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他走动的声音,然后面前出现了一件浴衣,耳边响起他温和的声音,“去洗漱一下吧,你昏迷这么多天也该要清洗一下了。”我闷声“恩”了一声,拿起浴衣从床上爬起来,吃过东西之后,身体恢复了些,没有那样无力了,走路没啥问题了,“要叫派克帮忙吗?”,“不用!”,我还是低着头回话不看他,然后想向浴室走去,这才发现我不知道浴室在哪,“喂,浴室在哪?”我闷闷有些不情愿的开口,“出门向左,旁边那个黄色门的房间就是了。”
听着流水的哗哗声,感受着温暖的水洒在身上的感觉,我回想着在教堂的事:
“噢,天哪,特萨纱,你看这儿有个小婴儿!噢,她一定被冻坏了,这么冷的晚上!”一个有些尖利的女声惊讶的说道,接着我被抱了起来,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我向她的怀里艰难的拱了拱,贪婪的感受着这难得的温暖,“这居然是一个带着十字架的孩子,特萨纱,她一定是一个被主赐福的孩子,她会出现在这儿一定是主的旨意,这是主对我们鑫宇教堂的赐福,我们留下她吧。”
“噢,我亲爱的莉缔亚,你真是太漂亮,太可爱了,你知道吗,你领唱的时候,你额前的十字架就会闪着圣洁的光芒,就像一个天使,不,你就是一个天使,主赐给我的天使,能拥有你我真是太幸福了,我到现在都难以置信,这么可爱乖巧圣洁美丽的你是属于我的,噢,我的主啊,您最忠诚的信徒丽丽莎感谢您将莉缔亚赐给她。”
“莉缔亚,你可别学丽丽莎的样,一个淑女要行为端庄,你一定会成为世界上最优雅端庄的淑女的,不过也不要在意丽丽莎的话,她只是太喜欢你了而已。”
“耶和华啊,您最忠诚的信徒丽丽莎请求您,请求您让莉缔亚平安无事,她是被您所宠爱的孩子啊,请不要抛弃她,如果她有什么罪,请降临在丽丽莎身上,丽丽莎愿为她承担一切罪责 ……
我静静的流着泪,只是几天的时间,我却觉得恍若隔世,也许我本就不该出现在她们的生命中吧,有一些人注定是不该在一起的,拉西亚为保护我而传承下力量之时就已经注定了这一切,所以金才会说“其实你并不适合这样平静的生活”这样的话吧,是不是有些人真的是不可能平平淡淡的过自己的小生活的,就像我……
我穿好浴衣,随意的擦了擦头便回了房间,推开房门没有看库洛洛直接向床走去想继续看书,“等等!”,他突然拦在我面前,我抬头横眼瞪向他,他微微皱着眉,“你这样就算擦干头发了,头发这么湿,你的身体也没完全好,又想发烧吗?”他声音微有不满,“发烧就发烧,我乐意,关你什么事!”心中不知怎么就想和他对着干,未经思索的话就这样冲口而出,他没有回话直接把我提了起来,“喂,你干什么,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他一路把我拎到了椅子上,我不安分的挣扎着,“你想自己坐好呢,还是要我用能力把你困在椅子上。”他依然摆着一张温和的笑脸,声音里却带着一丝咬牙切齿,我不再挣扎,再次以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理由安慰自己,心中忍不住升起了要变强的想法,要是我比他强的话就不会受制于他了,总有一天,我会比他强的,到时我一定要将所有的帐都跟他算清……
我正在心里腹诽着,突然听到“嗡嗡”的声音,转头一看,库洛洛手里拿着一个吹风机?接着我看到自己的一缕头发被库洛洛用手拿了起来,用吹风机均匀的吹着,他,他在帮我吹头发?!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像他,但他只是专注于我的头发,没有理会我的目光,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涌起,让我觉得胸口闷闷的,我沉默的任他帮我吹着头发,胸口闷闷的感觉依然在,我不知道这是难受还是什么,心中的某处既期待着他可以停下来可又好像希望他不要停,这样的感觉陌生而奇怪,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好了,上床去吧。”库洛洛貌似满意的看了下他的成绩,便收起吹风机让我上床,我突然有点失落,一声不吭的挪上了床,我开始不明白自己对于库洛洛是怎样的感情,可是,有一点是确定的,我恨他,这一点绝对不会变,绝对!我钻进被子不再去想这件事,黑暗史诗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开始专注于书上的内容……
“使用正十字就是进入到神我状态,也就是让内心充满了对神的虔诚,即使这种虔诚是疯狂的屠杀,只要是对神的虔诚就行!正十字是上帝的力量;更需要完全信任上帝; 这种逆十字却是完全反其道而行,如果要使用这种逆十字,你就必须保持极端清醒的自我状态,没有对神的迷茫,完全是自我的清醒,也就是以神我状态进入到自我状态……”我看着这段关于逆十字的另一个解释想,这才是符合库洛洛的逆十字的意义吧,这应该也是库洛洛最真实的写照,极端清醒的自我状态才是他身为幻影旅团团长的状态,可是如今,这个会温柔的替我吹干头发的人……!状态!我突然发现了问题所在,极端清醒的自我状态只是一种状态而已,而不应该是一种性格,不应该是他的本质,而且极端清醒所代表的只是他极端理性,并非表示他没有感性的一面,所以他应该也是有着感情的,只是在身为团长时他不会轻易将这种感情表现出来,身为团长他应该保持极端清醒的自我状态即完整的理性,可是那只是身为幻影旅团的团长时而已,他,库洛洛·鲁西鲁,并不一定非得是幻影旅团团长不可,所以,他也会有感情,他——也会爱人,以库洛洛·鲁西鲁的身份!
