心海行了一礼,道:“不得已才扮作僧来混进寺来,望大师勿怪。”心海笑道:“罢了,罢了,无怪昨日将晚与孟施主一同的那个小和尚言行如此奇怪,却原来是月儿姑娘你。”柳月儿见他不怪已是预料之中,只是于欺瞒于他之事,觉得很不好意思,转头向孟公子看了一眼,便又是忧郁满面。心海也不计较她扮成和尚之事,见她神色,已知她心意,向孟公子道:“此阵却是极为凶险,轻去不得,那少年宫主是老僧带回,才被掌门师弟关在此处。此时施主所含冤屈既已大白,便可下山自去。”孟公子微微一笑,道:“大师怕我去闯阵犯险,这才下令驱客,这番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阵中所困那人与在下甚有渊源,在下实在不可就此撤手而去。”心海柳月儿均是一怔,问道:“你识得阵中那人?”孟公子摇头道:“我与他素昧平生。”柳月儿俏脸一扬,道:“又在骗人,既是素不相识之人,又谈何渊源?”孟公子道:“此事说来话长,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将阵中之人救出,也好打发这群人早些下山,免得无端又扰佛门静地。”柳月儿道:“那宫主的手下都去寻名儒去了,待他们回时自会救人出阵,而救出人之后,他们自会离去,又何须你劳心。”说着往他看去,见他神色不为之所动,顿了一顿,馁气道:“那好吧,你只可静待那些人回来,此时却不可独身去闯这五行八斗阵。难道你懂五行之术,又是才学渊博、才高八斗,还是很聪明的人么?我看你有时候笨得紧。”她这几句都有贬损之意,但孟公子听来却欣慰无比。
第九十八章 水落石出
只是孟公子决意之事,旁人却是难以劝阻。心海道:“入阵救人之事,还须由老僧一人承当。”他两名弟子闻言,慌道:“师父,不可如此,还望三思。”说着两人跪在心海面前,语音竟已哽咽了。孟公子道:“大师休再相劝,让在下去试试。”转头向柳月儿道:“你放心,我做事自有分寸,相信我会没事的。”言罢,迈步便向那林子走去。
柳月儿大急,忙追上他,伸手抓住了他手臂,不让他再向前行。孟公子道:“月儿,休要使性!”回过头来,不禁一愕,竟见泫然欲泣,满面悲苦之色。孟公子顿时一阵难过,一阵感动,柔声道:“我在龙腾山庄之时,叶姑娘他担心我来少林寺后便回不去了,那日她哭得很是伤心,只是不让我来。那时我心中也很难受,但后来我还是来了,可也没事呀,你如今又是这般,也想像她那样落泪么?”经他一说,柳月儿泪水便更不争气了,哗哗流下,凝咽道:“今日比那日事态更为恶劣,更为凶险!”孟公子牵动心中柔情,见她甚是伤心,心下一软,眼泪也不禁在眼眶中一隐。但他随即紧闭双目,暗暗自抑。半晌长吁一气,张开眼来,见柳月儿泪水依就顺着眼角流出,正望着自己,神色深情款款,了然眼前,不由得伸出双手,擦去她眼角残留泪痕,轻轻地道:“好月儿,信我一回,你再信我一回好么?”柳月儿黯然失色,摇头道:“我不信你,你就会骗人!”孟公子道:“以后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再有半句不实之言对你,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你说好么?”柳月儿一个抽咽,说道:“真的么?”孟公子点点头。柳月儿微一沉吟,又道:“你这个人有时比我还倔,决定的事旁人是很难动摇的,那这样吧,我与你同入那林中,试试幸运……”孟公子闻言当即摇头,神色毅然决然,截断她的话道:“不行,你不可以去。”柳月儿道:“你都可以去,我为什么不可以?”孟公子不语,忽向心海道:“有劳大师替我照顾好她。”倏出一指,点在柳月儿两处日月穴上。柳月儿顿时动弹不得,急得双目空自转乱,尚未说出话来,孟公子已去了。心海忙上前几步,叫道:“孟施主,孟施主……”却不见孟公子回头相应。
孟公子近那林前,不知阵门所何之处。他知此阵厉害,也不敢轻易入林,先左右察看,抽绎端绪,脚下忽踩一石,只听轰轰轰数声巨响,几块大石从地底渐渐突出,待声止石定,见石上有字。他知是机关,小心近前来看,石上刻着字迹为:欲入阵者,拍击此石,投石问路。孟公子心下纳罕,寻思半晌,便以掌击石,却见石亦是石,林亦是林,一无二状,不禁又向那石上字迹看去,口中念了数遍这十二字,再次出掌击石,掌力颇大,讵料耳中又是辄辄有声,却见两石碑从林中现身。他心中一喜,定眼向那两块石碑望去,只见均是四方之形,有棱有角,大小一般,上均携有字迹,逐个看去,第一块碑上所书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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