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八,何府内张灯结彩,崔梦娇搭着六月的手下了马车。
早在日前太夫人就收到了房家送来的喜帖,因着镇国公府的关系,她本人虽不愿前往,到底还是让沈奕带了崔梦娇来参加房萍儿的喜宴。
此时,沈奕已由何府小厮领着去了男客聚集地。
崔梦娇也由着丫鬟领到了一间僻静的厢房内。
路过花厅时,还能听到房家人对何文的夸赞,想来是很满意这一门亲事。
“夫人,请在此稍候片刻。”丫鬟领进门后,福身回话后,便退了出去。
六月这才眨着疑惑的眼睛,转身问道:“她怎么把咱们领到这儿来了,不是应该去女客席吗?”
说着话,她一边打量着屋内的摆件,一边就皱起了眉头,“这屋内的东西也太过陈旧了,那雕花木桌上的雕花都快看不清了,连孙嬷嬷那张用了二十几年的木桌都比这精致,这到底是谁的屋子啊……”
崔梦娇闻言,这才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那张被她吐槽的雕花木桌。
那木桌看起来确实很陈旧,但确被主人擦拭得很干净,所以就连上面的雕刻的梨花也被擦拭得只能辨认出一朵来了。
“好了,我们今日是客,哪有客人趁主人不在就随意评判别人屋里的东西的?”
她出声打断了六月喋喋不休的吐槽,就着窗棂边的一张黑漆交椅坐了下来。
从窗棂望出去,刚好可以看见离此处不远的垂花门。
门外依稀能看见一两个小丫鬟端着碟盘来来往往,碟盘虽有不同,但来来往往的丫鬟却那么两三个。
就这一会子的工夫,倒被崔梦娇认了个全。
何文只是镇国公许元蕴手底下的一个小护卫,俸禄不多,又有一位长年体弱的寡母,这二进的宅子也是为了这次的婚事,向许元蕴提前透支了三年的俸禄才勉强置办下来的。
这些都是她从乔娴口中得知的,她对何文赞誉有加,是真心觉得为房萍儿寻了一门好亲事。
奈何有人不领情。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悠悠叹了一口气,今日丫鬟把她带到这里来,她便知道,她就快要见到许梦娇的亲生父亲——传说中的镇国公许元蕴了。
那日乔娴一口应了下来,要让她与镇国公见上一面。
可由于她的身份,想出一次侯府那是难上加难,乔娴若次次想邀,总归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崔梦娇在侯府等了几日,也没听到半点消息,正觉焦头烂额便被太夫人安排着来了这里。
方才入门时,领她的小丫鬟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镇国公府的乔夫人也到了,正在那边花厅与那些世家夫人们说话呢。”
她起先还有些犹疑,她既特意提起乔娴,又为何未领着她去花厅。
可当一进屋内,看着那张雕花木桌便什么也明白了。
这间小屋的主人想必正是何文的寡母杨氏。
那雕花木桌便是何文早死的父亲何楚亲手雕刻的。
能让她进这屋,定是遵循了乔娴的安排。
所以……她竟把这次会面安排在了何家。
不得不说既合情理又有点冒险。
六月不知她在想什么,明明是来参加喜宴的,却被人领到个这么偏僻的地方,本想再多说几句,又看她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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