不;这一定是我的错觉;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去爱人;怎么可能;库洛洛·鲁西鲁;这个名字天生就代表着杀戮和血腥;是邪恶和黑暗;有着无情和冷酷,他不是杀手,却比杀手更无情,华美外表下是最毒的罂粟,他不是演员,却更善于掩饰,每一个温柔笑脸背后都是险恶的用心,他不属于任何人,却是自己的傀儡,完全的依靠着理性操控自己的行为,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旅团的强大,他不会爱任何人,包括他自己,这个世界上惟有幻影旅团是他的信仰,他的全部,我怎么会相信他会爱人,所以,一定是我误解了吧。
“团长,牛奶热好了。”派克手里端着牛奶推门进来,库洛洛合上手中的书站起来走到派克面前接过牛奶,“你先去睡吧,很晚了。”
“恩”,派克应了一声之后转向我,“莉缔亚也要早点睡,小孩子睡眠不足会长不高的。”我点头,派克还真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小孩子啊,“恩,晚安,派克阿姨!”,“晚安!”派克对着我温柔的一笑又向库洛洛示意了一下就离开了。
我看着库洛洛走近我,像是要把牛奶端给我喝,于是不太情愿的开口,“我讨厌喝牛奶!”,他沉默的盯着我继续走近到站在床前,然后继续盯着我,从他的眼睛中我看到了以下的意思:你不喝的话,我不介意硬灌!
我有些后悔的想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比较配合他的话,是不是他现在就不会认为我只是单纯的想跟他对着干了,“我真的从不喝牛奶,真的。”我试图使他改变主意,我不要喝牛奶,牛奶好难喝!他的眼睛没有一丝波动,还是那样深沉的盯着我,我苦恼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真要硬灌的话,我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从来不喝牛奶的话,就从今天开始喝好了,挑食对身体不好。”他终于开口,可说出的话却无情的宣判了我的死刑:这牛奶,我必须得喝!我有些视死如归的接过结果他手中的牛奶一口喝了下去,好腥!我用尽全力才没有使自己将喝下去的牛奶吐出来,真的好难喝!
他拿过我手中的空杯子,有些奇怪的看着我,“睡吧!”,我没说什么躺下,然后看向还站在床边的他,“你怎么还不走?”,“我为什么要走?这是我的房间。”他嘴角带笑的看着我变了脸色,“那你今晚和我睡一起?!”,“恩,怎么了?”,我憋了一阵终于憋出了一个实在不怎么样的理由,“呃,我是女的……你是男的……”,他看我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可我总觉得他似乎忍笑忍得很辛苦,“且不说你今年只有7岁,只凭我们的父女关系睡在一起也无可厚非吧,好了,你先睡觉,我再看一会儿书。”
他转身将牛奶杯子放在书桌上,我皱着眉头有些不爽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爬下床向门口走去,“你去哪?”他背对着我边拿书边问,“我去派克阿姨那睡!”听到我的这句话他转过身,微笑着威胁我,“你想被我打晕扔在床上,还是自己上床睡?”我踟躇了一会,终究是很没骨气的挪回床上……
我到底该怎样和他相处,无论如何我都要改变这种被他压制着的局面,我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不如,就无视他好了,那似乎是我现在唯一能用的报复手段了……
血,到处都是血,我又回到了那个梦,特萨纱在呻吟呼痛,十字架在滴血,死去的修女们在瞪着我,好可怕,好可怕,我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然后就被一个温暖的带着点熟悉感觉的怀抱拥住了,然后,就向那次一样,那个地狱消失了……
彻底的离别
窗外渐渐的光亮了;库洛洛睁开眼睛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莉缔亚嘴角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笑意;她似乎睡得很香,略微的撅着嘴,表情之中有点调皮的可爱,让库洛洛忍不住伸手轻捏了下她小巧的鼻子,“嗯~”,她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然后迷迷糊糊的嘟囔,“丽丽莎……别闹……让我……再睡会儿”,库洛洛的手僵在了原地,然后又往她鼻子捏了上去,小小的脑袋不满的摇动,手也挥过来了却依然闭着眼睛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说了让我在睡会儿嘛,困死了,好丽丽莎求你别闹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库洛洛微带笑意的出了声,“该起床了,莉缔亚”,怀里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了,原本迷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睁开眼睛的她木然的从库洛洛怀里起身,似乎她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看到这样的莉缔亚,库洛洛心里微微泛起苦涩的感觉,真的就那么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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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洗浴间洗漱了一下然后无视站在旁边的库洛洛走回了他的房间,他没有跟来,身后传来的是水流的声音,穿上早就在床边准备好的衣服和鞋我准备下楼吃东西,关门时我的眼睛不自觉的看了下窗外,等等!那是利奇大厦,离教堂只有一公里远的利奇大厦,库洛洛他没有离开林克齐市吗?