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三个手提朴刀的护院就冲到了大堂前,一脸惊惶失措,孙彦昌的长子孙景明也喘着粗气,随后跟了过来。
孙彦昌当即迎向四人,口中怒斥道:“鬼叫什么!不是让你们寸步不离地看着么?怎么会失窃!”
那为首的护院顿时哭丧着脸,急道:“咱仨也不知道啊!我们一直在库房外守着,便是去茅厕也只敢轮着去,刚才小的进库房例行巡查,腿脚一不小心把钱箱给撞偏了,这才察觉到钱箱重量不对!于是小的赶紧找来了景明大爷,结果开锁一看,三个大箱子全都空了。老爷,小的真不知道钱去哪了!”
此时满堂宾客都望了过来,孙彦昌也不便训斥,直接领着人往孙家库房重地去了。
孙舒来见这情形,也从寿席上站了起来,担忧道:“几位,舒来也得过去看看,这时候库房失窃,怕是有些不寻常。”
薛谙紧跟着起身,“咱们一起过去看看。”
谢自然闻言也搁下了酒杯,陪同众人去了孙府后院。
孙府库房前,一群人把那石室内外,已经仔细探查了遍,但全都毫无头绪。
这库房本就巴掌大的地方,除了库门就剩下一个焊死的铁窗,上面一根根立柱间也就三指宽的缝隙,更何况,那钱箱的锁还完好无损。
就这情况,如果不是监守自盗,便只有可能是那些穿墙遁地的玄门中人出手了,不过谢自然拿神意一扫而过,却并未觉察到有丝毫的法力痕迹,这就颇为古怪。
未免像在松阳柳家一般,再次被人给忽悠了,谢自然索性分出一缕神意,钻入了其中一个护院的鼻窍。
毕竟事情刚刚发生,若只是搜读见闻,对方的感知并不会太明显,谢自然片刻间就从他脑中一览而过,那护院还以为自己恍了下神。
奇怪了,这几人倒都没有说谎,这库房里的满满三箱钱财,竟然就这么在没有丝毫法力波动的情况下消失了,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这倒有些难办了。
时间没过多久,汴安府的衙役也过来了,不过来人除了例行问话,似乎并不如何上心,看得孙彦昌等孙府子弟一肚子火气。
“孙家终究落没了,库房失窃这种事,汴安府竟然连捕快都不安排一个。”
“是啊,想当年,孙老太爷可是府尹大人的座上宾啊。”
“谁让老太爷仙道未成呢,大限一到,不照样一捧黄土。”
院落里边,围观宾客里有不少人说起了闲话,薛谙听到只言片语,也觉得窝火,于是问道:“谢先生,计姐姐,你们可察觉到什么?”
谢自然只能苦笑一声:“谢某可不会什么时光回溯的法术,这库房里确实没有蛛丝马迹留下。”
计履霜同样眉头一皱,摇了摇头。
在她看来,这显然是玄门中人出手了,可这库房距离孙府大堂并不远,那贼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搬走三箱钱财,怎么可能一丝法力波动没有?她也想不明白。
“你们说,该不会是那位把京都搅得满城风雨的霜花女吧?”
宾客中,突然有人惊呼一声。
“有可能,今日汴安府的布告上说了,司天台那边怀疑霜花女西下了,让西郡府城的大富之家,都要小心提防这女贼。”
几个宾客开了这话头,其余人也都纷纷附和,都说是霜花女这大名鼎鼎的女飞贼,光顾了孙家。
一片嚷嚷声中,一个大腹便便的高个中年人,迈着八字步来到孙彦昌面前。
“孙家主,这节骨眼上我老郑本不该出来给你添堵,可后天就是最后的当期了,有些丑话我可得说在前头。”
这人玉冠束顶,着一身宽松的金缕丝袍,好似一座肉山,众人一眼便认出,是宝丰斋的二掌柜郑知古。
孙彦昌眉头一凝,不客气道:“郑胖子,商贾往来,凡事留个余地,有些话还是别搬到台面上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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