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难道不是第一次见面?”各自在心里嘀咕着,李君年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结果白子珈跟着反问道:“我们难道是第一次见面?”
幸好白子珈并不是一个喜欢浪费太多时间在文字游戏上的人,他微微打量着李君年,上一次看到这男人还是几个月以前灯光昏暗的路灯下,或许是此时光线充足的原因,李君年看起来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更为顺眼,似乎也长胖了一些,小小的脸上满是胶原蛋白,像刚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桃子,白里透红嫩得能掐出水来。
“你是风起云的什么人,情人?”白子珈毫无预兆的一个问题给了李君年当头一棒,也不知道该震惊于对方会提及风起云,还是惊讶于对方居然认为他是风起云的……情人!
等等,风起云……
李君年稍稍弯下腰探着个脑袋,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冲白子珈看了一会儿,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眼熟。
“山道上那个?”他试探性的问道,都已经隔了好几个月了,那天晚上光线也暗,当时心情沉重又复杂的李君年没有怎么留意那天意外碰到的那个男人的长相,现在回想起来,声音倒是有点熟悉,低低沉沉的,干净利落。
“你是搏斗大师?”李君年一脸的疑惑,满头的雾水,要说这艘巨鲸飞船的主人和风起云认识也就能理解得了了,可面前这位又是谁?尚不知道小飞船早就被控制的李君年露出些微惊讶的表情来,“真巧,居然是你。”
白子珈顿了一下,看起来小飞船上的人如他所要求的那样并没有把被劫持的事情告诉李君年,即时李君年有所怀疑也不会想到这一点。
巨鲸飞船劫持小飞船,听起来就像是亿万富翁抢一个乞丐兜里的硬币一样可笑。
“我不认识什么风起云。”李君年说了一句,算是否认了白子珈那可怕的说法。
这是在说谎吗?
白子珈淡淡笑了笑没有拆穿也没有继续质问下去,李君年身上有太多的疑点,一个像李君年这样没权没势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不被他人觉察就进入风家的领地范围。
有时候需要开门见山,有时候需要迂回一下。
“李君年。”
听到自己的名字,李君年疑惑地看着白子珈,后者闲逸优雅地贴在沙发背上,念出他名字的声音仿佛是在朗诵一首优美的诗歌。
这家伙一定很招女人喜欢,李君年默默在心里给白子珈盖了一个章。
“跟我来。”白子珈站了起来。
李君年站在原地没有动:“去哪儿?”
“你的奖励,忘了吗?”白子珈回过头,眼中射出毫不掩饰的挑衅,“或者是你怕了?”
李君年挑了挑眉。
怕?开玩笑,他没学过这个字。
第三十章 猫爪子有点锋利…上
像是冬天在寒潭溪水里沁过的雪,凉滑的衣服料子滑过手臂和肩背的皮肤漾起一丝冷意,手里的腰带缠绕一个结用力拉紧,镜子里的男人换上了一套正规的雪色武道服,李君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会儿,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更衣室。
两扇雕琢镂空花纹的木门被轻轻推开,李君年赤脚走进比武场,身穿黑色武道服的白子珈双手背负在身后静静看着他,不言不语,两腿微微前后错开摆出架势,有那么一瞬间让李君年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相似的场景,完全不同的人,不管是他还是他。
比武的时候最忌讳分神,不仅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更是对对手的一种不尊重,李君年用力闭了闭眼睛做了个深呼吸,不得不承认白子珈颇有架势的姿态彻底燃起了他内心藏匿许久的跃跃欲试。
起初是白子珈五指并拢朝上朝李君年招了招,这一副放马过来的必胜姿态成功勾起了李君年无害外表下的好胜心,前一刻还是一只被裹在雪色武道服里看起来又乖又好看的无害青年,后一刻就显露出了乖猫伪装下如豹子一般的野性与利爪。
白子珈连连后退了两三步避开了李君年那能挠人的爪子,平静无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被勾起兴趣的水纹,改防守为攻击和对方缠斗了起来。
手与足的碰撞里,皮骨的疼痛点燃了人类最为原始的热血,自视甚高的彼此碰上了难得又难缠的对手,在力量与技巧之间切磋对抗,四周的温度随着彼此投映在墙壁上交错的身影渐渐攀升。
皮肤下的血管里血液加速流动,心脏不断加快跳动的频率,耳边嗡嗡嗡的除去手脚碰撞时的闷声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混杂在一起。
体力渐渐不支,行动的速度与出击的力道随之如潮水一般开始落潮,手腕被人用力握住,试图反抗的李君年膝盖一疼身体没有维持住平衡,身体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就被人摔在了地上。
后背一阵吃痛,还未试图站起来就是一个成年人的重量压在了他的身上,仿佛一条溺水的大鱼乏力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被挤压的心脏像是随时都要因为过快跳动而突然停止,又或者是直接被挤压坏了。
“身手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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