我有些吃惊,然后想到的是丽丽莎,丽丽莎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几乎想立刻看到她,我以为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再见她了的,这样想着我飞奔下了楼,没有理会身后派克的叫喊直接跑了出去,丽丽莎,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你,你们,现在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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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洗浴间就看到她飞奔下楼,紧接着楼下传来了派克的叫喊,她这是怎么了,转身回房,库洛洛快速的换好了衣服下了楼,“团长,莉缔亚她……”,抬手打断了派克库洛洛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我知道她去哪了,你把早餐热着就好”,应该,是去了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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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飞奔到了教堂,现在大概是早上七点的样子,路上的行人不是很多,不过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7月的天总是亮得很早。教堂的门还没有开,我喘着粗气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教堂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毕竟出了那么大的事,而且她们又都失去了一大部分记忆,她们现在还好吗?我还在犹豫手却无意识的敲了下去,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响起,然后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丽丽莎!低头开门的她身后是装着水的桶子,她刚刚似乎在擦拭椅子,难怪那么快呢。她有些意外的看着我,脸上露出了我熟悉的微笑,我有些惊喜的露出笑脸,张口想叫她的名字,“小妹妹有什么事吗?”,丽丽莎微微弯腰脸上的笑容依然温柔,说出口的却是带着一丝陌生意味的话语,身体里跳动着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让我有些稳不住脸上的笑容,微微张开的嘴唇颤抖了两下,我有些僵硬的笑,“我来……找人。”
她为难的微微偏头,“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呢,小妹妹没听说吗,这个教堂出了一起失踪案,好多人一夜之间都不见了,而且我似乎也有很多东西记不起来了”,她抱歉的看着我,“不过你先说名字吧,也许还在也不一定”,失踪案吗?看来库洛洛将剩下的事安排的很好,居然没让人发现他们已经死去的事,“我找丽……”,她已经不记得我了,而且我也不是决定不给她惹麻烦了吗?忍下身体里那依然在跳动着的东西溜到嘴边的名字被我吞了回去,我说了一个她绝对不会记得的名字,“莉缔亚!”
“莉缔亚,这个名字我没听到过呢,很抱歉啊,要不我去帮你问问其他修女”,丽丽莎有些抱歉的笑,“不用了,我只是看她好几天都没出来玩就过来问问,她是住在这个教堂的一个小女孩,姐姐你有没有看到过”,我微笑着编着谎言,丽丽莎,你真的已经把我全忘了吗?真的连对我一丝一毫的记忆都没有了吗?我有些徒劳的说着那样的话,尽管是自己亲自动手抹去了在她心里的存在,可是依然希望她可以记得我啊,丽丽莎,真的与莉缔亚再没有任何关系了吗?
“啊,那样的话就抱歉了,教堂里没有小孩的,小妹妹你是不是记错了,我记得教堂里只有修女和神父啊”,丽丽莎似乎有些不解,我拼命压抑着体类跳动着的东西,“是吗?那可能是我记错了,麻烦姐姐了,我……”,微微迟疑了一下,我最终还是说出了口,“我走了。”
“小妹妹要我送送你吗?小孩子一个人随便跑会让人不放心的”,我摇摇头,“不用了,我家就在那边不远处,很快就到了,不用姐姐担心了”,我随手指了个方向,那是与利奇大厦完全相反的方向,“这样吗?那小妹妹自己小心哦,早点回去”,我微笑着低头行了一礼,“谢谢姐姐”,然后转身往指的方向走去,走了几米的距离我听见了门关上的声音,我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次转身走到了教堂旁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靠着教堂的墙缓缓的蹲了下去,丽丽莎就在与我一墙之隔的地方啊,可是我却走不进去,真的再也走不进去了,我靠在家门外的墙上,再也回不了家了,遗忘的记忆不会再被记起,她永远的忘了我了……
我看着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一阵风刮了过来,起风了吗?我条件反射般的看向天空,云在飞快的聚集,果然是,要下雨了吗?夏天的天变得还真是快啊,我抬头看着云快速的变得黑压压一片有些感慨,世事也是如此呢,变化的那么快,雨一下子就下来了,很大,是阵雨吧,下得大,不过也去得快。雨落在地上又溅到我的身上,或者就那么直接的打在我的身上,带着一丝凉意和疼痛,我有些木然的不闪不避的看着街上疾步奔跑四散躲雨的人,耳边突然传来了门开的声音,“呀,还真是下雨了,那个小女孩要是被淋湿了可是会生病的”,丽丽莎急急的返回教堂取了把伞然后往我指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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