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完井山这位顾客后,便利店内又多了个东西——玻璃门贴上了一张形似视力表一样的海报。
海报上写的不是测试视力的符号,而是人体器官名称。
【心脏】
【大脑】
【肾、肺、胃】
【肝脏、大肠、小肠】
【…、…、…、…、……】
越往下字体越小,最后一行写的大约是手指脚趾什么的。
沈清焰越看脸色越苍白,她明白这可能是一张商品价格表。越往上的价格越贵。
她在心里计划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渐渐地,沈清焰感觉不到手臂上的疼痛了。因为痛感在变得麻木。
换做平常这可能不是什么好事,痛感是身体在提醒主人,可在这诡域中,沈清焰巴不得感觉不到痛。这样她就能更加专心去复仇。
心中的计划有了雏形,但还需要更多的信息,还需要更多的标签,还要等待合适的时机。
接下来,沈清焰没有再贸然从收银台出去,而是静静地等待着顾客上门。
——营业第5小时——
在这个时间段里,陆续来了3名顾客。
一个流里流气的混混;
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
还有一个是之前的熟客,小女孩。
混混的外形看起来二十来岁,一进店就紧盯着沈清焰看,嘴里说着各种调戏的下流话。
很明显,有了大块头被咬死的前车之鉴,这个混混嘴上再怎么侮辱她,却始终不敢动手。
他动不了手,他现在伤害不了自己。沈清焰无比确定。
于是沈清焰照旧没有搭理他,面上挂着冷漠的微笑,任凭他说什么都只装做没听见。
小混混“切”了一声,挑了些商品,付完账咒骂了几句才走。
小混混走后没隔多久,女人就来了。
女人拥有一头大波浪卷,不比小混混,她对沈清焰说话时语气温温柔柔的。
但沈清焰依旧没放下戒心。小混混那种明面上嚣张的不可怕,这种对你客客气气的才可怕。在那温柔的糖衣炮弹中,底下指不定藏着多少污垢。
女人很会伪装,将欲望隐藏得很好,可沈清焰还是察觉到了。
她和井山那个男人一样,看自己的眼神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种“食物”。
最后是小女孩。
小女孩一进店就喊饿,她闻到了什么,目光贪婪地在沈清焰身上流转,往她那靠去,但收银台前生生停住。
她在畏惧什么,即使很渴望,她也不敢靠近。
小女孩只能退而求其次,往售货区走。
沈清焰冷冷地观察着她,看着她在冰柜选了1盒草莓牛奶,又在货架上挑选了2包钙奶饼干。
她这次挑选的食物比上次多了?
为什么?是更饿了吗?
更多的商品意味着要付出更多的价格,小女孩这次支付了一双眼睛。
小女孩抠出了自己的眼珠子,她看不见了,但鼻子还在疯狂的嗅动。
“好香啊、好香啊、姐姐,你身上的肉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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